纤绣阁里,萧北鳶端著一盘红金丝枣糕,听说萧西棠用一盘水晶粉粿忽悠陆未吟给他当师父,嘖嘖摇头。
“这也太没诚意了,別答应他,让他好好准备一桌拜师宴,到时候我来观礼,哈哈。”
小姑娘坑哥不嫌事儿大,只想看热闹。
陆未吟耸肩,“晚了,我已经答应了。”
准確来说也不是当师父,就是让她指导练功,让他能儘快提升实力,打败陆二。
这事儿对陆未吟来说没什么难度,而且她也乐得看陆晋坤受一些磋磨,所以很乾脆的就答应了。
“你也太好说话了。”
陆未吟指指自己的嘴,“粉粿都咽了,我总不能抠喉咙给他吐出来吧!”
她一本正经的说笑,萧北鳶乐得前俯后仰。
“別光笑,快吃。”
萧北鳶三两下吃完一块枣糕,陆未吟问:“怎么样?”
“还行,就是好像有点苦?”萧北鳶拿近嗅了嗅,枣香里混著一股药味,“味道怪怪的。”
陆未吟说:“怪就对了,这里面加了治宫寒调气血的药材。你不是喝不下药嘛,做成枣糕是不是就好多了?”
红和蜜枣中和了绝大部分苦味,还能补血。
“阿姐,你真好!”
萧北鳶抱著陆未吟的胳膊,感动得想哭。
她自己都没放在心上的事情,想不到阿姐竟上心了,还给她做了可以顶替汤药的枣糕。
陆未吟笑著揉揉她的脑袋,“我可不敢居功。药是采柔配的,枣糕也是她做的,我唯一参与的地方就是替你尝了尝。”
“我不管,阿姐就是好,天下第一好!”
为了不浪费陆未吟一番心意,萧北鳶把一盘枣糕全给吃了,又喝了点水,肚皮撑得圆滚滚。
“我把药方和枣糕的材料配比留给你,你自己叫小厨房做,有什么不懂的就问采柔。”
陆未吟说著,采柔將早就写好的方子递给翠玉,又叮嘱了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正在这时,下人送来新鲜的鹿肉,说是萧南淮让送的。
萧北鳶问:“二哥回来了吗?”
萧南淮昨天和今天休沐,好友相邀去南山围场打猎,提前送了消息说不回家。
“二公子没回来,他猎到一头鹿,给刘公子他们分了些,剩下的叫小人送回府,给各院分了尝尝鲜。”
看到陆未吟在这里,那下人又补充道:“未吟小姐那份,已经送去千姿阁了。”
新鲜鹿肉用来炙烤风味绝佳,萧北鳶让下人在亭子里生起小炉子,叫上陆未吟一起烤鹿肉吃。
这个季节的鹿肥瘦得宜,碳火烤得滋滋冒油,很快溢出香气,陆未吟往上撒些香料,“难为二哥考虑得如此周到,还不忘给我送一份。”
“你也是咱们家的人,当然得有你一分儿了。”
陆未吟顺势往下说:“说起来,侯府里我见得最少的人就是二哥了,也不知道他喜好些什么,之前在兰斋诗会上挺身相护,一直也没找著机会答谢他。”
萧北鳶立时打开话匣子。
“二哥这人最是隨和了,只要是真心实意,你给什么他都会开心的。之前他过生辰,我给他绣了只荷包,说真的,丑得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但他一直用到现在。”
萧北鳶说的那只丑丑的荷包,陆未吟在萧南淮身上见到过。
绣了一枝翠竹,排线凌乱,针脚粗陋,因反覆浆洗,明显已经旧了。
还以为是萧南淮的心上人所赠,没想到居然是萧北鳶送的。
一顿烤肉吃下来,萧北鳶说了不少萧南淮从小到大的旧事。
在萧北鳶的描述里,这个二哥从小就很懂事,勤奋好学,儒雅隨和,从来没让家里操心过。
性格极好,对弟弟妹妹很是宠溺,几乎无所不应,但是该管束的时候也会很严格;敬重大哥,孝顺父亲和祖母。
人缘极佳,不管是现在的同僚还是昔日同窗,都愿意与他往来。
堪称完美。
陆未吟不动声色的递上一串烤好的鹿肉,没说话。
怪了,这样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去染指继妹?
陆未吟心怀疑问,但並不纠结。
不管前世如何,都如同江河奔海不復归,今生来到侯府的是她,一切都將迎来新的轨跡。
新衣服很快做好送来了,陆未吟开始每天早起指导萧西棠练功,自己也顺便活动活动。
萧西棠底子不错,也肯下苦功,陆未吟教了一些实战技巧,他领会得很快,半个月下来进步显著,甚至在对练时跟孔二打了个平手。
要知道这个孔二身长七尺,虎背熊腰,是凌云武院里头一號硬茬子,谁要是对练抽到他,还没开始就得先默哀一场。
萧西棠也是在孔二手里吃过苦头的,上场前心里很是忐忑,可真动起手来,他惊讶的发现自己並不像之前那样被完全压制,而是有了还手之力。
越打越勇,最后以平局落定,谁也没胜过谁。
对练结束,一群少年立时簇拥过来,薛明泽勾著萧西棠脖子把人拉到旁边。
“行啊,你小子偷著练什么武功秘籍了,居然能跟那头熊打成平手!”
“说,你该不会是捏著他什么把柄,逼他放水吧?”
“你是不是偷吃大力丸了?刚才那一下居然把孔二打得退了两步,快给我看看你的手,骨头碎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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