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盛妈跟舒恬说:“你爸爸上班去了,他那工作没时没晌的,一年365天,就没有閒著的时候。不过他自己高兴,就是个劳碌命。
前两年他没事做,在家里差点閒出病来,头髮都白了不少。这段时间一忙起来,人又恢復了,腰不酸了腿也不疼了,哪儿哪儿都没问题了。我瞧著连白头髮都变少了。”
舒恬认真听著,时不时点头、微笑,还跟盛妈说:“我是大夫,最擅长针灸,可以帮您和爸调理身体。”
盛青云:“……”
他看了舒恬一眼,想说他爸妈罪不至此,不对,他爸妈没犯什么错啊!
舒恬问他:“看我干嘛?我確实是大夫啊。你仔细想一想,在我的帮助之下,咱们大队这两年还有生病的人吗?”
盛青云略一思索,“確实没有了。早些时候还有人时不时到你那儿开点药、扎个针什么的,后来好像都没什么事了。倒是有临近大队的人来找你治病。”
“那是我医术好。”
盛青云笑著点头,“是的。你最棒了!”
那次百世善人给人扎针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了,以至於他忽略了她的医术。这傢伙忘记了之前百世的记忆,却没有忘记技能,真的是很得老天爷宠爱了。让她哪怕重开一世,也有足够的生存资本。
盛妈看著小两口聊天,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不管小舒的医术究竟如何,孩子说话这口气没把她和老盛当外人,跟青云说话也是理直气壮,閒適隨意,这说明他们小两口在日常相处中是很亲近的。而且,她很有自信,不卑不亢,这一点十分难得。
她见过一些从农村嫁到城里的姑娘,有不少人或多或少会有一点点自卑,小舒这孩子一点没有。她甚至没有很多人面对陌生环境、陌生人时常见的那种谨小慎微和一点点忐忑。隨意的就好像这原本就是她的家一样!
挺好的!
舒恬又跟盛妈吹牛:“我平时也帮青云调理身体的。您看看他,是不是看起来十分精神的样子?”
盛妈仔细打量了一下盛青云,惊讶道:“確实。刚才我都忽略了这一点,他这状態真的很不错。比他之前在城里待著的时候还更强壮了一点,精气神也十分好。”
虽然强壮可能是干农活练出来的,但是精气神好,那就说明他在农村没有真的吃苦,至少没吃什么精神上的苦,他美著呢!
盛青云跟舒恬说:“我没被你扎过啊。”
舒恬表示:“调理身体不见得要扎针。我每天心思哄你开心,你心情好了,身体自然就好了。这难道不是调理吗?”
说完,她自己都绷不住笑了起来。
盛青云也看著她笑,这么一说的话,確实是有道理的。虽然她这个“每天心思哄他”的话全都是水分,但他確实很开心。大概是他太好哄了吧!
盛妈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再看看她仙童一般的大孙子,也跟著笑起来。
盛家有一个政府安排来的服务人员,姓刘,盛妈管她叫刘大姐,盛青云也是这么叫,只是一种客气、礼貌的称呼,和年龄无关。这位刘大姐年龄比盛妈要小一些,四十出头的年纪,面容白净,態度和善,留著齐耳短髮,见人三分笑,给人的感觉十分不错。
她在盛家已经做了很多年了,之前盛爸被停职审查,但是一应待遇並没有撤销,刘大姐一直留在盛家照顾盛爸盛妈,跟盛家有共患难的情谊,她也认识盛青云。
知道他要带著老婆孩子回来了,也是高兴得很。一大早就去菜市场买菜买肉,准备中午做顿好吃的给他们一家接风洗尘。
舒恬他们刚到家閒聊了几句,刘大姐就拎著一堆东西回来了。她先笑容爽朗地跟大家打了声招呼,把东西放进厨房,又洗了手,才出来正式和舒恬见面。整个过程很短,连一分钟都不到。
盛青云把刘大姐介绍给舒恬和盛怀周,舒恬跟著喊她刘大姐,盛怀周也跟著喊,刘大姐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盛妈跟盛怀周说:“你要叫刘奶奶。”
“刘奶奶。”
盛怀周很听劝,让怎么喊就怎么喊。
刘大姐脆生生地答应了一声,又跟舒恬说:“房间都收拾好了,床单被罩全都是新换的,阳光下暴晒过。屋子里上上下下都打扫乾净了,钟同志跟我一起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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