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坐在庭院东侧的青石圆桌,三人一兽將所有的吃食吃得一乾二净。
觉福捂了捂有点撑起来的小肚子,很是满足。
眼神不停地瞄向自己师父,仿佛有什么事情想要问,却有点说不出口的样子。
圆永自然发现了徒弟的异常,也不著急,等著觉福自己开口。
世事无常,今日虽平安,明日却难料。
觉福要是不问,又怎么能解惑。
觉福咬了咬牙,合掌三拜后盘坐提问道:“师父,你为什么晚回来了!”
回想起自己昨天那种仿若被拋弃的感觉,眼泪又在觉福的眼眶里积累起来。
听到这个问题,符陆也將注意力转到师徒间的对话之上,萌萌的表情里头也充满了好奇。
吃瓜是本能,语言仿佛就是为其而诞生的。
而且为什么圆永独自下山,没带觉福已经让他內心的好奇心爆棚了。
圆永哑然失笑,却也有点庆幸自己还回得来。
“我此次下山是好友相请,我不得不去。此行倒也算得上凶险。”
“清匪、反霸、减租、退押!”
“前些年,我下山抗敌,得以全归,还捡了个徒弟。”
“之后,便在山上好生修了一段时间,可山外头终究是不得安寧。”
“昨年,一切本也尘埃落定。社会动盪与土地改革又兴起来了,於此同时匪患依旧猖狂。原先,这些事本与我们这群修行中人无甚关係。”
“那跟你晚回来有什么关係?”
觉福听著圆永的讲述,撅著个小嘴,吸了吸鼻子。
“哈哈,你先等我说完,跟个皮猴子一样,坐不住。”
圆永笑了笑,准备將好好讲讲自己这段时间的经歷。
符陆听到圆永对觉福的评价,也咧开嘴笑了:大和尚,你还好意思说別人。你自己一大早什么样,你不清楚吗?
师徒一个样,谁也不说谁。
“今年年初,这峨眉山上的不少佛寺,半数僧侣遣返回乡。”
“土地、粮食一一被徵收。”
“整治这些发乱世財的假和尚没有问题,坏就坏在,前段时间这群当兵的拿著枪打死了一位有德清修之士。”
“明通和尚没死在东北三省的土地上,反倒死在了自己人的枪下”
“这也引发了新时代以来,异人和普通人之间的第一次剧烈碰撞。”
圆永和尚轻轻一嘆,似在惋惜无辜者的伤逝,又或者实在感嘆世事的无常。
“那师父,你有没有受伤!”
觉福紧张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家师父,左右转圈。
“我没事,虽然当时情况很危机,但是终究没出什么大乱。”
圆永用大手摸摸觉福的脑袋,安抚著他。
符陆一双大眼睛瞪了觉福一眼,老是插话!
我正听得起劲呢!
符陆好奇心爆棚,忍不住追问了起来。
“然后呢?”
“当时聚在一起的异人们,被军队成千桿枪指著,確实让在前方战场出心出力,拼命廝杀的异人们心寒了许多,不过此时双方也都还算克制。”
“上清、正一、全真,普陀三寺,四大家族等等异人势力也都派人日夜兼程地赶过去,这毕竟关乎著新政府对待异人的態度问题。”
“源源不断涌来的异人,让新政府第一次了解到异人们报团在一起,能够发挥出多大的能量。”
“当然,我们所求也不是什么超然的地位,而是安生修行的资格。”
“以斗爭求合作则合作存,以妥协求合作则合作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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