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大小姐,再给我一两天时间,我去和上面分会的大人们沟通一下,得到他们的批准,那总没问题了吧。”
緹娜一甩长发,转头就走,一点也没给这位名义上在她之上的会长面子:“哼,你最好儘快。”
等緹娜走后,卡西乌一把將手里的玻璃杯砸在地上,將其甩个粉碎,然后伸手向上一抓,木製地板上便长出了藤蔓,將玻璃渣搅得粉碎后,送去了边上的垃圾桶內。
他深呼吸了几口气后,喊来了副会长费伦,把情况简单告知他后,对他说道:“想个办法,我想要让緹娜在这个月里安安静静地消失,无论用什么手段都好。”
费伦其实也和緹娜一样,猜到了卡西乌想越权断粮是为了晋升的贪婪心作票,但是他可不是緹娜那种有靠山的存在,不敢去违抗卡西乌的旨意。
他心想:反正这儿有两座小镇,卡西乌霍霍完一座走了,还能留给自己一座听话的,
也能接受吧。
於是便皱著眉头帮卡西乌想了一会儿后,费伦的眼神突然一亮:“会长大人,其实我们不妨换个角度思考,从结果来看,您想要做的,其实只是让火把镇今年没有粮食,而下达禁运令只是其中一种手段而已,其实手段可以有很多。”
费伦顿了顿,举了个例子:“如果能够想办法让粮食到不了火把镇,也是一种手段。”
不过他也知道,半途劫道这个手段肯定不好用就是了,这附近哪里还有势力会劫走隱士的运粮车?
这內部监守自盗都没对象可以栽赃,根本经不起查的,
卡西乌思考了一会儿,脸上阴云顿时消散,笑著拍了拍费伦的肩膀:“好好好,真不愧是我最看好的副手,你提供的思路简直太棒了。放心,等我去了分部之后,我就想办法把这个令人烦躁的緹娜给调走,让你可以在这里自由发展。”
费伦其实心中也对緹娜有些不满,一听能把她调走,当然是更加高兴:“多谢会长大人抬爱。”
於是当天晚上,汉謨拉比就收到了来自候鸟的消息。
这位谨慎的年轻候鸟总是会藉助採购的名义外出,到了晚上返回,绝不在外留夜。
而且他从不当晚立刻和汉謨拉比对接,而是会选择在早餐后汉謨拉比散步时陪同,不引起外人的怀疑。
林衣都觉得这傢伙真是天生间谍的料,就是谨慎过头了一点一一因为宅邸其实根本没人在意他是不是候鸟,他们所提防的自己和露世,其实都是和汉謨拉比一条船上的,情报早就公开了。
但今天却是一个例外,他在深夜见四下无人,先去晾衣室內把一件衣服弄脏后拿去了洗衣房的盆子內一丟,然后以“林衣大人有一件外套弄脏了,却一直被丟在洗衣房无人清洗,他很生气”为由,支开了守候在五楼办公室门口待命的女僕。
然后他敲了敲汉謨拉比的办公室门,也没等汉謨拉比回应,就迅速打开门进入其中,
打算赶在女僕返回之前作完匯报:
“镇长大人,卡西乌会长急报。”
“说。”
“卡西乌大人的禁粮令被副会长『緹娜”给阻碍了,他决定暂时撤销禁令,之后能否恢復,则需要您进行配合。”
“他会让緹娜带著第一车运往邻镇的粮食,在后日的中午太阳正空时出发前往这里,
並且会因为在道中车轮损坏的缘故,在路边修復至少半个时辰。”
这位候鸟拿出了一张非常简易的手绘地图,上面画著兴荣之城到隔壁小镇的主路,其中某个路段被標註了一个红叉:“车队会停在这个位置。”
汉謨拉比看了看,原来自己的神碑镇、兴荣之城、还有那座小镇,分部呈三角形。
如果这个手绘地图的尺寸没问题的话,对方的西门大抵与这边的东门,直线距离在是30公里左右。
他直接开门见山问了:“他打算让我怎么做?”
候鸟回答道:“这条路是窄路,边上都是高草丛,您只需要提前带人埋伏在那边,中途等车队停下后,就让两位超凡者將粮食以您的名义劫走,具体的理由就是觉得【隱土】
瞧不起您,竟然不把第一批粮食送到您手上,这样一来,会长就可以以制裁的名义顺利下达禁粮令了。”
正在长休的黑暗小空间里坐牢的林衣:(我去,我终於知道为什么情报战有用了,这仗还没打呢就已经结束了,队友从背后送来的刀子的谁顶得住啊?)
汉謨拉比:(嗯,这倒是让我很意外,没想到这边隱士支部內的会长会被副会长给阻碍?他们竟然在这个连制度和秩序都没有的地方,实现了“议会”制度吗?没想到內部的议员竟然还有意见不合的情况。)
林衣想了想:(緹娜,听著像是个女人的名字。姐妹,你要记住,从背后捅你的不一定是刀子。)
给汉謨拉比听yue了:(真虾头啊。)
候鸟最后还带来了提醒:“但是各位要注意几点,第一就是不要伤害到緹娜副会长,
她是一位红髮女性,车队里也只会有她一位是红髮。”
林衣有点遗憾:(红髮嘛,那不在我的好球区啊,我其实喜欢露世这样的白中带灰的发色,眼晴也要是红绿蓝这种的宝石纯色。至於猫耳朵有没有嘛,有当然是优点,但是比起附带的缺点来说就显得不够了。我觉得菲林族背后的天生武器太猛了,多一打实在是不好招架,抽在人身上贼疼,娶之前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ac(防御力)够不够。)
汉謨拉比真是无语了,他真是不明白林衣的触发关键词到底是什么,又是怎样才能带出这一大串废话的:(谁问你了!)
候鸟:“第二,为了避免她破坏计划,在有条件和实力允许的情况下可以软禁她,只不过千万要小心,緹娜副会长手上有一件可以和上面进行远程通讯的秘仪物,这件秘仪物的样子我们也不清楚,总之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决不能逼到她使用通讯,不然就会功亏一簧。”
汉謨拉比顿了顿,问道:“我可以杀人吗?”
候鸟点了点头:“会长大人的意思是,除了副会长必须安然无恙之外,最好不要留任何其他活口,以绝事后暴露计划的后患。”
汉謨拉比笑了:“不愧是快要普升的会长大人,果然有魄力!你去回报吧,就说我保证把这件事办的乾净利落,让会长大人放心,后天到了晚上,他就可以放心地下达所有命令,不再有人会干扰他了。
永远都不会有了。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