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月裕子非常开心地道:“昨天晚上我和姐姐还有阿信哥一起看电视,我家的电视机出故障,阿信哥帮我们把电视机给修好了,阿信哥好厉害哦!”
来生爱:“……”
修电视机是什么鬼!
来生爱在心里吐槽道。
………………………………
廉价出租屋內,李信正在摆弄出租屋里的电视机,这是鱷佬从二手市场里掏来的,已经很旧了,只是工作了几天就出了故障,李信连著修了好几天都没修好,心中有些泄气。
在十八里村,李信是除了村长和村支书之外,第三受人尊敬的人,不是因为他能打,可以一个人追著隔壁村十个人打,也不是他种田种得快,自家几亩田种完之后还能帮助周围好几户人家种田,而是因为他掌握著一项十八里村没人会的技能,修电视机!
十八里村的村长有一台黑白电视机,村长平时为人虽然有点……一言难尽,但对村子里的人確实没得说的,自己掏钱买的电视机並不独占,而是放在村子的大队里,供大家一起看。
只是这电视也是村长掏的二手货,有些年头了,时不时就会闹出些毛病,闪成雪一片,一般这种时候,以手作刀状,对著电视机用某个角度劈下就可以恢復正常,但是有一次,电视机怎么劈都恢復不了,可把不能看电视的大家都急死了。
而十八里村距离能修电视机的镇上很远,村里到镇上也全是小路不好开车,电视机送不去镇里,镇子里的修理工也不愿意来十八里村这个破山沟,所以电视机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正常播放,那段时间,堪称十八里村最黑暗的时光。
看著村子里的人每天愁眉不展,村支书也是心里著急,便托关係弄来了一本维修电器的书籍,开始自学,学了三天后,丟给李信让李信学。
李信没有辜负村支书的期望,照著书本学,了一晚上后就將电视机修好了,之后每次电视机出问题,也都是李信三下五除二將其修好,是以,渐渐地,李信便被十八里村的人称为“十八里村掌管电视机的神”(ps:並没有)。
现在,“十八里村掌管电视机的神”遇到了修不好的电视机,感觉自己整个人的人生都灰暗了。
不行,得想办法学会更先进的修电视机的技术,以挽回我“十八里村掌管电视机的神”的名誉!
李信暗暗发誓道。
这时,身上散发著浓浓酒味的鱷佬回到了出租屋,他看到李信又在捣鼓那破电视机,忍不住笑道:“阿信,又在修这破电视机啊,要我说,丟了算了,反正也没几个钱!”
李信沉默不语,这不是钱的问题……好吧,確实有那么一点点钱的问题,但更多是,是他“十八里村掌管电视机的神”的荣誉的问题!
不过就现阶段来说,李信確实拿这破电视机没什么办法,只能暂且放下,站起身道:“鱷佬,你白天也出去喝酒吗?”
鱷佬笑呵呵地踮起脚勾住李信的肩膀:“別说我,阿信啊,说说昨天晚上你去干嘛了,居然一晚上没回来!”
“没干什么。”
李信淡淡道。
鱷佬不信,將鼻子凑到李信的衣服上闻了一下,闭上眼睛仔细回味:“是女人的味道,而且是两个,一个大概二十五岁左右,青春靚丽,是职场丽人,还有一个十六七岁,应该还是高中生,虽然稚嫩,但也快成熟了……阿信你好福气啊!”
李信:“……”
你居然还有这本事!
將鱷佬的手从身上拍开,李信整了整衣服道:“我这是有正经事要办,不像你,每天晚上都去寻欢作乐。”
鱷佬笑著微微摇头:“怎么能叫寻欢作乐呢,我这是在为你张罗生意,要不是我身体力行地和高捷打成一片,能从他那里搞来生意?”
李信眼睛一亮:“有生意?”
鱷佬摇头道:“暂时没有。”
李信顿觉失望。
鱷佬笑笑不说话。
他说高捷没有委託,这是骗李信的,实际上是有的,高捷一直旁敲侧击,希望李信能帮他解决掉几个对头,不过都被鱷佬用委婉的方式拒绝了。
不是鱷佬不爱钱,而是高捷的对头都不简单,是当地黑道的头面人物,这种人手头都有枪,而且不止一把,出行的时候更是手下成群,李信的身手確实很好,但是对上枪,鱷佬也不清楚李信的身手能起多少作用,会不会变成“七步之外枪快,七步之內,枪又快又准”的情况。
鱷佬是老千不假,但並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李信和他相处了一段时间,他是真有点喜欢这个小老弟,不想他出事。
当然,也可能是怕李信这棵摇钱树出什么事他以后就没法狐假虎威了。
“到底还要等多久才能有杀人的任务啊!”
李信嘆气道。
保鏢的工作虽然也不错,但还是没有杀人来钱快,当保鏢需要守著人好几天,但是当杀手只要解决目標就能拿到钱,这对急需要钱的李信来说,无疑是更高效的赚钱方式。
鱷佬拍了拍李信的腰(拍不到背),对李信道:“不急,很快的啦,这东京地方小,但是人多,遭人恨的人也不会少,只是不是每个遭人恨的人都值得五百万日元去悬赏,耐心点,总能等到的。”
“五百万日元?”
李信愣了下。
“对,在东京,一般情况下,一单杀人的生意最少是五百万日元。”
鱷佬淡淡地道。
“那之前那单生意……”
“哎,我不是说了嘛,那个女医生为我治过病,我不好意思多要,而且这是你第一单生意,开张大吉嘛,总得打个对著,二百五不好听,就只要了她两百万日元。”
鱷佬装作满不在乎地道,但实际上心里也在滴血。
他那时候刚来东京,也没搞清楚东京杀手的行情,岩崎惠说两百万日元他没多想就答应了,后来和高捷混了一段时间后才知道,在东京杀人的最低价就是五百万日元,低於这个价的,都属於破坏行情,很不幸,他和李信就不小心破坏了一次行情。
李信深吸了一口气,真恨不得立刻衝到岩崎惠面前让她將剩下的三百万日元交出来,但是想到她已经身患癌症命不久矣,李信的气也就散了,只能嘆气道:“下次不准再这样了,不然我少赚的部分可是要你赔的。”
“安啦安啦,下次不会啦!”
和高捷混在一起的时间长了,鱷佬说话的时候时不时就跑出来一句宝岛方面的话。
见李信心情有些鬱闷,鱷佬想了想道:“阿信,如果你能有本事对付手枪的话,那我倒是……算了算了,当我没说,手枪还是太危险了。”
鱷佬还没说完就自己结束了自己的话。
李信却是心中一动:“只要我能对付手枪,你就可以帮我安排工作?”
鱷佬笑了笑道:“是这样没错,但问题是,你哪里去找手枪来试试?”
东瀛可是禁枪国家,枪不是那么好弄的,李信想要去试试自己能不能对付手枪也找不到地方,他总不能去袭警吧?
李信没有再多说什么,只对鱷佬道:“这几天我都有事,不在出租屋里也不需要担心我。”
“又是去找女人吗?慢走,玩开心点!”
鱷佬向李信挥手道。
对他来说,李信知道找女人是好事啊,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小伙子整天愁眉苦脸的,像个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