鱷佬扶著李信,对岩崎惠道:“岩崎医生,我这小兄弟受了枪伤,麻烦你给他处理一下。”
“枪伤?”
岩崎惠倒是对李信会受枪伤並不意外,毕竟像他这样的杀手,不就是在枪林弹雨中求生存的吗?
“快点进来!”
刚被三田告知警方已经盯上李信的岩崎惠变得小心了很多,她先试让鱷佬和李信进门,然后四下张望了一下,確定屋外没人后才关门。
岩崎惠是医生,家里常备的医药用品自然比一般家庭多,虽然处理枪伤可能不太够,但是她也知道枪伤不能送医院,只能先处理看看了。
为了不引人注目,李信受伤的手臂被缠了一块黑布,再加上现在是晚上,光线不好,所以来的路上没人注意到李信手臂上的伤。
岩崎惠先將这黑布解开,让李信脱掉外衣,也被李信皮夹克下这身健硕的肌肉惊讶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开始为李信处理伤口。
“这是……”清理完伤口后,岩崎惠一惊,用责怪的语气对鱷佬道,“你怎么现在才带人过来?”
“怎么了?太晚了吗?阿信的手没得治了?要截肢?”
鱷佬急得火烧眉毛一般,也不知道他这般著急,到底是心疼摇钱树出事,还是心疼小兄弟要成为残疾人。
“我是说,你要是来得再晚一会,这伤就要自己癒合了。”
岩崎惠淡淡道。
鱷佬:“……”
李信也是一脸淡定,他早说了自己没事,试鱷佬死活不肯听。
“这伤口是你包的,你不知道这只是擦破点皮吗?”
岩崎惠翻白眼道。
李信的伤口看著出了不少血,但实际上只是破了点表皮,连真皮都没破,看来子弹只是擦著李信的手臂,將其擦伤了而已,也幸好是这样,子弹没有留在手臂上,所以只要进行简单的消毒和包扎就行,不要说岩崎惠这个医生,隨便找个护士都能做得很好。
哎……
正准备大显身手的岩崎惠有些失望,但还是尽心为李信包扎起了伤口。
…………………………
警视厅的解剖室,一个装备齐全的法医正在对一具尸体进行解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名法医终於离开了解剖室,解剖室外,一个美丽到妖艷的女人正靠在墙上静静等待。
女人留著一头过肩的中长发,嫵媚之余还带著女人身上少有的干练,穿著一身白色的女士西装,內里是一件淡紫色的衬衫,下半身,裙子刚刚过膝盖,一边开叉,极致的诱惑若隱若现。
这样一个美丽而充满诱惑力的女人,看上去和警视厅实在是不怎么搭,但她却偏偏是警视厅的警察,而且年纪轻轻便已经是警部,成为警视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设乐先生,结果怎么样?”
那女人对法医道。
法医摘下口罩,露出一张年轻而又英俊的脸,面对那女人的问题,他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对那女人道:“非常棒!”
“?”
法医的回答令那女人一愣,很快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她知道,这个人又要开始了。
“真难以相信,被那样的力量轰中,那颗脑袋居然没有直接爆开,看来他的运气很好,不,我的运气也很好,不用帮他把碎骨一块块拼起来。当然,要真是被彻底打碎了,也行,我实际上还是挺喜欢拼骨头的,是个不错的消遣!”
法医乐不可支地道。
女人扶额,果然是这样!
法医见女人嘆气,觉得自己这样冷落对方实在是不太礼貌,於是发出邀请道:“要不,野上警部你也来和我一起拼碎骨?这个很好玩的哦!”
“不了,谢谢。”
女人,也就是野上冴子,这位年轻的女警部对法医道。
这个名为设乐真理的法医,什么都好,年纪轻轻就有著一身胜过很多年老法医的验尸技术,而且对工作认真且热情,很好说话,拜託他事情也都是一口答应,从来不需要野上冴子画大饼、使手段,但唯独其异於常人的兴趣爱好,让野上冴子也大呼受不了,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情太过要紧,她真不想来找这个bian……奇人。
野上冴子问设乐真理道:“设乐医生,你只需要告诉我,这次杀死死者的人,是不是和杀死之前稻垣晃二的人是同一个人?”
设乐真理微微一笑,然后道:“就像这世上没有完全一样的指纹一样,这世上,也没有谁的骨骼是和別人完全一样的,我只能告诉你,我刚刚解刨的那具尸体上的拳印,和之前稻垣晃二心口的拳印,两个拳印之间的尺骨茎突间距一模一样。”
野上冴子缓缓道:“也就是说,可以確定杀死那两个死者的人,是同一个人?”
“应该是这样,不然的话,野上警官你可要头痛了。”
设乐真理笑著道:“像这种有著超常能力的人突然冒出两个,而且就在你负责的新宿区,你可不就要头痛了吗!”
野上冴子微微一笑:“也不一定,万一是个好人呢!我啊,最喜欢好人了!”
设乐真理:“……”
你那是喜欢好人吗?那你那是喜欢好利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