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元斋对李信这淳朴的模样倒是喜欢的紧,他对著李信招手:“阿信,来吃两口吧,你从刚才开始就没吃过一口,再不吃饭菜都凉了,糟蹋了小雅的手艺!”
李信拍了拍身上,他刚刚一直有注意不弄脏衣服,所以身上倒是不脏,但是手就无法避免了,他对镇元斋道:“元斋师父,先让我去洗个手吧!”
洗完手后,李信再次上桌,吃了几口菜,镇元斋在李信面前拍了一个碗,对李信道:“来,陪我喝几杯。”
元斋师父,您这是碗不是杯子啊!
李信心中这么想,但是没说出口,而是道:“元斋师父,对不起我不能喝,我们村长对我说过,酒是个坏东西,让我以后不要喝酒。”
这话不是推辞,而是真的,镇元斋对自己有恩,他劝的酒李信不敢拒绝,但是村长又说过让他不要喝酒,这令李信非常为难。
“哎,你那村长胡说什么呢,酒是坏东西?这世上还能有比酒更好的东西吗?来来来,喝一杯,喝一杯!你先喝一杯,喝完了再说到底是好东西还是坏东西!”
镇元斋將李信身前的碗满满灌上。
望著这满满一大碗酒,李信的记忆好像有些模糊。
这场面,似曾相识啊……
不过镇元斋都已经把酒倒上,李信要是再拒绝就太不给他面子了,於是拿起酒碗,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直接把这酒当水一样往嘴里灌,李信还没什么感觉,酒已经下肚。
镇元斋摇头道:“阿信,你这样喝酒可就糟蹋了咯,不过没办法,你这是第一次喝酒,多喝几次,知道品,这样你就会喜欢上喝酒了。”
“不,不是第一次喝酒,之前喝过一次。”
李信回答道。
“啊?之前喝过啊,和谁喝的?”
镇元斋好奇道。
“和村长。”
李信回答道,刚回答完,意识就变得一片模糊。
糟糕,果然又是这样……
这是李信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李信再次恢復意识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阳光明媚,李信发现自己躺在院子里,身上还盖著一床被子。
从地上坐起,李信揉了揉太阳穴,喝酒之后的记忆完全没有,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起身走进屋內,李信看到正在准备早餐的麻宫雅典娜,麻宫雅典娜看到李信进屋之后后退了半步,然后才挤出一个笑容道:“阿信先生,你醒了啊……”
李信觉得麻宫雅典娜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只能认为麻宫雅典娜和自己还不熟悉,所以才会有这种怕生的表现。
他问麻宫雅典娜道:“雅典娜,元斋师父呢?”
麻宫雅典娜小心翼翼地观察了李信一番,然后像是鬆了口气,对李信道:“师父在楼上昏……在楼上睡著呢。”
“哦,这样啊。”
李信点头,举著被子道:“这床被子是你给我盖的吧?谢谢。”
李信想了想,会做出给自己盖被子这种事情的人,恐怕也只有麻宫雅典娜这个女生了,镇元斋和椎拳崇应该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麻宫雅典娜接过被子,笑著对李信道:“阿信先生,早餐我已经准备好了,要不你也吃一点吧?”
李信想要拒绝,但是又不忍辜负麻宫雅典娜的一片好意,只能点头道:“谢谢,我先上去看看元斋师父吧。”
“好的,那就顺便麻烦你把师父和拳崇叫下来吧。”
麻宫雅典娜给李信布置任务道。
对於这样的任务,李信当然很乐意去完成,上到二楼,有四个房间,除了一个房间外,其他三个房间门前都掛著一个牌子,显示房间的主人是谁。
李信先是来到椎拳崇的房间前,对著房间门轻叩,椎拳崇很快开门:“小雅,是早饭可以吃了嘛……”
开门之后看到是李信,睡眼惺忪的椎拳崇立刻清醒,猛地躲回房间將门重重关上。
李信一阵莫名其妙,但还是隔著门对椎拳崇道:“拳崇,雅典娜让我叫你下去吃早饭。”
“好的,我知道了,我一会就下去!”
椎拳崇隔著门大声道,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李信的错觉,他感觉椎拳崇的声音中似乎有著名为恐惧的情绪在里面。
唔……
李信反思了一下,然后很快將这归结於自己的打扮——为了让自己显得有威慑力,鱷佬给自己设计的这套装扮是怎么凶神恶煞怎么来,椎拳崇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会害怕也是正常的。
“哈啊……拳崇,大清早的,说话別这么大声,会吵著人的……”
一阵打哈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李信转头,原来是镇元斋听到椎拳崇的大喊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元斋师父,雅典娜让我叫你下楼吃早饭……”
李信见到镇元斋后恭恭敬敬地道,然后发现镇元斋脸颊上似乎有一块淤青,连忙道:“元斋师父,你的脸怎么了?”
镇元斋摸了摸自己的脸,摸到伤处,痛得他一阵呲牙咧嘴,他连忙道:“年纪大了,喝完酒后从楼梯上摔下来的。”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被人打的……”
李信鬆口气道,镇元斋脸上的淤青有点像个拳头的印子,他还以为镇元斋是酒后和什么人发生衝突,然后被人打了。
“哈哈哈,怎么可能,我武功这么高,怎么可能被人打!”
镇元斋哈哈大笑道,只是笑声中似乎透著点心虚。
笑完之后,镇元斋伸手搭住李信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对李信道:“阿信啊,我觉得你们村长说的话实际上很对,喝酒伤身,你,以后还是別喝酒了。”
身为老酒鬼的镇元斋劝別人別喝酒,这话换做任何一个了解镇元斋的人听了都会怀疑镇元斋是中邪了。
但李信和镇元斋只是初识,对镇元斋並不了解,只是將他当做一位值得尊敬的长辈,所以对於镇元斋的话,李信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对劲,直接点头道:“好的,元斋师父,喝酒伤身这句话我记住了,以后一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