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信,这么好的条件,你就真的不心动?”
走出宝岛俱乐部后,鱷佬不断问李信道,问得李信都烦了,他只能回答:“我不是什么钱都赚的。”
加入黑社会,看村长和村支书不打死他!
李信在心里嘀咕道。
因为有了生的希望,现在的李信可不会干那么没有求生欲的事情。
鱷佬听到李信的回答,顿时乐得找不著北:“我就知道阿信你这人最讲义气啦!”
不,我只是单纯不能混黑道而已。
李信默默道,同样条件,如果换个人提出的话,李信一准就从了,也就海棠是黑帮大小姐,李信才会拒绝。
“对了,鱷佬,我那些钱,你帮我转给我村子吧。”
李信对鱷佬道。
三千万日元的五成,再加上之前攒下的两百万(岩崎惠分成一百万,保护亚月姐妹一百万),那就是一千七百万日元,折合人民幣就是一百七十多万,这么多钱,足够十八里村把房子盖起来,虽然可能盖不了太好的房子,但十八里村的人也没那么多要求,他们以前住的,可大多是泥墙屋啊!
所以一百七十多万应该足可以解他们的燃眉之急了,剩下的,李信再慢慢赚吧。
鱷佬知道李信的情况,以往没放在心上,现在却是心里有些发虚。
要是阿信知道我抽成那么狠,会不会打死我啊?
说实话,鱷佬有些后悔当初看李信好忽悠就向他乱提分成的事情了,以阿信对钱的著紧程度,哪怕鱷佬和李信相处得挺好,一旦他知道杀手行业的行情,也保不齐会打死鱷佬,这让鱷佬有些害怕。
鱷佬眼珠子转了下,对李信道:“阿信啊,你老家的事情,我也很痛心,要不这样吧,以后我和你的分成,就改成三七开吧,你三我七……啊不,是我三你七,也算我报答你的乡人,梦让我有这么好个搭档。”
“鱷佬!”
李信感动地道:“谢谢你,那分成是不是从这笔生意开始改啊?”
我说阿信,哪怕装装样子,你好歹也婉拒一下吧……
鱷佬心里在滴血,如果李信说不用,那他就会立刻反悔,以后李信知道行业真正的分成找鱷佬算帐,鱷佬也好说他之前和李信提过三七开的,是李信拒绝了,不成想李信压根不上套,不仅直接下了,还连这一单的提成也给他算成了三七开,这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而李信虽然不知道鱷佬为什么突然大发善心,但却非常清楚鱷佬哪怕发善心也绝对只是一时的,不抓住这个机会,或许下一秒人家就反悔了,李信才不会那么傻,去赌鱷佬的人品。
这一次交锋,是李信的胜利!
心臟痛了好一会,鱷佬对李信说:“既然你说要把钱转回內地,那我们先去找个地下钱庄,找钱洗一下,洗乾净了才好转回內地。”
“洗钱?东瀛的钱很脏吗?居然还用洗?”
李信脑子里冒出一连串的疑问,他不久前还是个乡下小子,才入这一行,哪里知道洗钱是个什么事情。
“哎……”
鱷佬摸了摸头,对李信做了个“附耳过来”的动作,让李信弯腰到他身前,小声道:“你当这些钱,是可以这么直接出去的吗?我和你收的,在法律上叫『不明来歷资金』,前面加个形容词,那就叫『大额不明来歷资金』。我问你,要是警察问起这些钱是哪里来的,你怎么回答?杀人赚的吗?你要是自己拿著现金一点一点,那倒还无所谓,但是想要把钱转出去,就必须过一道,把这些钱的来歷变得乾乾净净,不然你的老乡也会惹上麻烦!阿信啊,你也不想你的老乡被警察请去喝茶吧?”
李信吞了吞口水,用力摇头,他当然不想村里人因为接受“大额不明来歷资金”而被警察请去喝茶,他更加不敢让村里人知道他赚的是违法的钱。
“那,洗钱需要给服务费么?给多少?”
李信问鱷佬道。
他也不是刚出十八里村的小白,知道这世上不会有人白白帮助自己,洗钱这种事情,收的“服务费”恐怕不会是个小数目。
“三、四十吧。”
鱷佬回答道。
“哦,那还行……”
李信鬆了口气。
只是三四十万日元,这还在李信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內。
鱷佬微微摇头,李信眼角抽搐了一下:“总不能是三四十万港幣吧!”
这就让李信想打人了。
鱷佬再次摇头,然后道:“是三、四十个百分点,每洗一笔钱,那些洗钱的人最少要抽三、四十个百分点,而且如果数额大,要的急的话,五十个点,六十个点,那都是有可能的。”
“他们在哪里?我去弄死他们!”
李信咬牙切齿道。
这是李信第一次自发对谁產生杀意。
我拼命了赚的血汗钱,这群王八蛋居然敢抽这么多,看我弄不死你们!
鱷佬忙安抚李信道:“哎,阿信,你別这样,你要是打死他们,在行业內坏了名声,以后就没人敢来找我们做生意了!”
像地下钱庄这种道上的功能性机构,是受到道上规则的保护的,因为谁都有用到它的一天,若是谁因为一时意气而动了地下钱庄,那就等於犯了眾怒,虽然不至於被整个道上的人围剿,但以后道上的人也没谁敢和那个人做生意了。
李信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压抑下……特么,根本压抑不住,好想杀人啊!
这还是李信第一次这么想杀人。
但,再怎么想把那些抢钱的地下钱庄的人干掉,李信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还不能干掉他们,不仅不能干掉,甚至还必须求著他们,求著他们来抢自己的钱。
对,在李信看来,那群傢伙就是在抢自己的钱,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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