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五和高进逃走后,唦唦的声音立刻向两人追去,但是李信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愿,从地上捡起一大把石子,向著远处砸去。
这把石子在李信灌注了“嫁衣真气”之后,威力比霰弹枪还大,射程还更远,只一下,两个黑衣忍者便倒在了地上,更多忍者也被逼得露出真身,对著李信怒目而视。
他们都是组织中的好手,原以为这次派他们来收拾一个普通人是大材小用,现在任务目標还没被伤到皮毛,自己这边却已经死了三个人,简直是岂有此理!
剩余的忍者对视一眼,留下了一半人,剩下一半继续追杀高进和龙五。
但是李信哪里能如这些忍者的愿?直衝上去,將留下来拦路的忍者直接撞了个横七竖八。
那些忍者想过和李信用各种技巧进行致命的搏杀,却怎么也没想过,居然会被李信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方式击败,他们感觉刚刚撞向自己的不是人类的血肉之躯,而是一辆正在全速疾驰的列车!
一下將那些拦路的忍者撞飞,李信也不好受。
虽然从镇元斋那里学会心法之后,李信已经可以一定程度上控制“嫁衣真气”,但这到底不是《嫁衣神功》原本的心法,李信能够调度的也就只有全身功力的十分之三、四。
当然,以李信《嫁衣神功》第七重的功力,哪怕只有十分之三、四,也已经极为骇人,这时为了快速解决麻烦,李信用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撞飞那些忍者,动用了超过掌控极限的功力,所以这一下固然快速解决了一批敌人,但受伤同样不轻,只是为了保护高进,李信也就顾不得这么多了。
撞飞拦路的忍者之后,李信快步追赶那些追杀高进的忍者,他奋力一跃,从那些忍者头顶越过,落在他们前进的道路上,对著为首一名忍者一拳击出。
那名忍者忙提刀去挡,但结果却令他睁大了眼睛。
刀断,胸穿,忍者的后背爆出一团血肉,將他身后的忍者全部染上了血跡。
这些忍者全都是从小接受严酷训练,从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出来的,自问已经不会对任何景象產生恐惧,但是当看到李信如同天神下凡一般轰死一名同伴后,也不禁停下了脚步,有一名忍者甚至向后退了半步。
突然,一颗头颅飞起,落在了那些忍者的正前方,正是之前那名后退了半步的忍者。
同伴的头颅令那些忍者大惊,他们侧头向身后瞄去,却见一个穿著武士服的男人持刀而立,对著这群忍者怒目而视:“身为忍者,临阵退缩者,死!”
长期的积威之下,这些忍者瞬间忘记了李信的恐怖,拿出武器,向著李信杀去。
李信求之不得,他只怕这些忍者去追杀高进,可不怕他们来为难自己。
《嫁衣神功》提至六成功力,李信也不顾上內伤还是其他什么了,必须儘快解决这些傢伙,追上去保护高进。
这些训练有素的忍者面对认真起来的李信,基本就是被一拳一个的角色,虽然他们学过很多以弱胜强的本领,还有令人防不胜防的奇招,但是在速度和力量占据绝对优势的李信面前,他们连施展的余地也没有,就直接被打倒在地,而挨了李信的拳头,倒地就意味著死亡。
“一群废物!”
持刀武士用蔑视的眼神望著倒在地上的忍者,然后拿刀指著李信道:“別以为解决了这些小角色就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们不过是些消耗品而已。”
李信用充满疑惑的眼神望著持刀武士。
要打就打,要撤就撤,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人脑子有病吧?
不过持刀武士脑子不好,李信却是拎得清事情,二话不说一拳打向持刀武士——谁知道这傢伙是不是在拖延时间,在这里和李信说废话,暗地里却派出了其他人去追杀高进他们,赶紧干掉他,去和高进和龙五匯合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持刀武士见李信出手,轻蔑地一笑。
就这粗糙的拳法,怎么可能是……
李信拳至中途猛地提速,持刀武士一惊,再想避退已经晚了,只能横刀硬接,但是令持刀武士想不到的是,李信在维持如此快的拳速的同时还能不失灵巧,拳头一错,一拳直直打在持刀武士的胸口。
持刀武士胸口中拳,眉头一皱,二话不说就做出反击,一脚重重踢在李信腹部丹田的位置。
丹田乃人体气海所在,是任何一个练武之人最要紧的部位,哪怕以李信《嫁衣神功》第七重的深厚內力,丹田受到重击也不由真气激盪,向后连退数步,单膝跪在地上,脸上冷汗直流。
他望向持刀武士的表情充满了不可思议,怎么可能,这世上居然有人……
持刀武士一脚踢得李信暂时失去了战力,举刀砍向李信,李信连忙撑起受伤的身体,险之又险地避开武士刀。
持刀武士还待再接再厉,欲將李信斩杀於此,这时,一阵悠扬的笛声响起,持刀武士听到笛声之后脸色一变,恨恨地看了一眼李信,冷哼一声道:“算你走运!”
说罢向著笛声传来的方向跑去。
李信捂著小腹运功调息,望著持刀武士离去的背影依旧是满脸的难以置信。
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对方听到笛声便退去,说明他一定有同党在附近,高进他们可能有危险,自己必须立刻赶上去。
这样想著,李信也就不顾得稳住伤势,赶紧向高进和龙五逃走的方向追去,只是追没出几步,因为强提不稳定的“嫁衣真气”,“嫁衣真气”当即失控,李信痛苦难当,再再加上急气攻心,很快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过了不知道多久,一个年轻人骑著自行车路过了这里,看到昏迷不醒的李信,那年轻人惊讶道:“哇,这里怎么倒了个人!”
然后下了自行车,將李信扛起,扛到一半就觉得吃不消:“好重!”
但就算如此,他还是费劲力气將李信扛上了自行车,让他趴在自行车的后座上,然后自己推著自行车前进。
“算你好运遇到了我,我阿银这个人啊,是绝对不会见死不救的!”
那年轻人费力地推著李信,月光下,他衣服的背后,“荣记冰室”的字样特別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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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过李信之后,持刀武士向著笛声传来的地方不断走去,然后在一棵大树下见到了一个穿著和服的妖魅女人。
持刀武士对著那个妖魅的和服女人单膝下跪,然后不解道:“boss,我已经要干掉那个人了,你为什么在关键时候招我回来?”
“为什么招你回来?你看看自己的胸口!”
那个妖魅的和服女人用冷漠的眼神望著持刀武士。
持刀武士低头,看到自己胸口有个大窟窿,从洞口望进去,甚至能看到他部分器官在不断蠕动。
他嘴里喃喃道:“啊,原来我已经死了啊……”
说罢身体像是被抽去了灵魂一般,就这么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没用的废物,哪怕给了你力量,依旧什么事也干不好。”
那和服女人满脸不屑,俯下身,对著持刀武士的额头做出一个抓取的动作。
一团青色的光球出现在了和服女人手中,她捏著的光团微笑道:“好在容器虽然损坏,但是最关键的宝贝却没有受到任何损伤,不然真是將他碎尸万段也不足以平息我的怒气!”
说罢,和服女人就这么丟下了持刀武士的尸体,慢慢踱步向远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