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让我们说回异术吧。”
鬼王达不想再和李信说武功上的事情了,转而说起了异术:“异术实际上我也无法界定到底什么是异术,毕竟我以前也只是个练武的,但是世上除了我们这群武者之外,
確实还有那么一群掌握著超自然力量的人,和武者打熬筋骨,苦练內功不同,异术並没有固定的修行方式,中原的道术,东瀛的阴阳术,西方的魔法,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法术,
这些都可以被称做异术。”
“藉助一些稀奇古怪的手段,异术可以发出去巨大的威力,而且防不胜防,甚至有的异术可以做到千里之外取人性命这样的事情。”
鬼王达说起异术的时候,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腿一一那条断腿。
李信问鬼王达道:“王达前辈,既然异术这么厉害,但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哪个异术高手啊?”
有真凭实料的武术家,李信还见过几个,也在东瀛听说过很多厉害的武术流派,那些流派中,肯定还有高手,但是关於那些会异术的高手,李信却鲜少听说,哪怕听说了,最后也都被证实只是骗子罢了。
但既然那些会异术的人那么厉害,为什么毫无名气呢?
鬼王达笑了笑:“因为异术虽然威力巨大,但是说到底只是些投机取巧的法门而已,
也因此,只要掌握方法,哪怕是个七岁小孩也可以轻易破除看似极为厉害的异术,而且异术一旦被破除,有些异术还会反伤施术者,所以那些会异术的人为了自保,往往会深藏自己,儘量少用异术,哪怕使用异术也要儘可能不让人察觉,一来是怕异术被破,反伤自身,二来也是异术用得多了,总容易被人研究出破解的方法。”
言语间,鬼王达对於那些会异术的人很是不屑,在他口中,那些会异术的人仿佛是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一样。
但,事实真如鬼王达说的这般吗?
鬼土达又一次摸上了自己的腿。
““九菊一派』。”
鬼王达突然道。
李信一证,然后就见鬼王达继续道:“你遇上的那个被打穿胸口而不死的东瀛武土,
应该是被『九菊一派』的邪术控制的傀儡人,而且他也不是因为听到了笛声而放过了你,
而是控制他的人察觉到傀儡破损之后,怕傀儡的核心有失,所以將那傀儡召了回去。”
李信忙问道:“王达前辈,你说的『九菊一派”是?”
鬼王达隨口解释了起来:“据传隋唐年间,一批来自中原的历法、天文地理还有遁甲方术的书籍隨百济国的僧人被传入东瀛,东瀛的一些有识之士发现那些书籍极为深奥,围绕那些书籍钻研、学习,渐渐衍生出了两个流派,其一取书中之正,便成了后来的阴阳道,另外一派取书中之奇,渐渐形成了现在的『九菊一派』。”
“原本『九菊一派”同样只是研究奇门遁甲、阴阳术数的一个流派而已,但是因为和其同出一源的阴阳道受到了当时东瀛皇室的推崇,成为了东瀛的官方组织,地位崇高,『九菊一派”心有不甘,想要证明自己不输阴阳道,便在钻研奇门遁甲、阴阳术数的奇诡一道上越走越远,最终墮入了邪道。”
“到了近代,东瀛发动侵略战爭,“九菊一派”的人抓住机会追隨东瀛军队四处侵略他国,一方面为那些东瀛军队保驾护航,害各国奇人异士,另一方,『九菊一派”为了增强实力,大肆搜刮各国邪术壮大自身,南洋降头术,西洋巫术,还有中原的各种邪术,
据说都被这群『九菊一派』的妖人搜罗了去。”
“后来东瀛战败,“九菊一派』也是元气大伤,但是异术修行不比武功,不需要几十年如一日地刻苦修练,往往只需几年就可以学有所成,那些修练邪术的,修行速度只会更快,所以『九菊一派』在战后很快便又重新復兴了起来,並且因为搜罗了诸多邪术,实力比在战前更为强大。”
“近些年来,『九菊一派”不断渗透东瀛各方势力,甚至已经不满足於东瀛一国,还將触手伸向了国外,阿信,你和镇元斋那老头有旧,我劝你一句,別掺和进这件事情了,『九菊一派』的实力不是你一个小年轻可以对抗的,趁早抽身为好。”
鬼王达拍了拍李信的肩膀道。
李信沉默,听完鬼王达对“九菊一派”的介绍,他大概也知道了这个组织是如何庞大和恐怖,但问题是,他已经接下了保护高进的任务,就不会因为恐惧而放弃。
那可是两百万美元啊!什么“九菊一派”,敢妨碍李信赚钱,干他呀的!
而且,听鬼王达的意思,这个“九菊一派”早就罪行累累,如果李信畏惧退缩,连他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王达前辈,你为什么对『九菊一派”的事情这么了解?””李信问鬼王达道,鬼王达之前还说对异术不太了解,但是对於那个“九菊一派”却颇有些了如指掌的意思,说起他的起源来也是头头是道。
“为什么对『九菊一派”这么了解?”鬼王达笑了笑,又一次摸上了自己的断腿:“因为我的腿,就是中了“九菊一派』的暗算才被弄断的!”
李信奇道:“但我听镇元斋师父说,你的腿是和人比武的时候被人打断的啊!”
鬼王达点头,然后淡淡道:“没错,是在和人比武的时候被打断的,但那是因为和我比武的那个人,在比赛前找了『九菊一派』的高手,用邪术提升了功力,我没料到对方居然这么不讲武德,所以才会中了他们的暗算,被打断一条腿,武功也是那个时候废的。”
说话的时候,鬼王达的双手按在膝盖上,用力收紧,显示他的內心並不如同他表现的那么淡定。
李信恍然,难怪他没有在鬼王达身上感觉到內力,原本以为鬼王达已经如镇元斋师父一样,將內功练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原来是因为他的內功已经被废了。
对於练武之人来说,內功比手脚更加重要,鬼王达了一条腿,只要勤加修练几年,
一身武功一样可以恢復个七八成,但是內功没了,鬼王达就算四肢完好也只能是个废人,
更不用说他的腿还断了,在外人眼中,他就只是一个没用的死瘤子而已。
感觉自己说了一些沉重的话,鬼王达立刻又道:“不过也没什么,我只是没了一条腿和一身功力而已,和我比武的那个『断水流”的高手,他可比我惨多了,直接被那邪术抽走了三十年寿命,一夜之间从个壮年人变成了小老头,据说每次去厕所尿尿都要尿自己一手!”
说著,鬼王达又幸灾乐祸的起来:“而且我听说啊,那老小子耗费三十年寿元为『断水流”爭来的『东瀛第一流派”的招牌,掛了没几年,就被从海外回来的“极限流”给抢回去了,约等於他了三十年的寿命什么都没得到,真是衰人一个,不像我,虽然没了武功和一条腿,但却让我明白了人生除了练武之外还有很多美妙的东西,我现在每天好吃好喝,不知道多开心,当然,要是阿信你愿意给我个十万八万的,那我就更开心了!”
李信看著满脸渴望地望向自己的鬼王达,微微一笑,果断道:“没钱!”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