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处娱乐圈,秦兰知道未来的路有多么难走,她不想依附男人但也不想找个累赘。
面对眼前大学都没读的县城穷小子,秦兰心里……处於说不清道不明的矛盾状態。
“如果不走娱乐圈这条路,或许就不会纠结了吧?”她看著苏淮走进包间,心里如此想道。
……
包间內。
聂沅正酒精上脸,脸很红,时不时的绷著表情,动不动咬几口很发达的咬肌。
仿佛这样能吸引沈敖珺一般。
他坐在沈敖珺旁边,手里端著酒杯侧身面对她,脸和脸的距离很近,就差贴上去了。
沈敖珺一副躲无可躲的模样~
苏淮忽然进屋~
聂沅明显愣住了,旋即,整张脸缓缓的冷了下来,明显不悦:“苏淮,你来干嘛?”
这句话问的很正常,但让人听了很不是滋味。
出来混,面子是互相给的,你不怎么给我情面,咱也不会惯著你。
苏淮廝混官场事十多年,什么人都见过,像聂沅这样喜怒於行色的人不在少数,他自有一套应对的办法。
但话又说回来,这种人其实比老阴逼好很多。
至少他们不会背地里捅你刀子,有什么事儿都摆在了明面上……
但会把局面搞得很难看。
譬如现在的秦兰,以及作陪的张佟和顏丹宸,都发现屋內的气氛不对,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敖珺到底是见识多。
她赶紧起来缓和氛围,爽朗的笑声传遍包间:“聂沅,苏淮只是个孩子,你別嚇著他,是我喊他来的,咱们一桌菜吃不完也是浪费,是吧?”
苏淮也不想搞的太尷尬,顺著沈敖珺的话,笑著说:“沅哥,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就先回去,改日我专门请您喝一顿。”
却在这时。
聂沅重重的將酒杯放在桌上,酒水溅到了桌面上,硬挤出一丝笑容:“那行,你先回去,改日喝……”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何况是苏科长。
但转念一想,是自己闯进了別人的求爱现场,唐突的確实是自个儿。
苏淮便压下火气,露出標誌性的男高中生暖暖的笑容,回道:“嗯好,那我就不打扰沅哥和几位姐姐了。”
聂沅见苏淮很“乖”,心里略显得意,神態不自觉的有了些傲慢。
他身子后仰靠在椅子背上,翘著二郎腿,一手叼著烟一手搭在沈敖珺的椅背。
见此,原本苏淮对聂沅的尊重荡然无存,人和人之间最起码的礼仪呢?哪有这样送別的?
仅仅因为我是个卑微的剧组搬运工,而你是剧组尊贵的男配角?
或许,真的是这个原因。
如果换做唐果强从外面进来,聂远还会是现在的表情和动作吗?
肯定不会。
古语云:君子藏器在身,待时而动。
在没有实力之前,没必要歇斯底里的暴露自己的无能,要在最合適的时候给予对方一击,才是最好的做法。
如果现在苏淮照著聂沅吊儿郎当的脸扇过去,肯定会非常爽,但也会喜提银手鐲。
到时候,不仅捲铺盖滚蛋,还得背上案底,得不偿失。
所以。
苏淮只是笑盈盈的看了眼聂沅,没有表现任何慍怒,在四个女人的注视下,抬腿往门口走去。
背影落寞、充满委屈。
这一套不是做给聂沅看,而是给几个女人看。
在沈敖珺略显反感聂沅时,在秦兰有意偏袒自己时,在张佟和顏丹宸可能帮衬两句时,苏淮应该更加的“放低姿態”,做个委屈巴巴的小狼狗。
眾所周知,女人都是感性动物,尤其是面对年纪小、长得帅的小狼狗时,她们的母爱会很泛滥。
小狼狗被欺负了,她们会爆发成一头母老虎。
“聂沅,苏淮只是个刚高中毕业的学生,没必要这样吧?不就多一双筷子的事儿~”沈敖珺或许是喝了两杯酒,此时非常感性,心疼的看著苏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