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高阳公主找到辩机时,辩机仍然活著,但气息微弱,处於濒死边缘。
高阳將他带回草庐悉心照料,躺在苏淮旁边,捧著他的下巴,“辩机,我有预感,我在寢宫里修建了佛龕为你祈福……”
词还没讲完就被叫停。
龚偌非道:“哭迟了。”
沈敖珺直起身子,点头说:“导演,我情绪好像不到位,再给我一点时间。”
苏淮睁开眼看了眼她。
见她在酝酿情绪便也没说话。
大概一分钟后,沈敖珺好像有了哭意,立刻示意开始:“……是佛陀,是佛陀保佑了你。”
一边说。
一边亲吻苏淮。
但到了第三句词,她的眼泪又没了……按照剧本要求,高阳公主应该是痛哭流涕才对。
但她看到“昏睡”的苏淮,怎么都哭不出来,情绪里只有满满的母爱,总之非常奇怪。
这怎么演啊……
拍摄再次被叫停。
就这样,一连拍了七次都不过,导演龚偌非也急了,沈敖珺自责的下了床,躲在屋外自责。
剧组八点到的草庐,马上都快十一点了,前前后后过去两个多小时,一场戏都没拍完。
照这样下去今天得加班了……
苏淮:“龚导,我去看看她。”
龚偌非头疼,无奈揉了揉太阳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点头说:“嗯,去吧。”
其实,几乎所有的演员都惧怕哭戏,只要你能把哭戏演好,就不会惧怕任何场面了。
但很多演员一辈子都学不会。
沈敖珺算是有天赋的类型,可她也失误了很多次,情绪总是上不来,或者中途断掉了。
屋外。
工作人员无聊的坐在那。
沈敖珺在亭子下偷偷抹泪,別看她这会哭的很带劲,但开机后就哭不出来。
很奇怪吧~
因为“自责”和“担忧辩机”是两种情绪,需要转换,能快速转的演员都是高手。
苏淮有自知之明,他现在肯定做不到这一点,此刻站在沈敖珺旁边,给不了指点。
“是不是我影响了你的情绪?”
沈敖珺嗅了嗅鼻子,抽泣不止,说:“没有,跟你没关係,我…我就是哭不出来。”
“你现在哭的很好。”
“你,你还是那么欠打。”
“打哪里?屁股吗?”
“这里人多,不要瞎说。”她边说边摸了摸自个的屁股,那天晚上背对著苏淮时,屁股上好多个巴掌印。
沈敖珺擦乾净眼泪,没好气的说:“那天我说分手,你是不是很生我气?”
他上前两步,看著远处的横店建筑群,伸了个懒腰:“倒也没有,再说,咱们也没谈~”
“你……”她打了下苏淮的胳膊:“虽然跟你在一起很开心,但咱俩確实没有未来,不如早点说清楚。”
“確实没有,你瞧不起穷小子。”
“我没有,我只是不想平凡……”
“我明白,所以你並不喜欢我,只是寂寞的时候,想让生龙活虎的小子排解你的寂寞。”
被说中心里话,她脸一红。
苏淮也懒得计较这些细节了。
这样閒聊下去不是办法,再不帮她早点进入状態,怕是要加班到晚上。
班,狗都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