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一人道:“这屋不喷点吗?”
威斯罗没有说话,他走出房间,扭头看向电梯那边將整个楼道封闭的双开玻璃门,门那边站岗单位男人也远远的看向他,好像是在礼貌的微笑。
“那边是干什么的?”威斯罗回到房间,隨口问道。
“是一个会所好像是。”一名警员说:“新开了没多久好像——这屋再喷点试剂吗头?”
“唉,你去喷吧。”
威斯罗嘆气道,然后自己便找了张椅子一屁股做了下去,什么怪味,“你们闻到什么味了吗?”
“没有。”
“没闻到头儿。”
“头,这个要打多少气?”
“简单打打就行。”
威斯罗摸摸桌子,嘖嘖嘴,心中不由感嘆这酒店的装饰如此奢华,连桌角都有精细的纹路,嘖嘖,真奢侈。
“吱呀吱呀……”
“你打的太急了,不对——你打了多少气?”
威斯罗顿感不妙,连忙扭头看去——那个玻璃罐子眼睁睁的就这么炸了。
“砰!”
“白痴!”
玻璃罐子炸裂,里面的透明药剂便和玻璃碎片一起洒落在地,在威斯罗的骂声中,那个人也嚇的后跳了一大步。
威斯罗起身,气的脸直颤,他举起手指向那个不知所措的小警察,浑身颤抖,他绷不住了,开始破口大骂。
“该死的荷诺,你老是这么笨手笨脚的,要不是在新城区,我真恨不得一枪崩了你……”
然而就在这时,满是试剂和玻璃碎屑的地毯上,竟然亮起成片成片的淡蓝色萤光。
“我我我……天?”
“有反应,头儿你快看!”
威斯罗的情绪浮动太大,一时都口吃了:“去去去……掀开地毯!”
跟班们上前將泛光的地毯小心掀开,这才看到地毯下面也有试剂渗下去,那上面也开始泛起零零散散的淡蓝色来。
“还有试剂吗?”
威斯罗问那个呆在门口的荷诺,后者赶忙点点头,然后拿起一瓶新的试剂,赶紧换上。
“绕过来,简单点喷,床单被褥,椅子,盥洗间!”
“去个人,把大侦探找回来——都不要踩到试剂了注意!”
威斯罗上前蹲下身子,仔细的观察起地毯来,那就是个普通的手工毛线地毯,看纹似乎是拉尼亚进口的款式。
这么多血?不对,这地毯怎么被洗的这么干净?
“头儿,盥洗室有大量的试剂反应。”
威斯罗舔了舔自己的下嘴唇,起身快步走进盥洗室,果然,在镜子上,天板和侧墙上,满是淡蓝色的试剂反应。
这,这是溅起的血……威斯罗通过反应的试剂形状,推测出溅出的大概位置,也就是浴缸。但是浴缸中的反应不是很明显,应该是被认真冲洗过了,只不过其他地方没有浴缸清洗的彻底,或者说,是酒店的人又清洗了一遍。
威斯罗拿过喷壶,自己又打了两下气,然后对著盥洗室的门和外面的地面喷了上去,有反应,再向前喷,还是有反应。
反应一直延伸到门口的地毯那儿。
肖恩回来了,威斯罗便让一同跟回来的人看住门口,然后关上门,迅速將发现的部位讲给肖恩听。
肖恩点点头,面色严肃,他顺著反映一路走到盥洗室,其他人也聚盥洗室门口看著里面的大侦探。
肖恩抱著胳膊拖住下巴,皱著眉头观察著盥洗室內的试剂反映,忽然道:“威斯罗警长,看看窗户那边有吗?”
威斯罗拿起喷壶,来到窗户边就是一阵乱喷,他皱眉道:“有——就是比较少,只有落地窗前的地面上有几滴……”
“床上呢?”
“床上的反应看起来,就是陈年污渍。”
“奇怪。”
“也就是说,盥洗室是第一现场?然后凶手用地毯包裹尸体,然后从……窗户没有血?”
“是的。”
“刚才,那两个房间的窗户都是向內开的吧?”
“是的。”
肖恩稍加思索,伸出手在镜子后面抹了一把,手指尖是红色的:“该死的,来,把他翻转过来,这个洗漱柜后面应该有遗留等我血跡。”
威斯罗摆摆手,两个便衣警察便上前合力將洗漱柜翻转过来,眾人不由到抽冷气,那后面是淋淋漓漓的长条血跡,已经乾涸的那种。
“头儿,我们现在要不要赶紧回署里?”
“对!”
威斯罗赶紧说:“快!你,你,去守住楼梯口和电梯口,从现在开始,这一层不允许再进出任何人!还有你,叫上外面的兄弟,十九层和二十层——粉红玫瑰酒店这三层都一样!”
这些警察都被派出去后,威斯罗便將试剂喷壶递给了肖恩:“肖恩阁下,恐怕需要你帮忙看下现场了,我得去警署赶紧带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