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气褪去,鸣人周身的查克拉外衣渐渐低落,回流进他体內。
赤红的竖瞳也恢復成了往日里那清澈的蓝眸。
他呆呆地看著地面的尸体,胸口剧烈起伏,心跳声轰鸣在耳膜里。
“我……我杀了她?”
直到此刻,他仿佛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一股强烈的眩晕感与些许反胃感袭来。
“是她们先要杀我的……”鸣人捂著嘴喃喃自语。
脑海中,九喇嘛那低沉而充满蛊惑的声音再次迴荡:
“弱肉强食,本就是世间至理。你若不杀她们,她们便会杀你。
“想要活下去,想要不被欺凌,就必须拥有比他人更强的力量,比他人更狠的手段!”
鸣人身体微微一震。
是啊……力量……
他抬起双手,仍有血珠顺著指缝滑落,指尖微颤。
“这……就是我真正的力量?”
他想起了忍者学校里那些日子——
分身术总是失败,手里剑永远偏离靶心,连最基础的替身术都经常搞砸。
同学们嘲笑的目光,老师们失望的嘆息……
但此刻,脚边横陈的三名真正忍者,却像一纸薄灰,被他隨意揉碎。
雄狮,从不聆听虫鸣。
九喇嘛那慵懒而低沉的嗤笑像滚雷迴响,犹在耳畔。
鸣人抿唇,少年稚气尚存的面庞浮现冷峻弧度。
他缓缓握拳,血跡在掌心被挤得渗进纹路。
“九喇嘛说得没错,”他呢喃道:“我生来就该俯瞰他们。”
林风拂过,拂不散他周身残留的戾意。
阳光透过枝隙斑驳落下,映得那双湛蓝眼眸,既澄澈如天,又深沉似渊。
……
半小时后。
林间死寂,唯有风过叶梢的“沙沙”声,与几不可闻的血腥气。
两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这片狼藉的战场。
其中一人,脸上戴著猴面具,代號“天藏”。
他正蹲下身,仔细地检查著地上那名瀧隱女忍胸前狰狞的贯穿伤口。
这时,另一道身影无声无息地来到他身后,面具是简练的猫脸,正是卯月夕顏。
她刚刚检查完另外两名瀧隱忍者,声音清冷道:
“另外两个,一个肋骨尽碎,內臟多处破裂,还有一个颈骨被直接砸断,即使送到医疗班,也回天乏术了。”
说著,她的目光落在地上那具尸体上,尸体胸前那触目惊心的空洞让她瞳孔骤缩:“这是……雷切?”
她下意识地低呼出声,语气中带著难以置信,“难道是卡卡西前辈乾的?”
“不。”天藏缓缓摇头:
“雷切造成的伤口会有参差,而且衝击力会造成创口边缘外翻。
“这伤口……太过平整,更像是被某种速度极快、密度极高的纯粹查克拉体直接贯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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