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猿飞日斩怒道,“鸣人不是什么危险品!他是我们木叶的一员!是四代的——”
“四代的遗志?”团藏冷冷接过话茬:
“四代已经死了十二年了,日斩。是现在的事情更重要,还是一个死人的愿望更重要?”
猿飞日斩浑身一震,脸色涨得通红,指著团藏的鼻子怒吼:“你说什么?!水门是为了保护村子才——”
“保护村子!”团藏拐杖重重砸在地上,声音迴荡在整个办公室:
“那他保护的村子现在正在被他的儿子威胁著!”
水户门炎冷声道:“团藏说的没错,日斩。对人柱力的管控,本就应该严格。这次事件,已经敲响了警钟。”
转寢小春也沉著脸:“人柱力,就该有作为兵器的觉悟!而不是任由其发展出危险的自我意识,威胁村子的安危!”
猿飞日斩看著眼前这三位昔日一同出生入死的同伴,此刻却如同三座冰山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
“那你们想如何?”他揉了揉太阳穴,疲惫地问道。
团藏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语气却依旧冰冷:
“既然你无法控制,甚至连让他对村子保持最基本的忠诚都做不到,那不如……另起炉灶。”
猿飞日斩心中猛地一沉:“你什么意思?”
“更换人柱力。”团藏一字一句,如同从牙缝中挤出,带著不容置疑的冷酷:“找一个更合適、更听话的容器,將九尾重新封印。
“至於漩涡鸣人……他已经是一个失败品,一个隨时可能引爆的威胁,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住口!团藏!”猿飞日斩勃然大怒,浑身查克拉都控制不住地逸散出来,將桌上的文件吹得簌簌作响:
“你疯了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团藏玩味地看著他:“为什么不可能?人柱力本来就是工具,损坏了就应该更换。”
三代火影眼底布满血丝,指著团藏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水门临死前,將鸣人託付给我们,是希望我们能保护他!
“你现在要为了一个所谓的『更合適』,就牺牲他儿子的性命,等你死了,你有何面目去见牺牲自己拯救了村子的四代火影?!”
团藏冷哼一声,不以为然:“我说了,一个死人的遗愿不重——”
但猿飞日斩毫不留情打断他,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沙哑:
“就算你不把水门当回事,你也知道九尾过於强大,这也是木叶歷来用体质特殊的漩涡一族作为容器的原因!
“如今漩涡一族凋零,散落各地,你到哪里去找合適的人?”
团藏不疾不徐地反驳道:“我会想办法——”
“住口!!”猿飞日斩猛然爆发,身上爆发出更强烈的查克拉:
“我警告你们,除非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否则休想动鸣人一根毫毛!”
办公室內一时间陷入死寂,只有猿飞日斩粗重的喘息声。
转寢小春和水户门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退缩。
更换人柱力的风险,他们不是不清楚。
团藏的独眼微微眯起,似乎在权衡著什么。
片刻之后,他发出一声冷哼,语气稍缓,却依旧带著压迫感:“既然如此,日斩,老夫倒有个折中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