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
陆远发出一声不甘的低啸,巨大的前爪重重拍打在水面上,水飞溅。
“果然被完全隔绝了,连感知都做不到了吗?”
他不信邪地再次尝试,从不同的方向投放查克拉,但结果都一样——
那道屏障就像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將他的力量尽数吞噬。
陆远低头看著倒映在水面上的自己——一只被囚禁的巨兽,囚徒中的囚徒。
“难道……接下来,真的只能像个囚犯一样,在这鬼地方乾等著,什么都做不了了吗?”
陆远巨大的狐狸脑袋无力地垂下,声音中带著一丝罕见的颓然。
以前虽然也被困在鸣人体內,但至少他还能感知外界,还能引导鸣人,一步步实施自己的计划。
可现在……
五行封印,这就像是在原本的八卦封印之外,又给他套上了一层更坚固、更绝望的枷锁。
“这下,可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彻底坐死牢了啊……”
陆远发出一声不甘的抱怨,声音在空旷的封印空间內迴荡。
……
剧烈的疼痛如同无数把锯齿状的钝刀,正在鸣人的脑中来回拉扯,让他几乎无法思考。
他艰难地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
入目所及,是一间狭小阴暗的房间,四壁光禿禿的,没有窗户,只有一扇厚重的金属门。
房间中央顶端,悬掛著一盏惨白的探照灯,光线刺眼而冰冷。
空气中瀰漫著一股铁锈与血腥混合的气味。
自己被牢牢地束缚在一张闪烁著寒光的金属椅子上。
手腕、脚踝、甚至腰腹都被金属镣銬锁死,动弹不得。
这里是……哪里?
“九喇嘛?九喇嘛!你在吗?!”
鸣人在心中疯狂呼喊,却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回应。
他这才发现,自己腹部的那股异常的能量,他好像也感受不到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和孤独,猛地攫住了他的心臟。
他已经习惯了这个说话虽然带著点傲慢,但却无时不刻不陪伴著他的“守护灵”。
没有九喇嘛,他好像就什么也不是了,又变回了那个被所有人厌恶、嘲笑、孤立的吊车尾鸣人。
“吱呀——”
这时,沉重的铁门被缓缓推开,一道修长而佝僂的身影,拄著拐杖,从门外的阴影中缓步走了进来。
灯光勾勒出他半边脸的轮廓,另一半则隱藏在绷带之下,只露出一只闪烁著寒光的独眼。
是他!那个在牢房里给他施加奇怪封印的老头!
“醒了么,九尾的小鬼。”
志村团藏的声音沙哑而冰冷,如同锈蚀的刀刃划过砂纸。
“老混蛋!你对我做了什么?!快放开我!”鸣人眼中布满血丝,疯狂地挣扎起来,金属的镣銬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团藏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著他:
“从今日起,漩涡鸣人,已经死了。”他声音平淡,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你说什么?!”鸣人挣扎的动作一顿,难以置信地看著团藏。
“你现在是『根』的一员,”团藏缓缓道:“代號,影狐。”
他顿了顿,独眼中闪过一丝幽暗的光芒:
“没有名字,亦无感情……
“没有过去,亦无未来……
“你只需要记住两个字——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