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好吧。”
几人都很失望,心里的不信又加深了一些。
也许是堂哥之类的。
而此时的谢霽蘅扫了一圈同样衣服的学生,並没有看到想看的人,又抬头看向台上表演的同学。
最后目光落在腕间那块价值不菲的腕錶上。
他没有再看向任何人,也没有寻找助理。只是极其自然地站了起来。
旁边正欲凑近攀谈的某位校董笑容僵在脸上,正要开口询问,谢霽蘅已经抬脚离开。
他甚至没有留下一个离场的藉口。
对他这个位置的人来说,离开本身就是理由。
出了礼堂,外面明显是安静太多。
记得几个月前,刚资助了几架钢琴,他没多想,抬脚进了旁边的艺术楼。
而唐沅早就离开了礼堂,此刻在一间画室涂涂改改。
又过了二十分钟,她坐著电梯上了顶楼。
谢霽蘅把白色衬衫袖口挽至小臂,站在琴房角落,指尖无意识敲击著窗台,不知道在想什么。
甚至没有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
这间琴房是整个艺术楼最大的,也是採光最好的。
唐沅走近时,鞋尖不小心踢到琴凳,发出“吱呀”声。
谢霽蘅这才抬起眼,眸光锐利如刀,却在看到她时愣住。
她原来在这。
“叮——”
琴音清透,在满室阳光里漾开粼粼光华。
唐沅眼睛一亮,又轻轻按了几个音,不成曲调,却带著少女独有的天真韵律。
风吹过绿萝,叶片沙沙轻颤,唐沅下意识往声音来源处看了一眼,就看见靠在墙边的谢霽蘅。
!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里有人。”她红著脸站起来,小声说。
只是在看清他的脸时,美眸瞪圆了一些,自认为隱晦的又看了他好几眼。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女孩的声音带著点不確定。
谢霽蘅怔了一下,这是没认出他来?
这张脸那么没有辨识度吗?谢霽蘅有点自我怀疑。
转念一想,又释然,她也只在那天雨夜见过他一面。
雨幕那么大,她大概早忘了这个递伞的陌生人。
“你觉得我们见过?”
唐沅抬头看他,“也许是我记错了。”
“嗯。”谢霽蘅脸上並没有什么变化,淡淡的应了声,忽略掉心底复杂的情绪。
“你叫什么?”他第一次主动开口,声音低沉如琴音的余韵。
她眉眼弯弯:“唐沅,唐诗的唐,沅水的沅。”
他顿了顿,只说:“谢霽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