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通境又如何?北镇府司的水,深不见底,可不是光靠拳头就能搅动的。”
玉擎躬身,笑容諂媚:“殿下英明。”
“老奴以为,当务之急,並非与十三殿下置气。”
“北镇府司之事,自有杨鸣和他背后的人去头疼。”
“十三殿下今日行事如此张扬,得罪的人可不止杨鸣一个。”
“待他明日被皇主申斥,甚至收回成命,自然有的是人落井下石,无需殿下您亲自动手。”
玉擎的声音压低几分。
“殿下如今贵为辅国公,圣眷正隆,更应將精力放在东宫之位上。”
“大熙皇朝,十七位皇子,九位公主,储位之爭,才是重中之重啊。”
“十三殿下根基浅薄,母族失势,就算侥倖得了一时之机,也终究是无根浮萍,难成大器。”
“他这次跳出来,反而帮殿下吸引了其他几位皇子的注意,未必是坏事。”
司璟闻言,眼中的不屑更浓,嘴角勾起。
“言之有理。”
“老十三,就让他自己去作吧。”
“本公倒要看看,他明天怎么收场。”
“一个被父皇当作平衡棋子推出来的废物,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他放下茶杯,语气带著几分愉悦。
“传令下去,密切关注皇宫和北镇府司的动静。”
“尤其是明日早朝。”
“本公要第一时间知道,老十三是如何灰溜溜滚出北镇府司的。”
“是,殿下。”心腹躬身领命退下。
玉擎也適时告退。
书房內,只剩下司璟一人。
他拿起那枚玉佩,对著烛火细看,脸上是志得意满的笑容。
辅国公之位到手,东宫之位,还会远吗?
至於司云?不过是他前进道路上一块微不足道的绊脚石,甚至可能自己就碎了。
......
与此同时,熙京城內暗流汹涌。
十三皇子司云今日在北镇府司的雷霆手段,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块巨石,激起了千层浪。
消息以惊人的速度传遍了京城各大府邸。
各个王公大臣、皇子府邸,都在议论此事。
“听说了吗?十三殿下把杨鸣给废了!”
“不止,还把北镇府司近半的人手给清洗了!”
“嘶……这位十三殿下,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没想到手段如此酷烈。”
“酷烈?我看是鲁莽!北镇府司是什么地方?牵一髮而动全身,他这样搞,简直是自毁长城!”
“杨鸣在北镇府司经营多年,根基深厚,岂是说拔就能拔的?”
“不错,杨鸣现在怕是已经在皇主面前哭诉了。”
“以杨鸣的资歷和人脉,皇主就算有心偏袒十三殿下,为了大局稳定,多半也要各打五十大板。”
“何止五十大板?依我看,皇主明日收回成命的可能性极大!”
“北镇府司总使之位,何其重要,岂容如此儿戏?”
“看来,这北镇府司的归属,又要有变数了。”
“不知哪位殿下或大人,能接手这个烫手山芋?”
夜色下,无数双眼睛盯向了北镇府司的方向,也盯向了那座巍峨的皇宫。
所有人都认定,司云今日的风光,只是曇一现。
明日早朝,便是他梦醒之时。
甚至有几方势力,已经开始暗中活动,准备接手北镇府司这个权力巨大的机构。
在他们看来,司云不过是皇主拋出来试探各方反应,顺便敲打一下杨鸣的工具人罢了。
如今工具用力过猛,眼看就要折了,自然该换新的了。
北镇府司,一间僻静的修炼室內。
司云盘膝而坐,周身气息沉凝。
外界的风风雨雨,似乎与他无关。
那些嘲讽、质疑、幸灾乐祸的声音,他就算听不到,也能猜到七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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