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北辰得了死命令,再无半分迟疑,手中钢刀翻飞,带起一蓬蓬血雨。
“噗嗤!”
“噗嗤!”
刀光过处,一颗颗头颅滚落在地,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青莲教徒,此刻如同待宰的猪羊,连惨叫都发不完整。
他们修为大多在神通境上下,在金丹境的夏北辰面前,根本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不过片刻功夫,广场之上便已是尸横遍地,浓郁的血腥气瀰漫开来,刺鼻欲呕。
天地玄门的数千弟子,个个低垂著头,双手死死攥紧,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在自家山门前,被人当著面屠戮,而他们,只能眼睁睁看著。
一股名为怨恨的种子,在他们心中悄然埋下,针对司云,也针对这强势的大熙王朝。
风玄子始终面带微笑,仿佛眼前这血腥的一幕,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
直到最后一个青莲教余孽倒在血泊之中,夏北辰才收刀归鞘,默默退回司云身后,身上沾染的血跡让他平添了几分煞气。
整个广场,除了风声,便只剩下压抑的呼吸。
“风掌教,”司云打破了沉寂,声音依旧平静,“余孽已清,本公也该告辞了。”
风玄子呵呵一笑,点了点头:“殿下奉旨办事,雷厉风行,老朽佩服。”
他顿了顿,又道:“我天地玄门,绝无包庇妖邪之意,更不敢与朝廷作对,今日之事,还望殿下如实稟报皇主,莫要让我等蒙受不白之冤。”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既表明了立场,又暗含了一丝请託。
“掌教放心,”司云嘴角微翘,“此事的是非曲直,本公自有公断。”
他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变得锐利起来:“不过,青莲教余孽之事已了,但天地玄门窝藏朝廷钦犯,此事,又当如何说?”
“什么?!”风天弥本就怒火中烧,闻言更是炸了毛一般,踏前一步怒喝:“十三殿下!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天地玄门何时窝藏过钦犯!”
那三位长老也是面色大变,纷纷怒视司云。
这盆脏水要是泼实了,天地玄门可就真成了乱臣贼子了!
“天弥,退下。”风玄子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平淡,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威严。
风天弥脖子一梗,还想爭辩,但对上风玄子那深邃的眸子,终究还是不甘地退了回去,只是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风玄子转向司云,脸上的笑容不变:“殿下所指何事?还请明示。若真是我门下弟子犯了糊涂,老朽定不姑息。”
这老狐狸,滑不溜手。
司云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青峰云,乃青莲教少主,朝廷钦点的第一等要犯。他潜伏北域多年,与贵门弟子多有往来,甚至今日公然在贵门之內召唤神明,图谋不轨。”
“敢问掌教,若非贵门有人暗中相助,他区区一个邪教少主,焉有此等胆量与能力?”
“这……”风玄子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滯。
此事確实是天地玄门的疏漏,甚至可能牵扯到门內某些人。
“殿下,青峰云行事诡秘,我等也是被他蒙蔽……”传功长老急忙辩解。
“蒙蔽?”司云打断他,“一句蒙蔽,就想將所有责任推卸乾净吗?按照大熙律令,窝藏钦犯,知情不报者,与犯同罪!”
“你!”风天弥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小子,简直是得寸进尺,要把他们往死里整啊!
风玄子轻轻嘆了口气,挥手止住了还要说话的长老们。
他看著司云,问道:“那依殿下之见,此事该当如何了结?”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位十三皇子今日前来,绝不仅仅是为了那几个青莲教余孽。
“本公听闻,天地玄门执掌正道牛耳,门中炼丹之术,更是冠绝天下。”司云话锋一转,竟开始夸讚起来。
风玄子等人都是一愣,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尤其是贵门的神元丹,元身丹,还有那传说中的造化丹,皆是修仙界梦寐以求的至宝。”司云继续说道,脸上带著一抹“嚮往”。
风天弥和三位长老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他们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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