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梵天与司法天二人,被那尊青铜神鼎散发的威压镇得神魂悸动,进退两难。
这股力量,已然超出了他们能够轻易应对的范畴。
“十三弟,你这是何意?”
司梵天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色厉內荏地开口。
“我等一片好心前来为你护法,你竟敢对我等释放威压,莫非是得了些许传承,便不將兄长放在眼里了?”
他试图用身份来压制司云。
“就是!我等乃是父皇亲封的亲王,你如此行径,与谋逆何异!”
司法天也跟著叫囂,只是声音里带著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司云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
他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尘。
“两位皇兄说笑了。”
“我只是觉得,这天宫之內,清静一些比较好。”
“至於护法……”
他顿了顿,慢悠悠地从怀中取出了一物。
那是一卷明黄色的捲轴,上面用金线绣著龙纹,散发著一股至高无上的气息。
司梵天与司法天看到这捲轴的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是……父皇的御笔手书!
司云不紧不慢地展开捲轴。
捲轴之上,只有一个字。
一个龙飞凤舞,霸道绝伦的硃砂大字。
敕!
此字一出,一股远比青铜神鼎恐怖千百倍的皇道威严,轰然降临!
这股威严並非针对肉身,而是直指神魂本源。
它代表著大熙王朝的最高意志,代表著司沐天那统治了八百余年的无上权威。
“噗通!”
“噗通!”
司梵天和司法天,这两位道劫境八重的亲王,竟是连一丝抵抗的念头都生不出来,双膝一软,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他们的身体筛糠般抖动,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背。
那不是法力压制,而是血脉与权柄上的绝对碾压。
是儿子见到老子的那种本能畏惧。
更是臣子面对君王天威的彻底臣服。
皇权天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在这“敕”字面前,他们那点修为,那点亲王的身份,都成了一个笑话。
司云將捲轴隨手一拋。
那书写著“敕”字的捲轴,便静静悬浮於大殿半空,明黄色的光晕笼罩四方,如同一轮小太阳,镇压著一切。
做完这一切,他连看都未再看跪在地上的两位兄长一眼。
仿佛他们只是两块无足轻重的石头。
他重新盘膝坐下,心神完全沉入气海丹田之中,全力炼化那枚五圣令符。
有父皇的御笔在此镇场子,別说这两个草包兄长,就是元神法相境的大能来了,也得乖乖跪著。
安全感,直接拉满。
时间,在绝对的寂静中流淌。
跪在地上的司梵天与司法天,此刻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勇气都没有。
他们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恐惧与悔恨。
完了。
芭比q了。
父皇竟然连御笔手书都赐给了这个小子!
这代表著什么?
这代表著父皇对他的看重,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像。
他们之前的那些小动作,那些所谓的试探和打压,在父皇眼中,恐怕就跟跳樑小丑无异。
特別是先前还叫囂著“谋逆”的司法天,此刻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
人家手持圣旨,奉旨登天,自己跑过来喊打喊杀,谁才是谋逆啊?
小丑竟是我自己。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无尽的灰败和绝望。
而在他们的煎熬中,司云对五圣令符的炼化,已然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他体內那数万枚符文,此刻化作一张璀璨的光网,將令符包裹。
嗡——
令符发出一声轻鸣,彻底与司云的神魂融为一体。
剎那间,一股玄之又玄的感应,在他心中升起。
他感觉自己仿佛与整座五圣山,与这座天宫,都建立了一种血脉相连的联繫。
山中的一草一木,天宫的一砖一瓦,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知道了,这令牌不仅仅是传承的信物。
更是操控整座五圣山大阵的中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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