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大帐內,烛火摇曳,映著司云孤身一人的身影。
两位皇姐带来的信息,在他脑海中反覆冲刷,逐渐拼凑出一张布满杀机的巨网。
司法天,司梵天,联合大临遗民。
好一招釜底抽薪。
用他最敏感的身份,给他扣一顶最致命的帽子。
叛国。
这个罪名一旦坐实,別说他这个新晋的“圣王”,就是父皇,也保不住他。
前有神明窥伺,后有兄弟算计,中间还夹著个亡国的大临。
这圣王的位子,果然不是那么好坐的。
父皇司沐天的心思,他现在算是琢磨透了。
那枚黑铁“免死符”,根本不是护身符,而是一封战书。
一封写给天上神明的战书。
父皇在用一种最霸道的方式宣告,他司沐天的儿子,就算是神,也动不得。
这其中固然有几分舐犊之情,但更多的,是一种不容挑衅的君主威严。
而那份重得烫手的封赏,同样是一招阳谋。
將他高高捧起,成为眾矢之的,逼著他不得不去战斗,不得不去扩张,不得不去用最酷烈的手段,扫平一切障碍。
因为不往前走,身后就是万丈悬崖。
“老头子,你这是逼著我,去走一条比你更霸道的路啊。”
司云低声自语,指节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规律的轻响。
至於司法天和司梵天那两个蠢货,联合大临遗民来对付他。
这操作,简直蠢得清新脱俗。
借刀杀人?
还是栽赃陷害?
无所谓了。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只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
他现在要做的,是儘快將父皇给的“本钱”,转化为自己的实力。
“来人。”
帐帘掀开,夏北辰的身影走了进来。
“殿下。”
“传我將令,即刻点齐五千天卫,並携人蛮司部分骨干,即刻开赴五圣山。”
“五圣山,是我未来的根基。”
“不计代价,要在最短的时间內,將那里打造成一座水泼不进的铁桶。”
“资源不够,就去找镇南侯要。”
司云从笔架上取下一支笔,迅速写了一封信,用火漆封好。
“你將此信交给侯爷,他知道该怎么做。”
镇南侯既然上了船,就不可能只在口头上表忠心。
这南疆三十万大军的后勤补给,他总得分润一些出来。
“是,殿下。”
夏北辰接过信,没有多问一句,躬身退下。
司云看著他离去的背影,很满意。
聪明人,用起来就是省心。
做完这一切,他才有时间將目光投向桌上那三件神光湛然的宝物。
上品道器,眾生天龙鎧。
上品道器军阵,眾生天龙战阵。
异宝,眾生天龙战旗。
这三样东西,才是父皇给他討伐天地玄门的真正底牌。
就在此时,帐外传来一阵沉闷如雷的轰鸣。
整个中军大营的地面,都隨之轻微震动了一下。
司云起身,走出大帐。
只见远方的天际,一艘庞大到超乎想像的虚空战船,正缓缓撕开云层,降临在极南府的上空。
那战船通体由一种不知名的青黑色金属铸造,船身之上,亭台楼阁,鳞次櫛比,宛如一座移动的天空之城。
无数玄奥的符文在船体表面流转,散发著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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