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我才不在乎你那什么未来！”

旺达厉声打断，双眼泛起红光，双手已经开始施法。

“没有人可以伤害我的家人。没有人！”

里德试图將身体延展以逃离，但红色能量波已经將他完全笼罩。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他无法通过变形来躲避攻击——混沌魔法作用於现实本身，而非物理层面。

他的躯体开始在混沌魔法的作用下扭曲变形，被迫拉长、变薄，超出了他自身能力的控制范围。

“不！”

里德惊恐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对即將到来命运的恐惧，但为时已晚。

在卢克和刚赶回来的托尼惊骇的目光中，旺达的魔法將里德的身体撕成了一根根细长的橡胶条，它们在空中扭曲挣扎，如同垂死的蛇，然后渐渐停止了动作。

神奇先生——这位伟大的科学家、超级英雄，四巨头成员，如今只剩下一堆无生命的橡胶碎条，散落在地板上，像是一幅超现实主义的艺术作品。

实验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旺达转身走向她的弟弟，红色能量消散，她的表情从愤怒转为悲伤：

“皮特罗，我们需要带你去医院。”

卢克和刚刚赶过来的托尼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托尼的面甲打开：“旺达，你......”

“闭嘴，”她冷冷地打断。

“我不想听你们的任何解释或指责。我弟弟需要医疗救助。”

她俯身轻轻抱起快银，红色能量包围著他们，“如果你们真的阻止了一场灾难，那就去做该做的事。我们的帐，以后再算。”

“你.......乾的漂亮。”托尼喃喃自语。

卢克走向窗户，看著外面的纽约城。阳光照在高楼大厦上，人们在街道上匆忙行走，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与灭绝擦肩而过。

“我们成功了。”他打破沉默。

托尼走到他身边：“以一种我们都没有预料的方式。”

他的语气复杂。“里德死了，快银残废，旺达愤怒......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卢克摇头：“没有完美的解决方案。在之前的每一次循环中，结果都更糟——整个世界陷入丧尸病毒的噩梦。至少这一次，大多数人都活了下来。”

托尼看著他：“希望如此。”

他们在巴克斯特大厦前分別，托尼返回斯塔克大厦处理残局和数据，卢克则独自走向自己的公寓。

夜色深沉，街上行人稀少。

卢克回到公寓，躺在床上，望著天板上熟悉的纹路。这是第一次，他怀著一丝希望入睡。他们摧毁了病毒，杀死了里德，阻止了快银成为传播媒介。

所有关键条件都已满足，循环应该会结束。

疲惫很快占据了上风，即便有类似蚊子的声音在耳边环绕，卢克还是闭上眼睛，坠入梦乡。他太累了，以至於没有注意到那微弱的嗡嗡声並非普通蚊虫......

他猛然睁开眼睛，心臟在胸腔里剧烈跳动。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从死亡的黑暗中被猛然拉回，重返循环的起点。卢克立刻伸手摸索床头灯的开关，灯亮了，柔和的光线照亮了房间。

床头柜上的电子钟赫然显示：2023年5月15日，上午7:00。

第十六次循环，不请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