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克想动手,却被玛丽·简阻止,她轻轻拉了拉卢克的衣袖。
“没关係的,卢克先生,”她小声说,眼中满是恐惧和恳求,“我来解决。”
她不想卢克掺和进来。也许是害怕卢克会受伤,也许是担心情况会变得更糟,也许仅仅是不想让外人看到家庭的丑態。
不管是什么原因,卢克能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一种哀求。
玛丽·简向前去扶住她的爸爸,声音突然变得温柔:
“爸爸,对不起,我今天找了份工作。我会给你做饭的,好吗?我们先回家吧。”
但是菲利普拒绝了玛丽·简的搀扶,一把推开她伸来的手。一巴掌闪了过去,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弧线。
“你以为我是谁?需要你来可怜?”他咆哮道,醉酒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就像你妈一样没用!”
玛丽·简如此悲观且乐观地想著:接下来自己脸上的巴掌马上就要对称了。
多年的经验让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已经习惯了疼痛,学会了如何在心中找到一丝黑色的幽默。
她闭上眼睛,眼睫毛轻轻颤抖,等待著熟悉的疼痛。可巴掌没有落下。
她睁开眼,看到卢克站在他身前握住了菲利普的手。
“你闭上眼,玛丽·简。”卢克的声音异常平静,但带著一种她从未听过的威严。
玛丽·简听话地闭上眼睛,睫毛轻轻颤抖。她的眼前一片黑暗,世界变成了声音的交响曲。
哦,还有一些惨叫,那是她父亲的声音,但此刻听起来陌生而弱小。
先是一声低沉的闷响,像是什么东西撞在墙上。
空气被挤压的声音,接著是木材的嘎吱声。然后是一声痛苦的呻吟,像是一个人突然明白了什么是恐惧。
接著是菲利普惊恐的叫声:“你是什么东西!离我远点!”
又是一连串的撞击声和呻吟声。玛丽·简能感觉到空气中有一种奇怪的热意,就像站在阳光下一样温暖。
听著听著,玛丽·简不禁笑了出来。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听到那个让她恐惧的声音充满了恐惧。
这感觉...令人满足,虽然她知道这可能不是一个好女孩应该有的想法,但此刻她允许自己享受这短暂的復仇快感。
“好了,睁开眼睛吧。”卢克的声音恢復了平常的温和。
睁开眼睛,她的父亲不见踪影,房门前乾乾净净,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有不远处垃圾桶翻倒的声音暗示著刚才的骚动。
“他...他去哪儿了?”玛丽·简轻声问道,既好奇又有点担忧。
“他会好一阵子不能骚扰你了。”卢克平静地回答,眼中的光芒渐渐褪去。
玛丽·简注视著卢克,眼中满是惊讶和感激:“谢谢你,卢克先生。”说著,她便要转身回家。
但卢克叫住了她。“等等,玛丽·简。你现在不能回家。”
女孩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我送你去彼得家吧,”卢克温和地说,“你们说过你们关係很好。我想彼得的叔叔婶婶会理解的。”
——
玛丽·简住在了彼得·帕克家里,得到了梅帕克的剧烈欢迎。梅张开双臂,將女孩拥入怀中。
听到卢克打了菲利普,梅帕克和本帕克都说干得漂亮。
“那个混蛋早该得到教训了。”本·帕克愤怒地说,工人粗糙的手指因用力而发白。
“我上次只是给了他一点小小的教训,显然不够。”
梅递给玛丽·简一杯热牛奶,她温柔地抚摸著女孩的头髮,手指穿过红色的髮丝:
“亲爱的,你可以在这里住多久都行。我们有客房,而且我们一直把你当家人。”
彼得站在一旁,表情复杂。他既为玛丽·简获得安全感到高兴,又为自己之前的无能为力感到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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