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被吕布看在眼里,心中颇为不解。
“他不需要练,偏偏也跟著受累,奇怪,真奇怪。”
“就他们这种笨办法,也不分小队,得练到啥时候了。”
吕布摇摇头,不光不理解,还觉得很可笑。
张辽也不懂,但张辽大为震撼。
这种感觉,很不一样!
就像是,身为死士,本以为豁出性命,已经是违背祖宗的决定。
可扭头一看,当今陛下,竟然跟自己在同一个阵列之中,做好了必死准备。
这种感觉,怎能不令人振奋!
张辽隱隱感觉到,这城北粮仓,怕是不简单。
……
宫殿之中,董卓推开身上衣衫凌乱春光外泄的歌姬,肥硕如同野熊一般的身体挪动著。
待歌姬为他清理身体之后,这才喝了一大口酒。
“痛快,痛快!”
董卓瞥了一眼,看向了刘协。
“陛下,你不饮酒,也不近女色,这可不行啊。”
“这个女人我用完了,送你了。”
刘协坐在龙椅上,胸膛早就几乎炸开。
董卓囂张,狂傲,对他极尽侮辱,如今更是將玩剩下的女人丟给他。
刘协双目欲裂,但他不敢发怒。
京城都是董卓的,自己日夜被监视,就连上茅房,都要被人跟著。
就连睡觉,也有士兵检查榻上,生怕自己自杀。
一个皇帝,活的还不如一个监牢之中的俘虏。
看著那女人朝著自己靠近,刘协只觉得胸膛快炸了。
大汉王朝,一国之君,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
这世道,不该如此啊。
“相父,朕身体有疾,怕是不行啊。”
董卓大笑:“哈哈哈哈,听到没,陛下说他不行。”
周围都是董卓亲信,一个个跟著笑。
坐在边角的官员,脸上铁青,但他们能如何?
强顏欢笑,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歌姬摇晃著凌乱的身子,发出咯咯的笑声,捂著嘴退下。
这一幕,让刘协心生绝望。
一个歌女,都敢笑一朝天子。
刘协仰头,两行清泪流下。
就在此时,急促的脚步传来。
“相国,不好了,李儒那贼子,斩首了!”
前脚还因为侮辱刘协兴奋的董卓,猛地身躯僵硬。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李儒,被那贼子刘允,当眾斩首了!”
董卓猛地起身,一把掀翻面前的案几,案上酒肉横飞,散乱一地。
“狗娘养的,汉室宗亲如此不讲武德,他难道不知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吗?”
“来人,给我围剿了他,今夜我要看他的头颅放在我的面前!”
此时,一旁一名身穿甲冑的汉子起身行礼。
“相国,不好调兵啊,如今十八路诸侯谋反,已经將洛阳围住,所有兵力都在驻守,贸然抽调兵力,若是十八路诸侯攻城,怕是……”
不知道怎的,刘协在听到刘允斩首李儒的时候,心中竟然涌出了一股想要大声高呼的痛快。
“我不管,牛辅你想办法灭了他,他只不过占据了粮仓而已,我自西凉起兵,从没有受过如此大的屈辱!”
“我不管那么多,小小粮仓而已,我作用重兵无数,优势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