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九阳看的有点不好意思。
虎爷倒是看了两眼,咽了咽口水。
崔九阳见状,连忙捅了捅虎爷的腰眼,低声道:“你忍一忍,一会儿看看抓个不长眼的妖怪或者野鬼给你吃,別馋这庄家啊,把她吃了咱玩什么?”
自从虎爷吃了陈为民的心臟算是作为活户正式开了荤之后,便总是抑制不住要吃血食。
不过崔九阳发现他不是非得吃活人,弄点包含灵气的东西就行。
妖气鬼气都是灵气的不同表现形式,都可以餵饱虎爷。
在赌檯前,两人站了半天。
崔九阳没赌过这玩意。
虎爷倒是在赌场抓过逃犯,不过也不会玩。
好在赌大小並不是什么复杂的赌博,三个骰子由庄家摇,摇完之后围著赌桌的人押大小,按照相应赔率给猜中的人付钱。
押一百枚铜钱,只要押中了,就能拿走一百八十五枚铜钱,输了则一枚没有。
赌檯上分三个区域,大、小、豹子(三个骰子是同样的数)。
而豹子赔率是一百枚铜钱,只要押中,就能拿走两千个铜板。
看了片刻,两人就明白了规则。
对崔九阳来说嗯—
当掐指推算,向天机询问一件复杂的事情,天机必然会给出复杂的结果。
可当你问天机是大是小的时候,天机觉得这实在太简单,非常迅速就能给出答案。一一特別是崔九阳已经一极圆满,推算的文快又准。
崔九阳將左手缩在袖子中,掐算出结果就押钱。
虎爷便跟著他押。
崔九阳发现这庄家真的非常实诚,她不出老千,只要骰盅落定了,绝不会动手脚改变结果。
所以在崔九阳压中一轮豹子后,他跟虎爷每人手中都已经有了三百多块大洋虎爷在崔九阳旁边说道:“三百多大洋,这是我以前两年的餉银,你这么简单就贏来了?”
崔九阳笑道:“你还好意思说,当上副队长也没学会贪污腐败,竟然靠餉银过活。”
说完,崔九阳就將三条庄家赔付的大洋和散碎大洋,又都压在了大上。
虎爷也隨著押。
桌子上其他赌客看出来了,这青布袍子的年轻人,连押连中,於是纷纷都押在大上。
美妇人开了盅,果然是四五六,大。
这女人哆哆嗦嗦的从她脚旁边的箱子里,拿出所有的大洋,付给赌客们。
然后一名温文尔雅的中年男人,带著两个红短褂的迎客郎,来到赌桌旁。
他挥挥手,两名迎客郎將浑身颤抖的坐庄女人架起来带走。
然后他来到崔九阳面前,道:“我听说先前底下人有眼不识泰山,阻止了二位贵客前往二楼。”
说著,他掏出两张银白色的小票,给虎爷跟崔九阳一人一张。
票上绘满了银色的迎春,上面除了三个字“明月初”之外,再无其他的信息。
“这两张赌票代表一千大洋的本金,代表我的歉意。现在,二楼的楼梯已经向两位开了。”
崔九阳一甩袖子,走向二楼,
虎爷倒是盯著那男人看了一会儿,才离开。
上楼梯的间隙里,虎爷轻声对前面的崔九阳道:“那个男人-很危险。”
崔九阳没有虎爷那灵敏的直觉,刚才只是觉得那男人一脸骚包的样子很欠打,他问道:“有多危险?”
虎爷沉默了片刻回答道:“比孙老道危险。”
崔九阳笑了笑:“那也还行。”
两人上得楼梯来,与一楼大堂一样,这里也摆放著一扇大屏风,挡住了来人的视线。
屏风上的內容与一楼大体相同,只是那些天女的飘带变成了云雾,仍然遮挡著重要部位。
屏风上的大字也换成了一一“销金温柔”。
绕过屏风,才发现二楼原来是一间间的雅间。
每一间雅间的门帘皆用珍珠串成,掀动时叮咚作响。
每间都设有方正赌檯,伺候局的女子仅著鮫綃褶裤,白胸脯隨著走动晃出弧光。
左手第一间的雅间里,那员外打扮的赌客好像输急眼了,隨手拽过旁边的侍女让其跪下。
他紧紧按住侍女的首开始泄愤。
不过三息之后,侍女涌动著喉咙好似咽下了什么,跪坐於地擦擦嘴角。
那赌客毫不在意,將两张银白色的票又压上赌桌。
虽然隔著珠帘,但这雅间里的一切还是被楼梯口的两人看的清清楚楚。
崔九阳喷喷出声:“虎爷,咱俩这回也算长见识了哈。”
虎爷一脸震惊:“这——这不是糟践人吗!这地方也太—.“
崔九阳笑嘻嘻的:“嘿,糟践的,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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