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膺,青城镇魔司三大灭妖使之一,天罡境中期修为。在陈九还未到青城时,他就是青城明面上的第一人。仅他在青城时,算不得百姓安康,但也绝不会出现让百姓担忧出门便被妖邪掳走的情况,更不会出现如今求告无门的状况。
可直到陈九一来,全部都变了。
在陆膺的眼中,陈九虽然修为不行,资质极差,但为人狠辣,且还是笑面虎。
或许上一刻还在和你勾肩搭背嬉笑,但也许下一刻便有长剑捅进身体。
但此刻,陆膺有些怀疑自己的眼光了。
他不断催动体內如钢铁般的罡气朝前推去,但身前陈九斩出的罡气似乎有一种力量加持,竟在撕碎他发出的罡气。
镇妖剑意!
砰——
三息过后,陆膺沉重的砸落在一面青石墙面上,將整个墙体砸成蛛网形状,而在他身前,罡气被剑光撕碎,黑色的官袍下是鲜红的血渍。
“怎么可能?”
陆膺脸色呆滯,似是没反应过来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陈九何时有这等实力?
但当陆膺伸手摸著胸前的伤口,感受著那火辣辣的疼痛,看著掌心的鲜血在雨水的浇灌下逐渐稀释。
即便再难相信,也得相信!
就连前堂中的沈济也是惊愕的张开了嘴,看著陈九,脑海中生出了一个离奇,且有些不同寻常的想法,声音有些颤抖:
“难不成这傢伙是故意要与示弱,不会修炼,演戏三年?现如今功法大成,打算不在掩饰了?”
哗啦——
忽然,银剑鏗然出鞘,细雨垂地,划过剑身,数十拔剑,紧紧的盯著陈九。
而陈九却面色平静的站在眾人中央,撑著油伞,环视四周眾人,面色平淡,隨后再落到不远处的陆膺身上。
可还不等陈九说话,陆膺却先颤巍巍起身,看著陈九冷声道:
“你有如此实力,为何还要与妖邪合作鱼肉百姓?若你不与妖邪合作,我等何须担忧一月后的圣地视察!”
然而陈九却是回过目光,不再看向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撑著油伞朝著大门走去,缓缓开口:
“本官不杀你,將人带回去,圣地视察前,尔等皆听本官调遣,本官也会亲自出手,將妖邪斩尽。”
但陆膺却是脸色铁黑,脖颈青筋虬结,银剑出鞘,恶狠狠的指著陈九,似是处在暴怒的边缘,颤抖且狠厉的说著:
“不杀我?青城三年,你与妖邪合作,以城外猩魔威胁我的性命,现如今,你跟我说你要斩尽妖邪,说出去青城百姓谁人能信!现在只有你死,將过错压在你身上,我与宋老再挽留残局,方有一线生机!”
说著,陆膺也不管体內伤势,单脚踏地,將地面石砖震的四裂,同时一个箭步杀向陈九。
他手中银剑在罡气包裹下,犹如苍龙出海般刺向陈九。
他不想死,若非陈九以城外猩魔要挟他的性命,不让他插手镇魔司之事,青城何至於落得如此场景。
可陈九却是微微嘆息,半抬著双眸,撑伞拿剑转身,身上似乎散发著某种力量,无形无质,但相较於罡气的浑厚沉重,这股力量却更加恐怖,似乎有著某种杀伐。
镇妖剑意!
魑魅剑意!
“若本官未处理好,你我也就一月后死,但你现如今所为,那便是自寻死路。”
陈九淡漠的开口。
毕竟前世他也就仅是一介社畜,平日里加班工作修改方案,下班后跑跑外卖,还他那个五十七年房贷的社会底层人。
可这不是前世的社会,这里是大荒界,人命如草芥的大荒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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