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镇魔司……真的镇魔了?”
破庙发出的动静很大,血腥气裹挟著狼妖特有的腥臭味一瞬间瀰漫村庄各地。
不少村民也都嗅到,听到这些动静,他们纷纷走出房屋,
站在院门口探出脑袋小心翼翼的看向破庙的地方。
镇魔司镇魔,这是何等陌生的话?
在这些村民的认知中,镇魔司不与妖邪合作,残害它们,便是谢天谢地的了。
可现在他们居然来村中斩妖,还是斩那令人厌恶的狼妖,这如何不让他们震惊。
等他们看向破庙方向时,情况確实是出乎他们意料。
沈济等人手中皆是提著一二只狼妖尸体,从破庙方位走来,行走在大道上,朝著离村方向走去。
陈九则走在最后,一身被鲜血染红的血袍,以及脸上侵染的一些狼血,显得格外狰狞,恐怖。
可对於这等形態,陈九並未感到过多其余情绪,有的只有那种舒爽,刺激,以及刺激后的舒心。
这个感觉,相较於前世的社畜生活,实在是太好了。
前世的不自由,黑暗,麻木,迷茫,日復一日的生活让他崩溃,而现在,他有太多事可干了,可行走天地中,不被拘泥於写字楼。可见他人百態,不必只观上司面色。
他可確信,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各……各位大人且慢。”
可就当陈九等人即將离开村庄时,一个老者忽然拐著根几近腐坏的木棍在陈九身后大喊道。
陈九转身看去。
只见以那老者为首的许多村民忽然出现在大道上,朝著陈九等人跪下。
他们都是生活在底层的普通,在这个修仙世界,凡人更是连命都不值钱,但偏偏,镇魔司却能出面为他们村中斩杀最大的祸患,狼妖。
且不论狼妖是不是镇魔司带来,便是又能如何?
他们能反抗吗?能辱骂吗?
不,他们什么都不能做。
只能被迫的承受著。
可现在呢?
官纸文书和罪己詔传来,这三年所遭受的一切缘由皆是镇魔司中那位姓陆的大人物蛊惑眼前这位九爷,奴役残害百姓,这才导致这三年村中民不聊生。
如今,九爷迷途知返,反杀那位姓陆的大人物,彻底整顿镇魔司,而九爷也没有再延续那些害人举动,只是发下官纸文书和罪己詔认错。
现在,在他们眼中,镇魔司没有为自己的过错狡辩,只是在竭力弥补著自己的过错。
如今,眼前这位九爷可以亲带镇魔司官员在这里斩妖,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镇魔司中的官员皆是他们这些凡人,底层者要仰望的修士。
可偏偏这些修士却也向凡人认错,发出罪己詔,並为了弥补过错,来到他们村中斩杀妖邪。
此刻,不少人都认定,这三年的灾祸都是因为那位姓陆的大人物一手造成的,而这位九爷也只是其中一个受害者而已。
对人印象的转变从不是时间决定,而是由那个人当著他们的面做了什么足以影响他们一生的事情来决定。
陈九看著那个老者,似是猜到了什么,但却並没有说话,毕竟原生行为太畜生,他也不好多说。
不过看这情况应该是罪己詔和官纸文书发挥了作用。
“各位大人千里迢迢来我村中斩杀狼妖,老朽为这一村村长,可否请各位大人吃过晚饭后再离去?”
老者跪地磕头,用著那沙哑的几乎不成样的嗓音说著。
而在其身后那些朴素的村民也在此时磕下脑袋大声喊著:
“恳请各位大人吃过晚饭后再离去。”
“恳请各位大人吃过晚饭后再离去。”
“恳请各位大人吃过晚饭后再离去。”
陈九看了看身后的那些镇魔司官员,又看了看沈济:
“你带人將这些狼妖尸首搬到马车上,在此地吃过晚饭后再回去。”
沈济思索了片刻,看向陈九:
“九爷,咱们是真吃假吃?这些可都是凡人,卑职觉得没必要残害吧?”
听到这话,陈九脸色有些动容,但並非感动,而是有几分慍怒,抬手便直接將沈济抽飞出去,隨后面无表情的说道:
“百姓都可知晓本官乃是被陆膺老贼所蛊惑,方才犯下错事,你这廝倒好!不认事实,坚说本官要残害百姓。现在你一人將这些狼妖送到马车上去,並带著那十位姑娘找一间屋子,梳妆一番,其余人,隨本官进村,品尝一番村中百姓的手艺。”
陈九又看向那老者,淡笑道:“那本官便依你之言,品尝品尝诸位的手艺了。”
“多谢大人赏脸!”
老者闻言顿时一笑,又磕了一个,连忙带著大部分村民前去煮锅烧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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