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原身就剑走偏锋,来到青城后自知不能走寻常路,不然必会被陆膺和宋康民搞死,所以他直接出城,以灭妖使身份和妖邪合作,威胁陆膺,让宋康民闭嘴……
陈九暗暗思索著:“看来原身也是迫不得已,不然何必和妖邪合作……”
但即便如此,陈九还是觉得原身畜生,与妖邪合作后,自己的恶性也逐渐暴露,但陈九却也只会吐槽,不会批判。
世间何止亿万人,每一人的活法又怎么可能相同。
他只是一个继承原身记忆的,经歷过现代化教育和社会毒打,有自己独特见解的现代人而已。
就这般走著,天空逐渐泛起鱼肚白,也不再是漆黑一片,陈九眼前的场景逐渐变得明亮。
半个时辰后,陈九来到天河城的城门前。
这个城门相较於青城来说確实要大上几分,但来往的人影却让陈九有些诧异。
按照天河城的规模,城门处来往人影不说拥堵,但至少应该也是来往密集,但现在却仅有稀疏的几人。
“莫非此地也和青城一般?”陈九暗暗思索著,抬脚便走入天河城,看著大道上稀疏的人影,心底產生些困惑。
“客官,您看下,您要吃些什么吗?”
陈九来到一家客栈,小二很快便凑了上来,很是勤快的说道。
“一碗清面,一碟生。”陈九淡淡道,同时將拿出一个葫芦,“再將这葫芦打满酒。”
片刻后陈九付过银钱便开始尝起面来。
“你们可听闻?镇魔司昨日发生偷盗事件!”
就在陈九桌旁,有几人开始交谈著,一个老者接过话茬。
“传言是那镇魔司楚崇郎的闺女偷盗司內宝库,然后逃出城了。”
“莫非是监守自盗?”
“依我看来,监守自盗是极大可能的。毕竟,镇魔司东西被偷,且那时已是全城封禁,城门大闭,楚崇郎的闺女如何逃走的?还有……”
“莫说了!有巡夜人巡查!”
闻言,那几人迅速低头嗦著麵食。
待巡夜人巡查后,那几人再次閒聊。
“话说,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啊?明天应该是狐妖入城了,也不知道会吃了哪家姑娘。”
“別说!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敢这么议论镇魔司。”
“老兄,我也不想如此啊!但是,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天河入夜,城中妖邪,择家而食!或许那一日,就是我了,你了,他了!”
说到这,一位中年男子痛痛快快地喝下一杯浊酒,眼中露出几分泪水,甚至是悲痛。
“我等如此情况还算是好的,倘若咱们与那青城一般无二的话,甚至是活不到现在。”
“……”
听著周边人影的议论,陈九面无表情的继续吃著面,一口面,一口酒,一粒生。
而就在这时,陈九对面忽然坐下一个头戴斗笠,面戴黑纱的青年。
那个青年话语诚恳,双眼直勾勾地看著陈九:“大人,在下楚恒生,天河城镇魔司镇崇郎楚默一之子,可否请你办一件事?”
陈九瞥了他一眼,“何事?”
“恳请大人出手斩杀我天河城毒瘤。”
“何人。”
“楚默一!”
此子,想弒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