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英果断拒绝,说,“九叔真红,我同意你叫我英叔,再给你弄几箱酒。”
顾念反对,“我又不喝酒。”
林正英喝了差不多半斤,开始犯倔脾气,就是要把这个赌局搞起来,说,“那你说怎么办?”
顾念拿著酒瓶子,说,“你酒量好不好?”
林正英得意的轻笑,“我一天喝两三斤白酒。”
“好!”顾念浮夸的称讚,隨手把他酒杯拿过来,说,“如果你红了,你帮我喝酒。”
林正英没明白,问,“什么意思?”
顾念说,“挡酒,別人找我喝酒,我带著你,你帮我顶上。”
林正英性格比较孤僻,不喝酒基本不太说话。
现在既想要把赌局开起来,残存的理智,又告诉他,你应付不来这个。
顾念看他不说话,把酒杯放回去,说,“算了,不玩了。”
顾念一退,林正英马上就进,拍桌子说:
“好,我答应你,如果真输了,需要用到,提前通知,我那天不喝,隨时待命。”
顾念拿著酒瓶,“你耍赖怎么办?”
林正英急了,江湖儿女,听不了这个词,“我耍赖,我叫你叔。”
顾念说,“君子一言?”
“不信我!”林正英脸一沉,左掌瞬间弹起,一记『標指行桥』对顾念的脸打了过去。
林正英喝酒后很冲,出手就是“標指”这种,杀伤力比较大的技法,往脸上抽。
顾念右摊手斜格,顺势翻手扣住他的手腕。
林正英左手被挡的瞬间,右手就挥拳朝顾念脸上砸了过去。
行桥虽落马,挡手即冲头。
连续两下狠手,顾念也有点火了。
他紧紧抓住林正英的手腕,双脚一蹬,自己往后倒的同时,把他整个人,拉到了桌子上。
碗筷乒桌球乓,掉了一地。
如果林正英没有喝醉,俩人还可以套套招式。
但是他起手就是两下狠手。
戏马上开,顾念真不能给这醉鬼来上几拳,只能把战斗带到地面。
於是等郑冰冰慌忙从房间里跑出来,就看到俩人在地上扭成一团,互相扯头髮,抠鼻子。
一个在那喊:
“敌手寻桥虚落马,转身灵活標马快,力从地起,拳由心发,移身卸力、力打对冲!”
一个在那叫:
“上三路手挡,下三路脚消,按头翘尾,按尾翘头,按中间挑肩起!”
林正英是喝多了。
顾念……顾念是配合他……
洪金宝打电话来的时候,听到是顾念接,问,“林正英呢?”
顾念无奈看向旁边,说,“我找根绳子捆起来了。”
林正英在那儿叫:“放开我。”
洪金宝一听就知道,林根宝又又又,又特么喝醉了。
林正英喝酒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他和成龙都被他酒后打过。
不仅如此,有几次醉酒后和陌生人群殴,也是他出面摆平。
醉酒在片场和工作人员爭执,影响拍摄进度,也不是一次两次。
洪金宝说,“你身手不错,他发起酒疯,没两三个拉不住。”
顾念说,“我给他来了一发裸绞。”
林正英非常不服的在旁边叫,让顾念和他硬桥硬马来一场。
顾念脱鞋,对他展示湿噠噠的袜子。
醉鬼也怕这个,闭嘴了。
洪金宝听到裸绞沉默了几秒,说,“刘观伟想要执导。”
顾念马上表態,“洪班主觉得行,我没问题,那摄像呢?”
刘观伟本来是摄像,现在洪金宝提议让他当导演,位置又空一个出来。
洪金宝说,“我让敖志君去吧。”
顾念没听说过,不过也没意见。
导演他倒是认识几个,摄像是真没接触过。
洪金宝刚想掛电话,突然想起钱嘉乐和他说的事:“你让找的钱小豪,邵氏不同意他出来。”
钱嘉乐去年跟的洪金宝,不过的他的哥哥钱小豪是张彻的关门弟子,签约的邵氏。
原来《殭尸先生》是85年拍的。
那个时候,邵氏濒临解体,巴不得把演员弄出去,不用给工资。
现在王晶刚刚战胜新艺城,邵老板正抬头挺胸,借人?不可能!
洪金宝见顾念沉默,说:
“你自己来吧,那天我看你演戏方面挺有天赋,还能制服醉酒的林根宝,身手也没问题。”
顾念犹豫了一下,说,“我试试看吧。”
如果不是昨天看马斯晨把杨紫琼对戏对到哭,顾念不会尝试。
因为他在《开心鬼》和《灵气逼人》剧组,一直觉得演戏挺没意思。
洪金宝对他的回答並不满意,说,“我看人很准,你一定能出头。”
说完,不等顾念回应,就把电话掛了。
洪金宝太忙了。
如果不是这部戏,好像专门给洪家班写的一样,他真没时间给顾念。
顾念看了眼外面,发现雨和风都没有来时的大,鬆了口气。
不用担心死在颱风里了。
林正英喝醉了在椅子上捆著,家里还有嫂子。
外面下刀子,他也不能留啊。
趁著林正英还没睡过去,顾念赶紧告別离开。
再次吭哧吭哧在雨里骑车,別的感觉没有,就是觉得这自行车,跟他算是遭老罪了。
到家洗个热水澡,换上乾爽的衣服,舒服了。
在颱风天骑了三个小时的车,又跟林正英打了一架,感觉快累瘫了,但又睡不著。
哎呀,早知道不装逼了。
顾念翻个跟头爬起来,给黄百鸣打电话,问于仁泰为什么不能执导《殭尸先生》。
黄百鸣和他解释:
“次要原因是,于仁泰和新艺城签了两部片的片约,这个我能协调。”
“主要原因是,你不仅写剧本,还画分镜头剧本,並且分镜头剧本画的太细,他不想做你的傀儡。”
黄百鸣说“主要原因”的时候,语气带著些得意。
好像在说,不愧是我带出来的人,独立出去的第一部戏,就压制的导演喘不过气。
顾念挺无语,“又不是在新艺城,这些大家可以商量著来嘛,他的想法比我好,我马上就能改。”
黄百鸣笑道:“可能是他看完了,但改不了一点。”
顾念说,“既然没有更好的想法,那他矫情什么?听我的不就好了?”
黄百鸣说,“你天生就是我新艺城的人。”
顾念懟他,“新艺城是你的吗?你就说?”
黄百鸣咔嚓就把电话掛了。
二十號,风雨並没有想像中的大。
让停课的学生爽到了。
顾念则又是苦逼的吭哧吭哧骑车,去找施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