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褶皱闭合之后,我无法锁定石片的具体位置,只能確定,它一直停留在白荆港附近,没有超出我的灵魂感知范围。”
这是一个相当重要的消息,至少让苏伦知道的原始教派聚集於此的目的。
“关於【深海之主】的遗蹟么.....”
不得不说,他对这道埋葬在空间褶皱里的遗蹟也提起了几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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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那位船长应该会將一部分注意力,转移到旧日会身上了。”
装修华贵的房间里,左手缠著绷带的金髮青年轻声说道,右手轻轻摇晃高脚杯,欣赏著鲜红液体掛杯的情况。
“就让旧日会替我们拖住那位船长吧,如此一来,便不会有人再打扰我们发掘主的遗蹟了。”
“我说,拥有赫南德斯血脉的污染肉块现在去哪儿找?”
圆桌对面,一个带著眼罩,宛若海盗的男人漫不经心地问道,他头都没抬,此刻擦拭著手里的弯刃短刀。
“白荆港的小公主,现在可是被庇护得死死的。”
“別著急,海盗。”金髮青年不紧不慢说道。
“爱德华提供了情报,罗斯德赛公爵的二女儿,露拉·赫南德斯,正在她的领地周围巡视,一个月以前还来过白荆港。”
“嘁,听上去到是个好目標,”海盗隨手將弯刀插进精致典雅的圆桌里,“但她继承的血脉天赋很难对付,我可不能保证把她抓回来。”
“不需要抓回来,从她身上剜一块肉就行。虽然效果差了些,但总比没有强。”
“剜一块肉,这简单,我至少能从她身上卸下来一条胳膊,顺便再把她丟进海里。”
“那就交给你了,海盗。”
“嗯。”海盗站起来,懒散地活动著筋骨,顺手將金髮青年刚醒好的红酒拿过来,仰头一饮而尽,高脚杯隨手丟在地上,摔得粉碎。
“我说贵族,咱们都是原始教派的人,何必遮遮掩掩,我们又不会暴露你的身份。”
贵族瞥了一眼手里仅剩下杯座的高脚杯,对方几乎是擦著他的手指边缘,將那杯酒『剜』走的,只留下光滑的玻璃截面。
“傀儡师从不暴露自己的真身,海盗,你应该知道的。”他平静地將杯座放到圆桌上,“所以收敛起你的好奇心。”
“哼哼...好吧。”
海盗不以为意地说道,抽出插进圆桌里的弯刀,眨眼间不见了踪跡。
贵族平静地收回目光,看向正趴在桌子上,枕著胳膊呼呼大睡的白髮青年。
“先知,醒醒。”
白髮青年没有抬头,只是蜷缩的手掌忽然张开,掌心处,一张嘴巴不断张合著,发出一道平淡的声音。
“我没睡著,你说吧。”
“我需要你的预知。”
“具体?”
“导致我们失败的因素。”
轻微的鼾声响起,贵族对此习以为常,起身又开了一瓶红酒,只是没等他將酒倒进高脚杯里,平淡声音驀然从白髮青年的手掌中传来。
“你的计策失效了,贵族。”
“旧日会,將与那位船长联合起来,共同对付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