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樑上观战的林克:“.——·你好装啊!”
除了话多之外,过分装逼也是大反派的一个重要死因。
率先发难的是雷彬,陡地扬手发针,一枚枚钢针化作肉眼难辨的银芒,射向江阿生。
后者运剑格挡,参差剑一长一短挥舞得密不透风,將来袭的钢针尽数弹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其中几枚激射向紧隨其后的叶绽青。
眼见寒芒就到眼前,叶绽青无奈之下闪避,钢针擦著髮丝飞过,钉在门框上面,几乎入木三分。
“你的飞针首重突袭,在户外临敌比较有胜算,”江阿生在格挡之余还有空说话,“屋里这么窄,我看你不太方便了。”
“全都一起上!”
雷彬仿佛没听见江阿生的嘲讽,对院子里的黑衣杀手吼道,同时手中不停歇,钢针不要钱般倾斜而出,寒光点点犹如漫天繁星。
叮叮叮叮!
清脆交鸣声响成一片,连绵不绝。
江阿生周身闪动起一团模模糊糊的银光,那些激射向他的寒光无一例外被剑锋阻挡住,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法,寒光竟比去时更快,化作流星飞向了衝进屋內的杀手们。
惨叫声接连不断,那些中招的倒霉蛋们纷纷倒地,有脑子机灵点的赶紧退到两人交战范围外,避免乱飞的钢针误伤到自己。
其中也包括叶绽青,她躲在柱子后边,刚想探头看看情况,冷不防又是两枚钢针飞来,嚇得她又缩了回去。
一时间屋內的战况变得有些诡异,雷彬追著对手连续释放钢针,而江阿生步步后退,
以参差剑护住周身。
只不过两人的移动路线,都在往那些杀手们附近靠。
江阿生长剑一挥,划出一道雪亮光弧,身侧那名用兵刃格挡飞针的黑衣杀手咽喉开裂,鲜血喷溅,一声不栽倒在地。
手中短剑转个方向,將一枚钢针弹向另一个杀手,没入他的眉心。
钢针漫天乱飞,剑光连连闪动,血雨进飞,哀豪不绝,
可怜的杀手们接二连三栽倒在地,就连房顶上的人也不例外,雷彬的手劲不是一般的大,江阿生弹飞钢针时又添了一层力道,钢针像长了眼晴一般穿透房顶,针针毙命。
两人交手正酣之时,一道怒吼声响起:“雷彬,你是不是想死?”
转轮王面色阴沉,脚下散落著几根钢针,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飞到院里去的。
雷彬浑身猛一激灵,听声音老大是发了真火,浓浓杀气如芒在背,顿时不再用飞针对敌,从袖口里滑出两把分水峨嵋刺。
而这个时候,屋子內外已经没有站著的黑衣杀手了。
叶绽青从柱子后面闪身出来,狠狠地瞪了雷彬一眼,接著剑尖遥遥指向江阿生。
“完事再和你算帐!”
通过刚才的观察,她心里面很清楚,无论是自己还是雷彬都没办法单独拿下江阿生,
如今之计唯有併肩子上联手御敌。
“我主攻,你辅助!”叶绽青娇喝一声,迅速欺身向前,施展出辟水剑法。
江阿生六岁开始练剑,十几年的功底可不是叶绽青能比的,而且参差剑法自有其精妙之处,长短剑用法不同、攻防一体。
只交手了几招,叶绽青便感觉心中骇然,仿佛面对的是两个人,两套完全不同的剑法她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对手,一时间心神慌乱,手中错招频出。
辟水剑法本应剑势绵绵,如流水般无有定势,这会在她手上却发挥不出六成威力。
而且,雷彬虽然时不时上来攻击江阿生,甚至还会帮忙格挡,但叶绽青总有种感觉,
他不出手还好,一出手自己就更加的手忙脚乱。
“打不过!”
叶绽青念头急转,趁著被一招逼退的时机,转身向转轮王处遁去,而江阿生拋出短剑,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度,沿著她的后背切出孩人的伤口。
紧接著长剑如影隨形而至,但转轮王此时动了,手中转轮剑出鞘为叶绽青挡下致命一击,身隨剑走,一阵猛攻让猝不及防的江阿生短时间內险象环生。
林克躲在房樑上看得清楚,和他之前预料的差不多,转轮王真是先天境界的高手,而且看起来没少往大內武库里面跑,短短几个回合便使出了四种剑法。
妈的,肯定是背后的人给他批的权限,有些剑法连老子都接触不到。
林克暗中骂骂咧咧,却丝毫不担心江阿生的安危,毕竟罗摩遗体是转轮王最大的弱点,在得到手之前,他不会杀了江阿生的。
眼见江阿生左支右拙但仍有自保之力,转轮王终於没了耐心,手中剑势陡然一变,如瓢泼大雨般绵绵不绝。
江阿生顿觉压力山大,手中参差剑防御全开,金铁交鸣声犹如雨点,密集得让人耳朵疼。
“鐺!”
他捂著右腕跪倒在地,鲜血顺著指缝渗出,长短剑掉落在身子两侧,
转轮剑像冰冷滑腻的毒蛇,贴在江阿生的脖颈上,转轮王居高临下俯视著他,眼中急切之色任谁都看得出来。
“最后一次机会,罗摩遗体在哪?”
江阿生眼角余光警过剑锋,上面有一缕血线豌流淌,对方划破了自己的皮肤作为警告。
他迟疑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对生的渴望,犹豫著开口道:“杀手没有信誉,我不相信你!”
想活就好啊!转轮王对江阿生的表现很满意,同时心里也生出鄙夷,什么为父报仇?
他从来就不相信有人面临死亡的威胁还能做到坦然。
“你没有选择,要么相信,要么马上去死。”转轮王態度强硬道,“而且你杀了细雨,也算报过一部分仇,已经对得起你的亲人了。”
闻言,江阿生低头沉思,转轮王也不出声打扰,过了一会,他重新抬起头。
“在城外云何寺,我可以带你去找,希望你能信守承诺。”
转轮王收剑入鞘,轻笑一声扶起江阿生,替他整理好凌乱的衣襟,並拍了拍他的肩膀:“早这样多好,大家也不用这么麻烦,走吧。
他扭头当先离开,雷彬拾起参差剑押著江阿生跟在后面,至於叶绽青在被简单包扎后,也隨著还没死的杀手前往云何寺。
一直到院內重新变得静悄悄,林克才从房樑上下来,对这场由自己导演的大戏颇为满意。
他抬头看了看天,自言自语道:“演员已就位,该到落幕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