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去江州凑个热闹
金大坚乃是石匠出身,开得好石碑文,雕得好玉石、印记,亦会些枪棒廝打,人都称他为玉臂將,也算是中原一绝。
他和好友圣手书生萧让原本同在济州城里居住,却为何到了这阳穀县附近,还一副狼狐模样?
这事还得从水滸第一舔狗、孝义黑三郎、及时雨宋江身上说起。
去岁宋江接到小兄弟荣的书信,对方极力邀请他去清风寨居住,等待朝廷颁布大救好免去杀人罪名,结果大赦没等到,祸事却先一步来了。
政和六年正月,宋江因为贪看灯,被清风寨正知寨刘高的夫人认出面目,诬他为清风山强贼,故而设计將宋江和荣一同掌下,起囚车押送往青州府去。
嗯—-实际上也不算冤了,毕竟清风山三大食人魔和宋江都有交情,至於荣嘛,凭他的实力还剿不掉区区一座清风山,你猜又是为啥?
至於后续经过,那当然便是囚车半道被劫,刘高身死,荣引兵破了清风寨后又將其一家老小尽都杀了,抢了金银物资十数车。
此役最大的收穫,当数收服了青州兵马统制,未来五虎將之一的霹雳火秦明,以及他的徒弟镇三山黄信,而收服两人的手段嘛-咳咳,只能说不愧是宋江,有看强烈的梁山风格。
简而言之就是找人假扮秦明,在青州城外烧杀抢掠,导致秦明全家被知府灭门,自是绝了后路才无奈入伙。
然后一行人去投奔梁山泊途中,又收了吕方和郭盛两名小將,顺带提一嘴,百年后郭盛会有个非常牛逼的后人,唤作射鵰英雄郭靖。
不过宋江倒是没跟著一起上梁山,半路就溜號回家奔丧去了,到了庄子后发现他爹还活蹦乱跳的,只是为了骗儿子回来才谎称病故。
要说宋太公可称得上煞费苦心,上下使钱求人,硬是把宋江杀人案给减得轻了,父子俩秉烛夜谈、推心置腹,最终达成一致目標。
那便是去发配地江州静心等候,期待朝廷大赦后重回体制,东山再起。
计划是美好的,未来是可期的,但执行期间又出了问题,而且这次非常严重。
宋江人是四月到的江州,依仗金钱开路,再加上性子圆滑,在牢城营里吃得很开,上上下下无一个不欢喜他。
然后没过俩月,这货就因为喝高了,在潯阳楼上写了一首反诗,瞬间喜提谋反大罪,被打入死囚大牢。
江州知府名为蔡九,乃是权相蔡京的儿子,遂遣神行太保戴宗往东京送信,询问如何处置宋江,戴宗趁机跑到梁山上,与吴用等人定下营救的计策。
说来很简单,就是偽造蔡京的家书,但这事普通人干不了,必须得找专业人才,於是便把主意打到了萧让和金大坚头上。
故而戴宗赶到济州城,谎称自己是泰安州岳庙太保,因重修五岳楼缘故,邀请他二人去做碑文碣石。
两人见对方给出的报酬丰厚,便同意了,结果出了城,开开心心地吃著火锅唱—呢,开开心心地赶著路,突然就被贼人给劫了。
萧让和金大坚也是有些本事的,但没用,梁山这趟来了四名头领,还有一百多號小嘍囉,两人缘何能敌得过?
仓皇逃窜途中,不出意外地失散,金大坚闷头不辨方向,直到力竭歇息时,才发现自己竟到了阳穀县地界。
“呼呼———.呼呼!”
金大坚歇息良久,才將气息喘匀,只觉浑身酸痛,尤其双腿似灌了铅般沉重,但他不敢耽搁,
隨即检查起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物品来。
那大多是用於雕刻石碑的工具,如墨斗、锤子、刻刀、垛子等,除此以外,怀里揣著的盘缠和公验却不翼而飞。
“却是苦也!”
金大坚心里清楚,缺这两样东西就指望回济州了,而且现在他也不敢往回走,说不得梁山贼人正在蹲点等著他呢。
於是他一咬牙,狠下心出了林子,辨认过方向后沿官道向著阳穀县行进,哪怕被官府当成匪人抓到,都比被迫上梁山从贼强得多。
自己还有一家老小呢,可不能害了他们。
或许是老天爷看不过眼,当金大坚走走停停,行了约莫十多里后,远远便见一队人马从岔路匯入官道,皆是官军打扮,当先一人气宇轩昂,望之便觉不凡。
金大坚欣喜若狂,也不知脚下如何的生出气力,挥舞双手大叫著冲了上去。
“二叔啊,你和三娘婶的事算是定下了,有没有很开心呀?想不想唱歌呀?”
林克驱马来到武松身旁,和他並肩同行,说话间脸上带著一副欠揍的笑容。
“滚一边去!”武二郎看一眼就知道大侄子没憋啥好屁,便不打算给他任何面子。
都在一起生活快两年了,武松早就摸清了林克的性子,当他开始调侃你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置之不理。
因为但凡对他有所回应,这货就能把人噪到脑浆沸腾,也不知道他那张嘴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碎。
林克自顾自地说了几分钟,只见武松额头有青筋跳动,但就是沉默不语,顿时觉得很没意思,
於是便放慢速度,来到队伍中间一辆马车旁边,支起耳朵偷听起里面的对话来。
“小姐呀,你好列是女儿家,刚定完亲就又跟著来阳穀县,会被人说閒话的呀!”
车厢內,面对侍女的劝诫,扈三娘表现得完全不在意:“我父母都同意了,谁还敢有意见,让他当面与我分说,看我不用日月双刀招呼他才怪。”
言罢,她又笑嘻嘻道:“再说阳穀县现在发展得多好,城外还有新建的景阳镇,各种好吃好玩的都有,不比在咱家庄子里窝著好多了?”
“可大少爷出远门都半年了,现在你又不在家,”侍女忧心说道,“小姐你不知道,有好几次祝彪到咱家办事,我都觉得他的眼神好可怕—我担心他会趁机使坏心思呀!”
扈三娘闻言杏眉倒竖:“他要敢招惹扈家庄,我和郎君都饶不得他!”
“晾他也没那熊心豹子胆,真当郎君的知寨身份是摆设么?”
见自家小姐说得信誓旦旦,侍女放下心来,同时生出几分好奇之意:“小姐呀,你和武知寨是咋认识的呀?”
“嘻嘻,偷偷告诉你哦,我救过他的命!”
“啊?”侍女瞪大眼晴不敢相信,“他可是打虎英雄哎,听说只用三拳两脚就把大虫打死了!”
“那又如何,”扈三娘得意洋洋炫耀著自己的光荣事跡,“你不知道那天晚上有多凶险——“”
扈三娘將元宵夜发生的事情妮妮道来,直听得侍女惊呼连连,表情不住变化。
“我俩可是同生共死过的感情!你说我还会在意那些閒话吗?”
“小姐说的是哦,”侍女想了想,忽然又问了一句,“你在武府住了那么久,是不是已经同房过了?”
“討厌,你別胡说!”扈三娘脸上飞起两团红霞,伸手便去挠对方的胳肢窝,“人家知礼著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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