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法务的事情吗……”

柳若烟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秦赫神色淡淡抬起头。

“我招的这个职位是综合秘书，是个需要综合能力非常强的人来胜任，包括要懂法务、要会查找文件法律漏洞，隱形条款，还要懂得销售，协助我制定一系列的工作计划。

当然，还有一些日常的杂务，包括安排会议、订机票、陪我出差等工作。你要是胜任不了，就走吧。”

秦赫眸光一凛，柳若烟心口咯噔一颤。

“不是，我能胜任。秦总，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处理。”柳若烟连忙开口补救。

“行，那出去吧。”秦赫声音透著几分上位者的疏离。

柳若烟红唇微启，还想说什么，最后红著眼退出秦赫的办公室。

刚才秦赫公事公办的神色让她心里头真不好受。

那神色明明白白告诉她，他对她没有半点偏袒，也不是因为她是孩子的妈妈，而是因为她的工作能力。

柳若烟吸了吸鼻子，努力安慰自己，还好。

她现在应该庆幸自己对秦赫来说，还有点价值。

柳若烟刚走，姚静就气呼呼质问秦赫：“你到底怎么回事？还想吃回头草？你忘了她曾经给你什么样的屈辱？要不是你有几本真本事，又是秦家少爷，你觉得她柳若烟现在会是这个样子？”

秦赫打趣看著姚静：“怎么？我在你眼里就几分本事而已？”

姚静瞪他，丝毫没把他当成自己的顶头上司。

她现在总感觉秦赫还是她大学里的师弟。

“你少给我贫！你现在对柳若烟到底是怎么想的？”

秦赫不答反问：“你面试了那么多人，平心而论，有没见过比她专业能力更强的？”

姚静一噎，“好像还真的没有……不对！你这是在偷换概念。一个柳氏的副总来做总秘书这个职务，本来就是大材小用。”

“你说的没错。”秦赫点头，“但目前，不断找人也是一种时间和精力上的损耗。现在，有这么合適的一个人才放在这个位置，是物尽其用。再说，如果她没办法过实习期，她也必须走。”

姚静看著秦赫公事公办的神色，已经信了大半，但还是忍不住问：

“秦赫，你对柳若烟真的没其他想法了？”

秦赫浅笑：“姚静，你还是太閒了。我现在都快忙死了，忙著新品上市，忙著科盛上市，哪有时间想这些。而且我说了，我刚离婚，恩恩还小，我暂时不会考虑个人问题。”

“好吧。”姚静这人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拿起文件就准备离开。

临走前，她先礼后兵道：“我看她不爽很久了，要是被我折腾起来。你可別心疼。”

这话是要秦赫二选一。

秦赫没有犹豫：“一个副总，一个秘书，孰轻孰重，我还是清楚的。”

姚静瞬间被哄好了，之前心里头那点不快也隨之烟消云散了。

姚静离开后，秦赫靠在椅背上，想起早上女儿偷偷把自己拉到一旁说的话。

“爸爸，能不能请你给妈妈一份工作。妈妈好可怜。妈妈现在住的地方也没有，工作也没有，外公外婆舅舅姑姑都不要她了。你能不能让妈妈做你的秘书呀？”

秦赫揉揉女儿的小脑袋，婉拒了恩恩：“你妈妈有能力让自己活下去的。这点不用你担心。恩恩不应该小瞧妈妈的能力。”

恩恩犹豫了会儿说，“那爸爸，我可以不可以拿我一个愿望来跟你换？”

“愿望？”秦赫顿住脚步。

“嗯。”恩恩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本子，“每次爸爸答应我的生日愿望，还有我表现好许下的愿望，我都记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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