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自思量,那克拉布与高尔早已按捺不住,凑近桶边掀开盖儿嗅了嗅,口中馋涎好似瀑落。
见这两个又要贪吃,潘西忙叫道:“嘿!你们两个到底还要不要见德拉科了?”
她拽过两人低语道:“这个卢娜太不对劲了,就算是卖黄油啤酒,也该去人多的地方才对,怎么偏偏选在这种没什么人的角落里?”
“而且这家伙可是个出了名的怪胎,没准儿她在这黄油啤酒里加了巨怪的鼻涕呢。”
此言一出,克拉布与高尔都迟疑则个,望着那木桶踌躇不定。
正僵持间,打远处忽来了两个火红头发的莽撞汉子,勾肩搭背,嬉笑连连。
定睛看去,不是那捣蛋鬼弗雷德和调皮鬼乔治,又是何人?
卢娜见有人来,又开口问道:“你们要买黄油啤酒吗?”
二人一听,登时来了兴致,笑道:“巧了,我们正想喝点儿热腾腾的饮料暖暖身子呢。”
他两个抢步上前,也掀开桶盖使劲嗅了嗅。
弗雷德疑道:“怎么闻起来感觉和我在霍格莫德村喝过的不太一样?”
“没错,是有一点儿。”乔治挠挠下巴,咂咂嘴,“能不能让我们尝一口?”
“好吧,不过只能喝一小口。”
二人见卢娜应允,都掏出魔杖,使了个漂浮咒。那木桶里冉冉升起出两团儿金黄酒液,钻进弗雷德与乔治口中。
“嗯,味道好极了,我们要买一杯。”
这乔治说着,便从袍里取出一只圆肚酒壶,又把魔杖一挥,那桶中黄油啤酒便如百川归海,汩汩流入瓶中。
卢娜兀自觑着乔治装满了,才开口道:“啊,可是学姐告诉过我,这一桶酒不单卖。”
“什么?不单卖?”弗雷德怪叫一声。
“我们可没带这么多钱。”乔治也瞪圆了眼。
他忙收起魔杖,将那壶里的酒都倒回木桶,便与弗雷德悻悻转身离去。
高尔在一旁看得真切,再也按捺不住,急得跳脚,“你看,他们两个喝了一点事没有!”
这潘西尚在犹豫,克拉布早一个箭步上前,把那一桶酒抱走。
“我买了!”
他问过价,与高尔凑足了钱递去。
卢娜接过钱细细点了,又在袍里取三只酒杯一同送上。
这克拉布与高尔馋了许久,掀开盖儿便拿酒杯去舀。那酒桶里“哗啦啦”响不停,吃的二人嘴边一圈白沫子。
吃了小半桶,都打一个饱嗝儿,又邀潘西来尝。
潘西眼见二人吃得痛快,适才那韦斯莱兄弟亦安然无恙,不由得生出几分馋意。
须知她亦不曾吃过这黄油啤酒,那酒香丝丝缕缕钻入鼻孔,早已勾的她口里发干,舌头发燥。
当下也忍不住拿过酒杯,舀了一杯。
一口下去,潘西只觉一道暖流自喉入腹,直透四肢百骸。那滋味醇厚,余韵悠长,真个是非同凡响!
三人围定木桶,都舀酒来吃。不消片刻,那桶黄油啤酒便下去了十之七八。
正吃得昏天黑地,忘乎所以之际,哈利与罗恩,赫敏三人不知何时立其身后,哈利指着三个道:
“倒也,倒也。”
只见这三人头重脚轻,一个个面面厮觑,忽的都软倒了,直挺挺再不动弹。
我且问你,这三个怎地都烂泥似的倒了?原来是那黄油啤酒里掺了蒙汗药。
却怎地用药?须知这药下得巧妙。
原来卢娜这木桶里的黄油啤酒本是好的,弗雷德与乔治各吃一口,故意要他们看着,只是叫那三个死心搭地。
次后乔治又掏那内壁涂满蒙汗药的酒壶来装酒,待掺合匀了,又假作恼怒卢娜不肯单卖,尽数倒回。这一倒一收之间,直教桶中琼浆成了迷魂毒汤。
这三个倒地不省人事,弗雷德与乔治也都自暗地里转出身形来,面上嬉笑连连,又怅然若失。
“狮王陛下。”乔治感慨道:“我这辈子都想不出这么绝妙的点子。”
弗雷德也郑重点头,“这绝对是恶作剧史上最具有历史性的一幕。”
哈利笑道:“二位哥哥谬赞,洒家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
他从怀中摸出两袋加隆抛去,紧着又排出十余枚递与卢娜,拱手道:
“今儿个亏杀妹子在此唱念做打,演得好一场大戏,不然洒家如何擒得住这两条肥泥鳅?”
“日后妹子但有需求,刀山火海,只管开口,洒家绝无二话。”
这卢娜接了钱,想了想,歪头道:“我想见见蛇怪。”
“不知道为什么,我在休息室这么说的时候,学长学姐们都特别生气。”
弗雷德与乔治两个听了,都暗自咂舌。
好端端都谁会想见蛇怪啊?嫌自己活的太长了吗?
哈利听了,正色道:“妹子放心,待洒家寻得了那蛇怪,定教它留个囫囵尸体送与妹子。”
罗恩下意识挠头,只觉着此话似曾相识。
送走了三人,赫敏薅下地上这三人的发丝,扔进那早已备好复方汤剂的药瓶中。
但见那发丝落进瓶,如同烙铁浸冷水,“滋啦”一声轻响,霎时消融得无影无踪。
几人躲到那储藏室里,哈利取了盛有高尔发丝的药剂正要灌下,却见罗恩与赫敏齐齐惊呼。
“不!”
“哈利,别!”
有分教:潘西押送痴肥汉,哈利智取发丝纲;杨志逢之泪潸潸,吴用闻之笑开颜;前尘历历今重演,旧梦依稀绕心间;欲知哈利怎被拦,且听下回分解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