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
“不要?“
赵小刚突然变脸,一拳打在苏明富腹部。
“你以为你有资格说'不'?“
苏明富弯下腰,痛苦地乾呕。
王强和另外两人抓住他的手脚,將他按在地上。
赵小刚粗暴地扯下他的裤子,露出苍白的大腿。
“听说你哥在监狱里被人当女人用?“
赵小刚用树枝抽打著苏明富的大腿。
“你也想试试?“
树枝划破皮肤,留下一道道红痕。
苏明富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
他知道,哭泣只会让施暴者更加兴奋。
“没意思。“
抽打了十几下后,赵小刚似乎厌倦了这个游戏。
“换个玩法。“
他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玻璃瓶,里面装著浑浊的液体。
“知道这是什么吗?“
赵小刚晃了晃瓶子。
“尿。我攒了三天的。“
苏明富惊恐地睁大眼睛,挣扎著想要爬起来,却被死死按住。
“喝下去,今天就放过你。“
赵小刚拧开瓶盖,刺鼻的气味立刻瀰漫开来。
“求求你...不要...“
苏明富的声音颤抖著。
赵小刚冷笑。
“要么喝,要么我们把你扒光了绑在校门口。选吧。“
眼泪终於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苏明富闭上眼睛,微微张开嘴。
冰凉的液体灌入口腔,噁心的味道让他胃部痉挛。
他强迫自己吞咽,生怕呛到会招来更多惩罚。
“好孩子。“
赵小刚拍拍他的脸,像在夸奖一条狗。
“明天记得准时参加'学习小组'。“
四人扬长而去,留下苏明富瘫软在地。
他剧烈地咳嗽,试图吐出嘴里的异味,但大部分液体已经进入胃中。
他的喉咙火辣辣的,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
半小时后,苏明富勉强整理好衣服,踉蹌著走出小树林。
天色已晚,校园里几乎没有人了。
他来到操场边的水龙头前,疯狂地漱口。
回到家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苏明富悄悄溜进厨房,想要弄些水,洗掉身上的痕跡。
“明富?怎么这么晚?“
父亲苏建国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我...我在学校复习。“
苏明富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
“吃饭了吗?“
“吃过了。“
这个谎言已经重复了好几天。
这段时间,由於临近高考,苏明富已经不住校了。
苏建国没有多问。
苏明富鬆了口气,迅速洗完澡回到自己房间。
他锁上门,终於忍不住无声地哭泣。
第二天清晨,苏明富在镜子前仔细检查身上的伤痕。
大腿上的红痕已经变成青紫色,但好在其他部位没有明显外伤。
他穿好长袖衬衫和长裤,即使天气已经开始变热。
课堂上,苏明富精神恍惚,老师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他的胃部仍然不適,喉咙隱隱作痛。
“苏明富!回答问题!“
数学老师敲了敲黑板。
苏明富茫然地站起来,大脑一片空白。
教室里响起窃笑声,尤其是来自赵小刚那一伙的。
“对不起,我...我没听清问题。“
苏明富低著头。
“站到教室后面去!“
数学老师严厉地说。
“现在的学生,一点纪律都没有。“
羞辱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苏明富默默走到教室后面,面壁而立。
他能感觉到赵小刚等人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
下课铃响起,苏明富迅速回到座位,想要避开可能的衝突。
但赵小刚已经带著人围了过来。
“好学生也会被罚站啊?“
赵小刚故意大声说。
“是不是晚上做坏事太累了?“
周围的学生鬨笑起来。
苏明富收拾书包的手微微发抖,不敢抬头。
“说话啊!“
赵小刚突然拍桌。
“哑巴了?“
苏明富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他知道任何回应都会成为进一步欺凌的藉口。
“装清高是吧?“
赵小刚一把揪住苏明富的衣领。
“放学后小树林,今天玩点刺激的。“
说完,他用力一推,苏明富连人带椅子摔倒在地。
教室里再次爆发出一阵笑声,没有人伸出援手。
放学后,苏明富躲在厕所隔间里,直到校园渐渐安静下来。
他希望能逃过今天的“学习小组“,但赵小刚显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找到你了。“
厕所门突然被踹开,王强的脸出现在缝隙中。
“以为躲起来就有用?“
苏明富被拖出隔间,赵小刚和另外两人等在洗手池旁。
“逃跑是要受惩罚的。“
赵刚拿出一卷胶带。
“今天玩'木乃伊'游戏。“
接下来的半小时是苏明富人生中最漫长的时刻。
他被胶带层层缠绕,像木乃伊一样被固定在地上。
赵小刚等人用粉笔在他脸上画图,往他衣领里倒水,甚至用打火机烤胶带的边缘。
“听说胶带烧著了会黏在皮肤上。“
赵小刚拿著打火机在苏明富脸前晃悠。
“想试试吗?“
苏明富惊恐地摇头,胶带限制了他的呼吸,胸口剧烈起伏。
“求...求你们...“
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求我们什么?“
赵小刚凑近。
“大声点。“
“求你们...放过我...“
泪水浸湿了脸上的胶带。
赵小刚大笑。
“这才对嘛!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
他们终於玩够了,割开胶带扬长而去。
苏明富艰难地挣脱束缚,脸上和手腕上留下了胶带的红痕。
回到家,逃命般的进入自己的房间。
锁上门。
苏明富瘫坐在地上,终於崩溃大哭。
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成为目標。
。。。
张家府邸。
张二河坐在书房的红木太师椅上,手中把玩著一枚古铜色的印章,嘴角掛著阴冷的笑意。
“老爷,城南监狱和第一高中的最新报告。“
管家老周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將两份文件放在书桌上。
张二河放下印章,慢条斯理地翻开第一份文件。
这是关於苏明强在监狱近况的详细记录,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狱警的观察报告。。
“目標持续遭受'特殊照顾',精神状態已接近崩溃边缘。今日在清理化粪池时再次失足跌落,险些溺毙。经医务室简单处理后返回牢房,未表现出反抗意愿...“
“很好。“
张二河满意地点点头,又翻开第二份文件。
这是关於苏明富在学校被霸凌的记录,还附有几张偷拍的照片。
照片上的少年被胶带捆绑,脸上画满侮辱性涂鸦,眼神空洞绝望。
“赵家那小子干得不错。“
张二河的手指轻轻敲击著照片。
“比他爹狠多了。“
老周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作为跟隨张二河三十年的心腹,他太了解这位老主人的手段了。
但这次针对两个年轻人的折磨,连他都感到一丝不適。
“老爷,是不是...该收网了?“
老周小心翼翼地问道。
“再这样下去,万一闹出人命...“
“急什么?“
张二河冷冷地扫了老周一眼。
“这才哪到哪?苏建国害死我两个儿子,我要让他的儿子都生不如死!“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院子里盛开的牡丹。
那是他最喜欢的,象徵著富贵与权力。
“不过...“
张二河突然话锋一转。
“是时候进行下一步了。通知土地局的王科长,明天带合同去监狱见苏明强。至於学校那边,让赵科长亲自去一趟。“
“是,老爷。“
老周恭敬地退下。
张二河从抽屉里取出两份早已准备好的合同,上面清楚地写著“荒山產权转让协议“。
他满意地抚摸著纸张,仿佛已经看到苏家蔬菜基地土崩瓦解的场景。
第二天清晨。
城南监狱。
苏明强被狱警粗暴地从睡梦中拽起来,带到了会见室。
他瘦得几乎脱了形,眼窝深陷,手腕上满是淤青。
当看到会见室里坐著的西装男子时,他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苏明强同志,你好。“
王科长推了推金丝眼镜,露出职业化的微笑。
“我是土地局的王科长,今天来是为了解决你们家荒山的產权问题。“
苏明强茫然地看著他,嘴唇乾裂得渗出血丝。
王科长从公文包里取出合同和钢笔,推到苏明强面前。
“很简单,只要在这几份文件上签字就行了。“
他的声音温和,却带著不容拒绝的强势。
“签了字,你在这里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苏明强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颤抖著拿起合同,模糊的视线艰难地辨认著上面的文字。
当他看到“產权转让“几个字时,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这是要我把山卖给谁?“
他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
王科长笑了笑。
“只是走个程序而已。签了字,你就不用再去清理化粪池了,伙食也会改善...甚至,可以申请减刑。“
苏明强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过去这段时间的非人折磨在脑海中闪回。
化粪池的恶臭、警棍的抽打、黑暗禁闭室里的绝望...
只要签个字,这一切就能结束。
“我...我签。“
苏明强的眼泪滴在合同上。
他颤抖著拿起笔,在指定位置歪歪扭扭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王科长满意地收起合同,起身拍了拍苏明强的肩膀。
“明智的选择。放心,从今天起,不会再有人为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