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刚好起来的心情顿时一落千丈,但该有的风度还是要讲的。
这时他想起小兰对陈青的评价,立刻道:“相泽,听说你也很聪明,那你觉得我的推理如何?”
陈青却是置若罔闻,已经移开目光,就像他不存在一样。
“....”
工藤新一心中暗骂:好没礼貌的小子!
两人之间有些怪异的气氛,不出意外的引起了小兰和园子的注意。
小兰对此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给了工藤新一一个歉意的笑容。
园子踮起脚尖,在陈青耳边小声道:“小青,你答应过要和新一好好相处的。”
她都这么说了,很好说话的陈青便看向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抬头挺胸,並不畏惧。
陈青这才重新看向工藤新一,冷冷开口:“你问我你的推理如何?”
工藤新一面色不改道:“请问你有何高见?”
“你的推理狗屁不通,毫无逻辑可言。”
“?”
工藤新一怔。
陈青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半点不给面子:“你是个弱智吗?这种云霄飞车的时速超过一百公里,进隧时是无减速状態,甚至有可能超过一百五十公里,无遮挡的情况下相当於直面12-15级颱风,人连保持平衡都极其困难,什么体操运动员可以完成你说的操作?”
“风压去哪里了?压强常数是多少?物理学难道不存在了?”
陈青指著刚想跪下认罪的瞳子道:“她才多少公斤?你当她是什么了?魔鬼终结者吗?”
“你在做梦吗?工藤新一。”
这话一出,全场顿时陷入诡异的寂静,工藤新一都愣住了。
这人...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不远处的瞳子小姐也是呆呆的看他,小鼻子抽了抽,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工藤新一被他喷的愣了一会儿,回过神来面带怒色,正要说话时。
陈青却已经道:“你知不知道人类直面时速100km的风压,只要睁开眼睛,泪腺会自然分泌眼泪润滑眼睛,有许多人都会出现这种生理现象,不会受主观意识控制。”
工藤新一一窒。
这就有点触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
陈青又道:“你又知不知道,你在无確实证据的情况下指认这位小姐是凶手,已经构成事实意义上的诬陷?”
工藤新一立刻扬起手中的透明袋子:“这就是....”
“在没有合法的手续收录取证的情况下,这东西什么都不是,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你是法盲吗?”
“.....”
陈青完全不给工藤新一反驳的机会,脸色冷漠,声音沉稳有力。
“工藤新一,你仗著和东京警视厅的私人关係在这里指点江山,活像条上躥下跳、仗势欺人的狗。“
正在看戏的目暮警官脸色一变。
“在曰本法定意义上,侦探没有任何执法权,取证权,调查权.....根本不是合法机构的工作人员,更何况,你也同样有作案嫌疑。”
“但你不仅插手命案发生的第一现场,没有任何合法监管的情况,就在犯罪现场私自行动,更是触碰现场可能的证物,任何人都可以合理的怀疑这项炼是你製造的栽赃道具,你先用言语诱导那位小姐,再用事先准备好的道具栽赃陷害她。”
“你拿出来的可能是证物,但已经被你污染,没有任何的可信度可言,因为你的非法行为,我可以合理的类推,案发现场所有存在的『证据』可信度都要打个折扣,甚至完全不可信。”
“你这个狗屁都不是的侦探,连半点执法正规流程都不懂,你知不知道你在妨碍司法的公正,你知不知道司法程序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推理?”
“居然还敢来问我,你的推理如何?”
“你是不是要在法庭上,请来一个体操运动员,让她也直面十二级颱风表演一次无视野空中飞车杀人?”
“如果她做不到,工藤新一,你要切腹谢罪吗?”
陈青连珠炮般的话语落下,全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