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啦!不好啦!”
瓢泼大雨中,一名王家公子惊慌失措的闯进王家大院內,对著被“惊醒”的王家眾人大喊。
“哪都通、陆家、吕家、江湖小栈各方势力都来了,把我们包围的水泄不……”
跑到院內,王家公子的话戛然而止。
目光隨著眾人的视线匯聚在广场正中。
那道身穿道袍的年轻道士身上。
原来的慌张变成了更剧烈的惊恐。
“路……路玄。”
而后,广场上不断匯聚却因为过度错愕,而一片沉默的王家眾人如梦方醒。
广场正中,上百名王家主脉子弟鲜血凝聚的大字,在滂沱大雨下轻易的被冲刷乾净。
鲜血隨之流淌將地面上的雨水染成一片混合的猩红色。
不同的表情绽放在王家眾人的脸上。
隨后惊呼声在哗哗雨水声中轰然作响。
“路玄。”
“是杀生狂道路玄?”
“是恐怖的杀生狂道路玄?”
“別tm搁这加词了,快去喊族老。”
“不是都在这吗?”
“……”
王家的广场很大,大到能容纳这段时间如蚂蚁归巢的王家眾人源源不断的赶来,大到广场的边缘能容纳眾多凉亭走廊。
王家广场正对著中央王靄尸体的阴阳线,一座凉亭屹立其中,只是凉亭下的气氛却有些凌厉。
一个看起来比王靄还要老的老人,手中握著一捲髮黄的古卷盘坐在凉亭內。
周围是数名有老有小的王家子弟,甚至不少人身上都带著伤。
世家撕开表面那层和善的偽装,里面都是最吃人不吐骨头的狠厉,他们吃人也吃自己。
在面对最基本的权力和財富的爭夺的时候,没有所谓的谦谦风度、更没有所谓的世家风范,有的只是血腥的杀戮。
王家眾多旁系选择了直接动手,將王家主脉剩余的力量扑杀殆尽。
如果不是担心这个老不死的手中那份王家的“名”和“器”,就凉亭里这些人根本活不到现在。
可现在也只是困兽之斗,王家主脉剩下的这些人被困在了广场上,靠著手中的“器”和那把钉杀王靄,並诛杀一切靠近者的剑才撑到现在。
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机,有的只是愈发深沉的绝望。
“咳咳!”
王独坐在凉亭中,不停地咳嗽,每咳一声便让周围的人心越沉一分。
“王老哥,没必要硬撑了,把东西交出来对谁都好。”
“是啊!把东西交出来,我们王家还是那个王家。”
“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到这种地步?”
“四大爷,不如我们再谈谈?”
凉亭外,一群衣著各异,有的身穿古装,有的穿著西装,有的年过半百,有的看起来已经年过古稀,各不相同。
对著凉亭內的王独这位王家主脉最后的长老,王靄辈分上的弟弟,发出或是“利诱”或是“威胁”的劝告。
他们都是王家,只不过相比於京城的本家,他们要在王家之前加上些称呼:“晋阳”“河北”“太原”……
现在的王家外面的產业被眾多势力蚕食后,剩下的核心部分就被他们瓜分,这也是世家之间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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