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宫总,宫太太今天的情况比昨天好了许多。各项数据已经基本稳定了,已经度过了最危险的时期。”
宫北琛:“那我可以进去看看我太太吗?”
医生点点头:“可以,但要注意控制时间,別让病人太劳累。”
宫北琛鬆了口气,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衬衫领口,轻手轻脚地推开病房门。
邱淑仪躺在病床上,脸色依旧苍白,但呼吸平稳了许多,手腕上的输液管静静滴著药液。
他走到床边。
小心翼翼地坐下,指尖想碰她的脸颊,又怕惊扰了她,最终只是轻轻搭在被子上。
这两天。
他几乎没合过眼,公司的事和医院的事像两座大山压著。还有汤乔允那边,同样让他放心不下。
“嗡嗡嗡…”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
他瞥了眼屏幕,又是唐泳恩的信息。
他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下,隨手按灭屏幕。
鱼儿已经落入他的鱼塘里。
吃的时候在打捞。
平日里,没必要撒太多鱼饵。
他俯身,在邱淑仪耳边低语:“淑仪,你听得到吗?医生说你好多了,再等等,等你好了,我们就回家。”
病床上的人睫毛颤了颤,却没睁开眼。
宫北琛耐心地陪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著被子上的纹路,脑子里盘算著下一步的计划。
傅雷那边的把柄必须儘快拿到。
当然,也不能操之过急。
他也要儘快转移资產,为自己铺好后路。
万一翻车了,也好有个退路。
……
稍后儿。
宫北琛在重症监护室陪了邱淑仪二十分钟。
出了病房。
顾汀州打来了电话。
“嘟嘟嘟…”
“餵…”
电话那头。
传来顾汀州冷冰冰声音,“宫北琛,我现在要和允儿通电话。你把电话转接一下,或者,让允儿打给我。”
宫北琛听了,眉峰一沉,“顾先生,我之前和你说过了。乔允受了伤,现在在静养。”
顾汀州火冒三丈,“已经好几天了,允儿还没有好转吗?”
“宫北琛,我警告你,別在玩样。你最好快点把允儿送回来,我可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
宫北琛攥紧手机,心中泛起一股股杀气,“……好,我会儘快安排人员送她回来。”
“但你得先把调查局的人员撤走,他们守著我妻子的病房,让她怎么能安心养病?”
“一个小时內,我要看到调查局的人从医院消失。”
顾汀州沉吟几秒,还是妥协了。
“只要允儿回来,我立马让人撤走。”
宫北琛心口一噎,只能同意,“好,我儘快安排。”
“那就这样。”
掛完电话。
宫北琛心火『腾的』窜上头顶,杀气腾腾,“顾汀州,我暂且忍你一时,你给我等著。”
“你想把乔允抢走,你休想。”
“安迪,马上安排去杜拜的飞机。”
“好的,宫总。”
……
转天。
棕櫚岛九號別墅。
汤乔允经过几日的精心治疗和休养。
手腕和胳膊上的伤口,逐渐结痂稳定了。
虽然还是很虚弱,但已经可以下地慢慢走动了。
佣人上前提醒她,“汤小姐,您现在不適宜过多走动,还是回床上休息吧。”
汤乔允一脸沉默,走出房间,坚持在泳池边走个不停。
她要通过运动,让自己的身体快点好起来。只有身体好了,她才能想办法离开这座牢笼。
又走了大概五分钟。
她浑身冒出一层薄汗,眼前也有些发晕。
“嘶呃…”
“汤小姐,回房间休息吧。”
“嗯。”汤乔允淡淡应了一声,在佣人的搀扶下,向房间走去。
刚走到房间门口。
透过车窗,看到一架直升飞机在院內盘旋。
佣人看了一眼,一脸欣喜,“应该是宫总回来。”
汤乔允听了,心底泛起一股股憎恨和厌恶。
她加紧脚步向房间走去。
“把门锁上。”
“啊?”佣人一愣。
“你出去。”汤乔允心烦意乱,冷著脸赶佣人出去。
她不想见到宫北琛。
她要牢牢的锁上房门。
“汤小姐,宫总很担心您的身体。”
“出去。”
直升机的轰鸣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庭院的停机坪。
宫北琛推门下来,向著屋內走来。
汤乔允看到他,连忙转身用力关门。
门板撞在佣人胳膊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下一秒。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猛地抵住门板,硬生生將门缝撑开。
宫北琛俯身进来,带著一身室外的寒气,径直走到她面前。
汤乔允被逼得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墙壁上,手腕被他一把攥住,旧伤牵扯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几天不见,胆子大了不少。”宫北琛的眼神暗沉,指尖摩挲著她手腕上的结痂,语气危险,“还学会锁门了?”
“放开我!”汤乔允挣扎著,眼底的憎恨几乎要溢出来,“宫北琛,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想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关到你想通为止。”他逼近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他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著一丝若有若无的馨香,心头那股烦躁突然窜成了別的火焰。
“我永远不会想通!”汤乔允別过脸,声音带著颤抖,“你放我走……”
宫北琛低笑一声,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转过头来,“到了现在,你还在想他?”
他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利刃,扫过她苍白的脸,最终落在她紧抿的唇上。
那抹倔强的弧度,莫名点燃了他压抑许久的怒火与占有欲。
“宫北琛,你干什么!”汤乔允的瞳孔骤然收缩,看著他越来越近的脸,心臟狂跳起来。
他没有回答。
只是低下头,粗暴地吻了上去。
“唔……放开……”她呜咽著,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顺著脸颊滑落,沾湿了两人交叠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