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68章 並不是想的那么重要  哈哈哈,大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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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你就等著被收拾吧!”

闷闷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见闷闷又吐舌头,余令没好气道:

“猪肝又从嘴里露出来了,赶紧拿回去!”

小老虎闻言一愣,吐出自己的舌头看了看,隨即哈哈大笑。

“哥,我想嫂嫂了!”

余令深吸一口气,喃喃道:“再等几个月,今年一定要回长安过年!”

“回去生个宝宝,名字我都取好了,叫长安如何?”

“太大!”

“叫垂文,曹子建说过,九旒之冕,散耀垂文.....”

“我捶你!”

小老虎又拿起了针,喃喃道:“垂文,垂文.....”

闷闷的確是想回家了,京城比长安城大,人也比长安多。

但在这京城她真的成了足不出户的小娘子。

在长安城,闷闷可以去的地方很多。

长安城的茹慈也想闷闷了,细细的一想,这一离家快要一年了,到如今也没有一个信传来。

哪有不担心的,哪有不想的。

长安城也不安生,越来越多的大户妇人来找自己聊天了。

看似没有什么,茹慈却知道,她们在怕。

她们只是传话筒,在传达自己的不安。

如今的长安城……

如今的姜槐道已经在插手政事了,他觉得长安的税收很不合理,觉得给各种衙役发钱更不合理。

姜槐道认为自己找到了余令中饱私囊的证据了。

余令竟然不按照朝廷的规定来,余令竟然自己隨意的在上面增减,违背了大明律歷上的规定。

而且,朱家子弟也在领钱,这岂不是“常例钱”?

“常例钱”其实是地方官场里是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胥吏从百姓手里贪污搞钱,自己得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给上官。

如此一来,就算有御史查下来,那也不算贪污。

贪污的是胥吏。

姜槐道认为余令提高商税的目的就是让胥吏从商人那里拿钱,然后以“常例钱”的方式从他们手里拿走大头。

茹让望著忙碌的姜布政使真想把鞋拍在他的脸上。

大明官员的俸禄大明立国时的洪武时期其实並不低。

为了防止后面有不肖子孙乱搞,也为了减少贪官污吏,洪武爷把俸禄定为“永制”!

也就是说永远都是这个標准。

可洪武时期百废待兴,物价低,官员够用,也够家里人。

如今不行了,物价一直在涨。

茹让算了一笔帐,如今的市面上一石大米的价格是当初的八倍。

宝钞就別说了。

当初的一贯宝钞可值一两银子,现在的一贯宝钞值三文钱。

这玩意秦王府里有整整的一间屋子,成了养老鼠的好地方,还不捨得扔。

万一新皇帝登基后又能用上呢?

如今的宝钞说实在的宫里用的人挺多,这东西成了一个贪污受贿的方式。

有点像买古董,正品的钱去买个贗品,主要也是为了防止被查。

长安还是边地,俸禄低不说,日子本来就不好熬。

若是按照洪武二十五年的“永制”的俸禄制度,长安的官员將会面临两种局面。

继续贪污,或者辞官。

不然真的活不下去。

在这种局面下余令只能大胆的去提高官员胥吏的俸禄。

怕被別人说道,余令小心的用嘉奖这个方式来发钱。

余令还没敢用分红这个方式。

其实分红的法子最好,把长安以及周边的数个县看成一个大公司。

衙门出力,出政策,参与度高,分多少跟所有人都息息相关。

可惜余令不敢,余令怕被风陵渡的卫所给当叛逆给平了。

俸禄还是按照“永制”的制度走一部分,剩下的部分以嘉奖的名义走。

如今倒好,姜槐道一口咬死这个就是贪污,他已经搜集了证据。

不光要告余令,还要告秦王府。

做就做吧,他还找人宣扬了出来。

不要小看官员的这些话。

因为他的这些话,长安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热乎气有了漏气的现象。

“郡王现在很害怕,昨晚去见了姜槐道!”

茹让闻言呼吸一顿,王辅臣被姜槐道像狗一样驱使著去破案。

所有人都在苦恼著,都熬著拨云见日的那一天。

两位御史也说不得什么,因为姜槐道完全是按照大明律走。

不过,这秦王府是真他娘的……

望著编著竹筐的朱大嘴,茹让心里五味杂陈。

日子才好一点,才好了那么一点点,这乱糟糟的事情又来了。

一个布政使就能压的所有人都抬不起头来。

他还只是一个人。

“姜槐道现在对长安有了执念,当初他在这里丟了面子,如今是铁了心要扳回一局,所以他什么都看不到!”

朱大嘴抬起头:“不懂!”

“他难道就看不到长安城这漫山遍野的土豆么,他的心若是开阔些,以这个入手,他姜槐道青史留名是一定的!”

朱大嘴沉默了,见茹让要走忽然道:

“让哥,有兄弟们提议做掉他,以咱们现在的人手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刚好安在先前的那伙贼人身上!”

茹让闻言打了个哆嗦,捡起地上的一块土疙瘩狠狠的砸在朱大嘴身上,怒声道:

“你想让你的娃还没出生就死爹是么?”

朱大嘴揉了揉把砸疼的脑袋低声道:

“才吃饱饭,我这一家才吃饱饭啊,这狗日的世道不让我活,我怎么能让他活!”

“忍著,外热里凉需慢食,做事不要过於急躁,否则可能会適得其反。

等令哥回来,咱们架子不能倒……”

“他说令哥会在京城当官,回不来了!”

茹让怒声道:“他就是一个鴰貔,你也是鴰貔么?”

此刻姜槐道从大慈恩寺出来,把玩著刚求的签,看了一眼前面热闹的集市笑了起来。

“余令,官场是走著瞧!

先前的一步棋你技高一筹老夫认了,如今老夫这一步將军你如何破之?”

姜槐道想到得意处竟然哼起了曲。

余令只是一个由头,阉党才是他的目的,借著余令这件事朝著阉党发起进攻,自己姜槐道可青史留名矣!

“老爷,老爷……”

念头还没落下,数匹快马已经冲了过来。

望著那激盪的姜字旗,望著那灰头土脸的家人,姜槐道脸皮狂跳。

“阿克,怎么了?”

“老爷,回京吧,小少爷要出家了……”

姜槐道闻言险些昏倒,拿出刚求的签,低头一看,双眼冒金星,下下籤!

“彼此家居只一山,如何似隔鬼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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