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77章 第二次见面  哈哈哈,大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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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焕起了个大早。

作为会试的“贡士”又称为“中式进士”,袁崇焕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何为扬眉吐气。

什么才是人上人。

自张榜的那日起,来拜访的人络绎不绝。

別的不说,光是下榻客栈的伙计对自己都不一样了。

先前的时候是把洗漱水送到门口,敲门喊举人老爷。

如今这傢伙变了。

先敲门,待自己开门后进来恭敬的立在一边,等自己洗完,他又麻利的开始收拾,然后悄悄的离去。

別看一个是门外,一个是屋里。

袁崇焕觉得,那道门槛就是过去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

先前的自己在门外,如今的自己在屋里。

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进来吧!”

开门声响起,不让人厌恶的惊呼声也紧隨其后:

“人逢喜事精神爽,大人今日气质跟昨日又不一样,这满头黑髮都透著光呢!”

袁崇焕摸了摸耳边的长髮笑了笑。

袁崇焕在放榜当天去了勾栏。

找了人把耳边的那一缕白髮染黑了,人也好好地收拾了一番,出来后仿佛变了一个人。

“你这嘴啊,看赏!”

跑腿小廝伸手精准的抓住拋过来的碎银,麻利的把水盆放好,然后把夹在腋下的衣衫放在小桌上。

“袁大人,今日殿试,小子祝你金殿当头紫阁重,力拔头筹可识君,祝今日郎君独占鰲头,天下知!”

袁崇焕笑了:“再看赏!”

“谢大人赏,桌上的衣衫熏过了,小子就在门外候著,大人要是有什么需求只需吭个声,小子立马进来!”

“嗯!”

门轻轻地关上了,袁崇焕望著铜镜里的自己笑了笑。

大文豪苏軾有诗言“膏面染须聊自欺”,可自己今时不同往日了。

自己比很多学子大,长相不如很多人。

就拿如今京城学子之间最火热的余令来对比,自己会试比他还低十名,自己也没他长的好看。

今日殿试,容貌也是殿试的一种,需要打扮。

想著余令袁崇焕心里生出些许的酸涩。

他羡慕余令的喋血街头,羡慕余令比自己年轻,羡慕余令有皇帝赐的字。

山君,余山君,如今京城谁人不识君。

如今的余令真的是一举成名天下知。

深深吸了一口气袁崇焕又看向了铜镜里的自己。

望著那被药膏遮掩的白髮,袁崇焕不由地就想到了汉朝的时候。

那时候很多官员为了显示自己很能干,就会故意把头髮染白。

如今读书人多了,大家都喜欢年轻的,好看的。

为了彰显自己还年轻,袁崇焕不光用药膏把头髮染了,鬍鬚也染了,面部也浮粉了。

他自己也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三十五了,人到三十五,半截入了土啊……”

今日是殿试的日子。

虽是恩科,和以往的时间不同,但大体的规矩没变,都是会试出榜后的两三天为殿试。

今日就是殿试的日子。

余令这边也起了个大早,昨日宫里人来了旨意。

一个武略將军的武散官,一套锦服,一柄雁翎刀。

这三样里,余令最喜欢雁翎刀。

跟自己所见的大多数刀设计不同,雁翎刀看起来更宽,刀刃的角度也更小,可砍杀,也可以刺。

宫里出来的雁翎刀相当考究。

护手上面镀银装饰,刀柄为鋄金的柄,就整体来看,状如大雁的翎毛,是一个非常大的刀种。

像绣春刀,但又不是一回事,比绣春刀好看。

今日是殿试的大日子,闷闷亲自给哥哥挽发,髮型依旧没多大变化,依旧是道髻,俗称道士头。

也就是余令经常念叨的丸子头。

“哥,昨日大家都把要买的东西买好了,东西也收拾妥当了,听人说殿试结束还有琼林宴,你不参加么?”

“琼林宴比不上咱们家的年夜饭。”

闷闷闻言开心了,京城她是真的待不下去了。

原本还有个鞦韆可以坐一会儿,院子虽不大也能来回走动。

如今,衣食住行都在这个不大的屋舍里。

“那妹妹就提前祝哥哥为鼎甲,文采惊人,力压眾人,哪怕不中状元,那最起码也是一个榜眼……”

“停停,脑子疼。”

“那妹妹等哥哥回来,然后我们回家看爹去!”

“好!”

余令骑著马离开,今日要去参加最后一场考试,也是最没压力的一场考试。

无论成绩的好坏都是进士。

算是走一个天子门生的过场。

按照以往,这场考试皇帝是出题人和阅卷人。

在大明其实变化也不大,可自从嘉靖后期开始,皇帝有时连仪式也不出席。

也就是说皇帝已经不看考上的殿试答卷了。

策试题均由翰林院和內阁等文臣擬定,至於进士名次的排列,也变成了由內阁和读卷官决定。

读卷官非常重要,通常都是皇帝指定的。

因为读卷官的职责就是评判殿试考生文章好坏的人。

嘉靖还好,皇帝虽然不参加殿试,但会指派读卷官。

如今不行了,万历指派谁,谁就会被攻击,要么是人品,要么是德行。

这些人可以不管手中的大事,可以一直吵,一直吵到皇帝退步,闹到由內阁来指定人选。

闹到如今这个地步,读卷官就变成了东林,浙党,昆党等人文臣群体角力的地方。

斗来斗去都是他们的人。

別看派系分明,但对皇帝他们可都是只有一个称呼,文人。

歷年考试的名单余令也看了,南方学子最多。

他们基数多被选择的多,只要进了朝堂,成了官员,那都是自己人。

至於派系,那就是另一回事。

自从看了名单,再加上小老虎所补充的,余令说不出一句好话来。

“球员”是南人居多,裁判也是南人出来的考官,至於出题的官员还是他们。

怎么玩?

球员,裁判,官员都是自己人,这怎么玩?

如果皇帝“不守礼制,乾纲独断”也是可行的。

钱谦益就是最鲜明的例子。

听说他该是万历三十八年的状元的,因为皇帝不喜欢东林人,打回了內阁的排名。

他就成了个第三。

可这种情况“十不一二”,少之又少。

不守礼制是四个字,可这四个字在群臣的口诛笔伐之下就能让皇帝下不来台。

就有不怕死的御史拿著祖宗制度死諫,不遵守就是不孝。

不孝这两字太沉了。

文华殿里当“吉祥物”的太子和太孙等候著学子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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