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80章 敢笑黄巢不丈夫?  哈哈哈,大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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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忙稟告了上去,这才有机会送回来。

县令一口咬定是白莲教所为。

作为见过世面的县令,这也只能是白莲教所为。

自己治理的地方虽然死了一个布政使,但他一点都不害怕。

这些年,死在白莲教手里的官员不计其数。

晋中之地多白莲这可是无可爭议的事实。

当年的俺答可汗就是靠著白莲教的里应外合,才能次次在劫掠之后扬长而去。

嘉靖年间的李福达造反案。

嘉靖四十五年四川人蔡伯贯造法一案,因为这个人晋中之地抚、按官被斩一大片。

人家一直都敢造反,杀一个官对他们而言不算特別大的事情……

死一个布政使和县令关係不大。

如今虽然都学会了夹尾巴,也学会改各种各样的名字。

但他们这些年“反明復元”的口號可是一直没停过。

在晋中,剿匪一事是户部每年最头疼的问题。

年年剿匪,年年钱,钱给了,也了,匪徒也杀了不少,官职也封了不少。

可这匪患一直就没停过。

如今,又一个朝廷命官死於匪患。

其实每个官员心里都很清楚,白莲教越闹越凶根本就不是剿匪不力。

其本质还是百姓的活路越来越少了。

可好好的治理地方的升迁没有剿匪快。

地方官员都想著快速升迁,地方的治理就交给下一任官员吧!

谁料下一任官员也是这么想的。

只要自己不死,有政绩就行了!

可能是为了给姜家一个面子,又或许是要最大程度减少匪患带来的恐慌。

姜家对外人说是自家的老爷在回来的途中病逝。

礼部在商议给一个什么諡號。

姜家老爷子一倒,姜家的下坡路肉眼可见的就开始了。

从来往宾客就可以看得出来,左邻右舍的妇人都敢討论姜家了。

……

人情冷暖就如这深秋。

位於西北的长安也到了深秋。

茹慈照例巡视了一眼宅院,然后回到了书房,坐在余令当初坐的位置上。

想到昨夜的梦,茹慈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脸。

她梦到自己的夫君成了状元,身穿青色圆领大袖的锦綺,头戴进贤冠,骑在高头大马上簪轻轻摇曳。

在夫君的身后,无数的学子抱拳行礼,以示尊崇和敬佩。

茹慈知道这是自己的梦,收起这些不合实际的遐思,她开始认真的看眼前的帐本。

如今,整个黄渠村都是自家的佃户。

就在前几日,各家各户也都送来了钱或者粮。

虽然自家收的不多,但这些一加起来......

茹慈认真的算了一下,就算余家在接下来的一年什么都不干。

家里这些人也能吃乾的。

望著端著盆走进来的昉昉,看著她又开始认真的忙碌。

茹慈知道这小妮子的心思,低下头淡淡道:

“等陈小肥回来,你两个的事情就办了吧!”

昉昉闻言羞涩了一下,在自己人面前她已经不害羞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赶紧道:

“夫人,秦王府朱存相又来了,这已经是第三次!”

“他要问什么?”

“他想问问你的意思,明年入夏番薯开始种植了,他能不能先从咱们家拿一千斤育种,收成之后给咱们家还三千斤!”

茹慈闻言笑了,嗤笑道:

“三千斤?这是欺负人啊,一亩地都能產一千斤的好东西,他给我三千斤!”

都说朱存相不学无术,可这都是以前的老黄历了。

如今的他可不是不学无术,躲在暗处,日进斗金。

“去,从后厨拿个鱼头给他,让他好好地看鱼头,把鱼眼睛看仔细了!”

“是!”

站在大门外的朱存相见昉昉出来了,急忙迎了上来。

在得到了明確的答覆之后,望著手里的鱼头朱存相知道自己做错事了。

仗著这些年赚了钱,变得有些“目中无人”了。

这其实也不怪朱存相。

如今他的椒商队遍布长安周边的七八个县,手底下的大户四五十人。

在长安不敢说一呼百应,但绝对也是分量十足的大人物。

如今进秦王府都走大门,他都要忘了后门怎么走了。

“昉昉妹子,劳烦告诉下夫人,我是莽撞了,贪心了些,你告诉夫人,一千斤育种,收成的时候我送来一半!”

昉昉似笑非笑的望著朱存相淡淡道:

“令哥离家一年,你也成了秦商的一份子,这些年仗著过往情分,夫人这边尊敬秦王,並无多说什么!”

昉昉顿了一下,收起笑意继续道:

“都是长安的老人了,有些人也不安分了,以为令哥在京城不回来了!

他们不懂,你不该不懂,难道忘了令哥的脾气了么,又或是觉得令哥手中的刀不利了?”

朱存相闻言脸色大变。

不说余令回来了后会如何,光是一个余念裳就不是他能招架的住的。

如果把余家的生意分成十份……

闷闷这个余家大娘子一个人占七分,余来財占三分。

她闷闷手底下不光有人,还有钱。

不用余令开口,闷闷一开口,就能把他朱存相的生意直接按死。

朱家宗室子弟不能经商是祖训。

“昉昉,这些年我可是把你当亲妹子来看待,你可要跟夫人说清楚啊,一个字都不敢错啊,口气也不敢变啊!”

昉昉好看的笑了起来,认真点了点头:

“离那群人远一些,令哥说了商人逐利他不管,但要威胁到民生,想从百姓嘴里掏吃的,站笼就是最后的去处。”

“情义是互相的,令哥说是彼此的尊重,这里其实是有条线的......”

朱存相鬆了口气,有了这句话安心一大半。

“省的,我省的,妹子的话我都记得了!”

昉昉又露出好看的笑容,轻声道:

“令哥年底之前一定会回来!”

……

余令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离长安越来越近,眾人身上的衣衫越来越厚了。

离家近了,冬也来了。

“令哥,咱们这是衣锦还乡吧!”

“不对,咱们令哥是將,咱们这叫猛將还乡!”

余令扭头望著北面笑了笑,心里有个声音喃喃道:

“敢笑黄巢不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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