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3章 尘封匯款,惊雷乍起  四合院:匿名签到,开局填满国库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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轧钢厂锻工车间,巨大的气锤轰鸣著砸在通红的钢坯上,火星四溅。赵大锤赤裸著古铜色的上半身,肌肉虬结,汗水如同小溪般流淌。他正全神贯注地操作著,指挥徒弟小石头翻转一块需要精锻的零件毛坯。

突然,他眼角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心不在焉地推著一小车废料经过,差点撞到旁边的加热炉!

“柱子!何雨柱!你他妈魂儿丟啦?!”赵大锤一声暴喝,如同炸雷,瞬间盖过了车间的噪音。

傻柱一个激灵,猛地回过神,手忙脚乱地稳住小车,脸上还带著未消的茫然和一丝难以掩饰的戾气。他抬头看了一眼赵大锤,闷闷地应了一声:“…没事,赵师傅。”

赵大锤放下气锤手柄,大步流星地走过来,蒲扇般的大手重重拍在傻柱肩膀上,差点把他拍个趔趄:“你小子!这两天跟丟了魂似的!干活儿也毛手毛脚!咋回事?跟秦淮茹闹彆扭了?还是又让贾婆子讹上了?”

周围的工友也投来好奇的目光。傻柱最近確实反常,以前那个懟天懟地懟空气的混不吝劲儿没了,整天阴沉著脸,干活儿也老出错,连食堂后厨都很少去了。

傻柱烦躁地甩开赵大锤的手,瓮声瓮气:“没…没啥事!就是…就是心里不痛快!” 他推起小车,低著头,像头倔牛一样衝出了车间,留下赵大锤和小石头面面相覷。

“这小子…吃错药了?”赵大锤摸著下巴的胡茬,一脸不解。

小石头看著傻柱的背影,若有所思。他想起昨天下午,看到傻柱哥从李明屋里出来时,那脸色铁青、拳头紧握的样子,像是要杀人。难道…跟明子哥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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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回两天前。

傍晚,傻柱领了工资,心情不错,哼著不成调的小曲儿晃悠回四合院。路过公用水龙头时,看到李明正蹲在那儿洗衣服。

“明子!洗衣服呢?”傻柱招呼了一声,习惯性地去掏裤兜里的烟盒。手伸进去,却带出来一张摺叠的、顏色发黄髮脆的纸片,飘飘悠悠掉在了地上,正好落在李明脚边的水渍旁。

“嘖,啥玩意儿?”傻柱嘟囔了一句,也没在意,弯腰就想捡起来扔掉。

李明却比他快了一步,伸手捡起那张纸片,手指捻开被水浸湿一角的摺痕,目光扫过上面的字跡,眉头微微一挑:“咦?柱子哥,这好像是张老匯款单的存根联啊?何大清…寄给何雨柱…拾元整…1955年3月15日…哟,还是你小时候签收的?这名字写得够歪的。”

李明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傻柱耳中。他捡烟的动作僵在半空,猛地抬头看向李明手中的纸片!

“匯款单?我的?”傻柱一把夺过那张湿漉漉、发黄髮脆的纸片,凑到眼前。昏黄的路灯下,纸上的字跡有些模糊,但他自己的名字“何雨柱”三个歪歪扭扭的字,还有匯款金额“拾元整”,匯款人“何大清”,日期“1955年3月15日”,以及下方那个模糊的邮局钢印,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视网膜上!

一股莫名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头顶!他捏著纸片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这张纸…这张纸像一个尘封已久的魔盒钥匙,瞬间打开了他刻意遗忘的角落!

“这…这是我爹…当年寄钱的收据?”傻柱的声音乾涩沙哑,带著难以置信的颤抖。他记得!他模模糊糊记得小时候,好像是有那么几次,易中海拿著类似的纸片回来,然后会“大发慈悲”地给他和雨水买几块,或者割一小条肉,告诉他:“柱子,这是你爹寄的钱,一大爷给你们买的!省著点吃!” 他那时小,只觉得有吃有肉香就是天大的好事,对易中海感恩戴德!却从未深究过,这钱到底是怎么来的,有多少,又去了哪里!

“是啊,”李明站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討论天气,“收款人是你何雨柱,签收也是你签的。柱子哥,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爹寄的钱都是易中海帮忙收著保管的?”

傻柱下意识地点头,眼神却死死盯著那张收据,如同要把它看穿:“是…一大爷是这么说的…”

“哦?”李明拿起旁边盆里的肥皂,慢条斯理地搓著衣服,仿佛不经意地说道,“那这就有点奇怪了。你看这收据上,收款人名字是你,签收也是你。按邮局规矩,收款人拿著户口本或者本人签收的收据,就能直接去邮局把钱领了。好像…不需要別人代领吧?除非是收款人年纪太小或者人在外地,特意写了委託书,委託別人代领,邮局还得把委託书备案留底呢。”

李明的话,如同在傻柱混乱的脑海中投入一颗炸弹!

“不需要…代领?”

“委託书…备案?”

傻柱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著李明,脸上血色瞬间褪尽!一股冰冷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头皮阵阵发麻!

他脑子里轰然炸响!

是啊!这钱是寄给他何雨柱的!收据上是他自己的名字!他自己签的字!为什么每次都是易中海去取?!易中海从来没提过什么委託书!他只是说:“柱子,钱一大爷替你收著,给你攒著,以后用!” 傻柱一直觉得理所当然,甚至把易中海当成了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可现在…李明这轻飘飘的几句话,像一把冰冷锋利的锥子,瞬间刺破了他十几年来自以为是的认知和那份虚假的“恩情”!一个可怕的、让他浑身发冷的念头不可遏制地冒了出来:易中海…在骗他!截留了他爹寄给他和妹妹的血汗钱!

“明子…你…你这话当真?邮局…真有这规矩?”傻柱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著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恐惧和愤怒。

李明拧乾衣服,站起身,目光平静地看著他:“柱子哥,我也是听別人閒聊说的。不过,这事儿吧…你自己琢磨琢磨?当年你爹一个月寄十块钱,就算只寄了两年,那也是两百多块。五十年代的两百多块…嘖嘖,够你和雨水顿顿吃白面馒头,年年穿新衣服,还能上最好的学校了吧?” 李明的话点到即止,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傻柱心上,將他最后一丝侥倖砸得粉碎!

两百多块!五十年代!

傻柱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无比!眼睛瞬间布满了骇人的血丝!他猛地想起小时候和妹妹雨水啃著喇嗓子的窝头、穿著补丁摞补丁的衣服,眼巴巴看著別人家孩子吃葫芦、穿裙子的心酸!而易中海家呢?隔三差五就能闻到肉香!易中海还经常穿著崭新的中山装,拍著他的肩膀“语重心长”:“柱子啊,要艰苦朴素!一大爷这都是为了你好,钱给你存著娶媳妇呢!” 可这钱存了十几年,他傻柱连根毛都没见著!娶媳妇?秦淮茹都成寡妇了!

“易中海!我操你姥姥!!!” 傻柱如同受伤的野兽,发出一声悽厉到变调的嘶吼!积压了十几年的委屈、被欺骗的愤怒、被愚弄的耻辱,如同火山般轰然爆发!他猛地將手中那张湿漉漉的收据狠狠攥成一团,又觉得不解气,发疯似的將其撕得粉碎!纸屑如同雪般飘落!

他双眼赤红,额头青筋暴跳如虬龙,一股狂暴的杀意直衝脑门!他转身就要衝回中院,找易中海拼命!

“柱子哥!”李明早有预料,一步上前,死死扣住傻柱如同铁钳般的手臂!傻柱此刻的力气大得惊人,如同疯牛般挣扎,但李明的手如同钢浇铁铸,纹丝不动!

“放开我!李明!你放开我!老子今天非宰了那个老畜生不可!!”傻柱嘶吼著,唾沫星子喷了李明一脸。

“冷静!何雨柱!你给我冷静点!”李明低喝,声音如同寒冰,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你现在衝过去,除了打他一顿,把他打伤打残,然后被保卫科抓走,甚至吃枪子儿,你还能得到什么?他能认帐?他只会倒打一耙,说你忘恩负义,污衊好人!说你爹根本没寄过钱!说你傻柱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到时候,全四合院,甚至全厂的人,都会戳你的脊梁骨!你信不信?!”

李明的话,如同冰水浇头,让狂怒的傻柱猛地一僵!挣扎的力道瞬间小了。他赤红的眼睛瞪著李明,胸膛剧烈起伏,呼哧呼哧喘著粗气,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那…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算了?!我爹的钱!我和雨水的钱!就这么便宜了那个老王八蛋?!”傻柱的声音带著不甘的哭腔和滔天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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