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引与准提仅仅交换了一个眼神,便收回了目光,转而兴致勃勃地看起了眼前这齣好戏。
道尊与道祖当眾对峙,这可是亘古未有的大戏。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观望时,却无人察觉,女媧与常曦,以及太上老子和正扛著金鰲岛的通天教主,竟不约而同地悄然动身,朝著西方而去。
崑崙山这边,听闻鸿钧拿天道圣人说事,秦轩嘴角的讥讽之意更浓,朗声笑道:
“洪荒眾生皆知,天道圣人乃是天道为维护洪荒稳定而立下的位格。而你呢?不过是仗著自己比旁人先行一步,窃取了一线天机,这才抢先將他们尽数收为了弟子罢了!”
秦轩稍作停顿,意味深长的目光缓缓扫过元始天尊、接引、准提三人,声音虽不大,却如洪钟大吕,字字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换句话说,即便没有你鸿钧,他们也一样会成圣。在你口中这桩天大的功劳里,你非但没有半分助益,反而让他们平白无故背负上了一份沉重无比的师徒因果!”
“我倒想问问,你是怎么好意思拿他们成圣之事来为自己脸上贴金的?莫非你这些年合道,竟是把天道法则都合到自己的脸皮上去了不成?”
此言一出,天地间仿佛都安静了一瞬。
本就已经反水的接引、准提,此刻再看向鸿钧时,眼神中已是毫不掩饰的怀疑。
就连一向以鸿钧马首是瞻的元始天尊,也忍不住悄悄抬起眼皮,飞速地瞥了鸿钧几眼。
只是他眼下已无別的依靠,这才强行按捺住心中的惊涛骇浪,未敢流露分毫。
鸿钧將三位弟子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脑海中飞速思索著反驳之策。
然而,秦轩根本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继续步步紧逼,声音陡然拔高:
“你將他们成圣的因果尽数归於自身,知道內情的,会说你身为道祖,身合天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在公然宣告,你想取代天道,將整个洪荒彻底纳入自己的掌控之中!”
“你身为天地间第一位圣人,被万灵尊奉为道祖,本该是洪荒眾生的表率,谁曾想,你竟怀有如此狼子野心!”
“身合天道尚不知足,竟还妄图取而代之!如此行径,简直是罔顾圣人尊位!你还有何顏面,去面对那些视你为信仰的洪荒眾生?又有何顏面,去面对生你养你的这方洪荒天地!”
秦轩一番话语掷地有声,字字诛心。
也不管是真是假,一顶顶“意图谋反”的大帽子,就这么结结实实地扣在了鸿钧的头上。
鸿钧那张本就阴沉的老脸,此刻霎时间涨成了猪肝色,气得浑身发抖,他伸出手指著秦轩,连声音都带上了无法抑制的颤音:
“你......你血口喷人!贫道自合道之后,便常年於紫霄宫中清修,何曾有过此等想法?你无凭无据,空口白牙,休想污衊贫道!”
秦轩压根没有理会他的辩解,而是顺著自己刚才的话,阴阳怪气地继续说道:
“哦,无顏面对生你养你的洪荒天地?不对......我好像想起来了,你並非洪荒天地孕育而生,而是来自那混沌深处的一条......”
“小贼,尔敢?!”
秦轩话音未落,便被一声惊天动地的爆喝强行打断。
此刻的鸿钧,面容扭曲,状若疯魔,双目中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喷涌而出,哪里还有半分道祖该有的从容与淡定。
这,是他隱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是他最大的跟脚隱秘,绝不容许被当眾揭开!
“急了,他急了!”
秦轩朗声一笑,见好就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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