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金世届哼了一声,对这个答案勉强满意。
时瑜身下垫著藺洵的衣服,手缩在袖子里,只露出来一点白净指尖,指甲齐整漂亮,她语气平稳:“你没在我心里。”
金世届要炸了:“你!!!”
他怎么著也是时瑜的学生,时瑜不应该理所当然在意一下自己吗?!
哪有老师不管学生的?!
时瑜既然是他的老师,不应该和自己讲两句好听的吗?!
时瑜疑惑:“?”
见她一脸有什么不对,金世届直接炸了。
他想骂时瑜,但不知道从哪骂起,触及时瑜那张疑惑又坦然的脸,到嘴边难听话更是莫名其妙被咽了回去,最后变成了一声咆哮:“你怎么可以这样!!!!!”
时瑜身子后仰,头朝侧歪,避免被震聋。
见时瑜居然丝毫不准备解释,金世届更生气了:“你就没有別的想说的了吗?”
“有。”
“说!”
时瑜给菜施了个肥:“让让,挡著我光了。”
金世届:“!!!”
时瑜有病吧!
“和你的菜过一辈子去吧!!!”
见金世届说完这句话气哄哄的往外走,时瑜接受他的祝福,同时不解的问一旁的藺洵:“他怎么了?”
藺洵对在场除时瑜以外的人一概不在意:“疯了吧,別理他。”
时瑜没办法不理。
因为接下来时间,金世届往他这里怒气冲冲看了不知道多少万眼。
时瑜对別人的眼神其实不太敏感,但金世届不只有眼神,还有八百个动静。
在外头不知道又是石块还是什么东西滚过去的发出声音后,时瑜忍不住了。
她披著毯子探头出来:“金世届。”
没有人回应。
寒风森森。
时瑜:“……”
“那我睡了。”
她说罢就要躲回去拉上拉链,一头金髮闯进了她的视线。
少年人没好气道:“喊我干什么,先说好我可不会理你——”
“哦。”
时瑜道:“那你在这做什么?给我放哨?”
“你放屁!谁给你放哨!”
时瑜想隨便说点什么敷衍他一下,好让他赶紧回去睡觉別烦自己,她抬抬眼,刚想开口,瞳孔却骤然紧缩。
几乎是某种本能反应,时瑜下意识的用力一扯金世届,把金世届硬生生拽进了自己的帐篷里。
金世届吃痛,想不到时瑜居然能有这么大力气:“你……”
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时瑜压制著他,似乎在听外面动静,见他试图挣扎,时瑜拧眉,凑近他做了个口型。
那张精致到每一处的脸毫无预兆的放大,睫毛都要扫到自己脸上,身下铺被柔软,极其微弱的灯光却拉出冷而锋利的线条。
金世届对时瑜的印象一直是漂亮脆弱,但张口能把人活活气死,他第一次在他这位老师身上看见如此凛冽的另一面。
几乎要带上某种实质性的杀意——
“別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