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先是一阵剧烈的轰鸣,接著声音好像都渐渐远去。
劲真大。
可她似乎也没有生气的表情,依旧冷冷的,淡淡的,脸色都没变一下。
即使被这样冒犯,她居然也没起一点波澜。
“事不过三,再有下次。”时瑜俯身,单手抓著他的领子,把他从地上提起来,脸上很冷,仿佛他这种冒犯在她眼里,是一种无聊透顶的,不值一提的幼稚把戏,“我直接毙了你。”
她唇色很淡,帝国上將向来懒得打扮,常年穿著那两身制服,只身上传来一点很浅淡的香。
她在的地方,连抽菸都不让。
娇得要死。
原靳脸上火辣辣的疼,不用想也知道伤得多重。
血液流到地上,止也止不住。
原靳舔舔嘴唇还在不断外溢出来的血。
真辣。
时瑜漠然的看著他吐血。
原靳想笑。
他怎么就忘了,她是最不怕血的。
时瑜走了两步,发现alpha依旧没站起来。
这不对劲,原靳有多皮糙肉厚她是知道的。
时瑜又回头看了一眼,注意到对方不正常的情態时,她才反应了过来。
“你易感期了?”
原靳曲著腿,剧烈喘息了几声,盯著她,大方承认,语气一贯带刺:“真稀奇,我们公主居然知道易感期?”
时瑜这种什么也不懂的,端坐高台的人,居然知道alpha易感期?
把她形容得像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痴。
时瑜皱眉。
她记得原靳刚刚还不是这样,怎么她一巴掌给人扇进易感期了。
她不懂alpha易感期的发作机制,但原靳本身也不是个正常人。
时瑜目光很冷,却没下一步动作,原靳手撑著地面:“怎么,长官,一直看我,是要为我解决吗?”
远远看著的尤赛脸都变了。
解决alpha易感期的方式就那么几种。
但这话落在时瑜耳朵里,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
她穿著长靴,鞋尖相当不客气的勾起了原靳的下巴。
以一种在她看来,更加侮辱人的方式反击了回去。
“你还没那个资格。”
原靳笑了声:“原来是看不上我。”
“知道就好。”
“可是你脚底上,沾著我的血。”
时瑜看了看,还真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上的。
原靳观察著她的表情:“嫌脏?”
他顺势抓住了时瑜的脚腕,时瑜脚腕细,穿著军靴他也能一只手握住。
原靳坐在地上,冲时瑜咧嘴一笑,露出一侧犬牙,时瑜冷漠的表情让他浑身都在兴奋的颤慄,他喘著气,话都说得有些断续:“怎么,公主,要我给你舔乾净吗?”
时瑜:“……”
“我倒没有这种爱好。”
她轻鬆就挣脱开了原靳的桎梏。
原靳顶了顶腮帮。
屋子里信息素到处都是,尤赛站得远,也感到极度不適。
时瑜没有反应。
看来,也不怎么了解alpha的易感期。
原靳眼神毫不遮掩,极具侵略性的盯著时瑜。
那她有帮別的alpha解决过易感期吗?
会被哄著做什么吗?
原靳恶劣的猜想著。
比如,和她关係最好的,格温?
格温易感期的时候,她有撞见过吗?
也是这样的,毫无反应吗?
他看起来想咬人。
狗一样。
时瑜皱眉,紧接著,一个止咬器,被她扣在了原靳脸上。
但她並没有帮原靳扣紧止咬器,在原靳抬手,碰上止咬器,也即將碰到她的手指上时,时瑜轻飘飘地,毫不留情地移开了手:“收起你的野狗味,自己戴好,然后——”
鞋底沾著的血,被她一点一点的,蹭在了alpha的胸前。
原靳喘得更厉害了。
但时瑜完全不管这一切,她把原靳当成了踩脚布,用完就扔。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