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上前,把时瑜从原靳身上抱了起来。
时瑜:“?”
温度抽离,原靳撑著坐起,冷眼看著。
自己碰她一下又挨打又挨扇又挨踹。
格温都直接上手抱了,她也只是疑惑,半点没牴触。
有够区別对待的。
格温把时瑜放在地上,拿了张湿巾替她仔仔细细的擦颈边的血。
他要擦,时瑜歪了歪脖子:“什么东西?”
“血。”格温皱皱鼻子,“难闻。”
“擦血就擦血。”原靳出声,眼神很冷,“格温指挥官,离那么近做什么。”
时瑜:“?”
格温眼神同样冷:“我还没问原中將,这血是怎么来的。”
只有时瑜仍然在状况外,她甚至在解答格温的疑惑:“不是我的,他的。”
原靳:“……”
格温:“……”
他笑了声,和时瑜说话语气好得不得了,格温本身说话调子就很好听,尾音带三分笑,和时瑜说话时,语调放缓,更像是句句都带哄:“我知道的。”
时瑜点点头。
擦个血也是被哄著。
原靳咬牙。
擦乾净后,格温又替她拍拍根本没脏的裤腿,好像要把什么脏东西拍掉一样,接著若无其事,依旧笑眯眯的对时瑜道:“走吧。”
如果在时瑜出门的那一瞬间,他没有瞥自己一眼,又极轻微的嘖一声的话,原靳还真以为他毫不在意。
梦醒之后,原靳去洗了个长达半小时的冷水澡。
洗完澡,他躺在病床上,觉得没劲。
时瑜不在的这两年,他都觉得没劲。
没人和他对著干了,其他人太无趣太无聊。
身上疼,但他不想休养,伤口早好晚好都是好,养什么。
不如自己也去休假好了,买张隨机的飞行舰票,走到哪里是哪里,放鬆放鬆心情。
他也好久没休过假了。
这个念头上一秒出来,下一秒原靳就写好了自己的休假申请。
就五个大字——累了,歇几天。
接著走內部平台直接发给了凯德恩。
凯德恩头一次收到这么任性的休假申请,比以前时瑜的休假申请还简短,时瑜好歹会说句休几天。
他驳回了,附带了两个问题:“几天?去哪?”
刚买了隨机票的原靳觉得凯德恩有点烦人。
他又补充了一句:“一礼拜,不知道。”
凯德恩:?
他直接打了通讯给原靳。
“原中將,你身任要职,我需要了解你的行踪。”
原靳靠著床头:“陛下,我真不知道,我买的隨机票,落地了才知道自己在哪。”
凯德恩:“……你刚结束精神力暴乱。”
“所以我才需要休假。”
罗萨觉得凯德恩脸色更难看了。
“这样吧,我落地了给你发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