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许平安当时372点的反应却连影子无法捕捉到。

要知道，康娜可没有主人，也没人帮她使用【灵力爆发】。

也就是说，哪怕只是人形態，康娜的各项属性也已经碾压了开启【灵力爆发】的爱丽丝和许平安。

爱丽丝本身就是个数值怪，能够碾压数值怪的...

就只能是另一个更恐怖的怪物了。

只可惜，康娜现在还没和他签订魂契，否则就能通过面板直观的看到小猫娘的属性了。

“我明白了，我会想办法让康娜回忆起过去发生的一切。”许平安郑重的点了点头，“不止是为了妮娜，也为了爱丽丝。”

见许平安猜出了自己心中所想，陆言暗暗鬆了口气。

“谢了，平安。”

摇了摇头，许平安有些在意的问道，“如果器灵的寿命到了以后，她们会怎么样？”

车內的氛围一下子就沉默了下来。

耳边，只剩下引擎轰鸣的声音。

良久过后。

陆言面无表情的看著前路，幽幽开口道，“器灵寿终正寢之后，魂器依然可以使用，但是其威力会大打折扣。失去了器灵的魂器无法接受主人的【灵力爆发】加持，更没办法配合主人使用禁术。”

“绝大多数的觉醒者，都会把失去器灵的魂器卖掉，回收的商人会把那些魂器重新熔炼，製成各式各样的灵性装备。”

“所以灵性装备的价格才会那么夸张，一些优秀的灵性装备，甚至要用到十几个魂器的残骸才能炼製。”

卖掉？

许平安的眉头紧皱。

他直到这一刻才终於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的觉醒者几乎都把魂器当做工具，或者帮助自己变强的武器。

相比於人类的寿命，器灵的生命实在是太过短暂了。

觉醒者想要继续成长下去，就註定了会不断的更换魂器。

或许在一开始，觉醒者还会对器灵產生感情。

可隨著更换的次数变多。

不管是什么样的器灵，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榨乾价值后，就可以卖掉回本的工具而已。

许平安本能的扭过头，望向了后视镜，寻找起自家小剑娘的身影。

爱丽丝委屈巴巴的趴在副驾车窗上，俏丽的小脸在玻璃上挤压成了滑稽的形状，目不转睛的盯著前方。

透过后视镜，她看见了主人小小的影子。

爱丽丝笑了。

开心的举起双手，拼命摇晃了起来。

她的眼中似乎看不见其他的东西。

不远处奔跑的黑车上...

就坐著她的全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