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苏东城?!
他有她保险柜的备用钥匙!
这个挨千刀的!竟然敢偷她的东西!
江素霜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胸口剧烈起伏,几乎要气炸了。
银行经理也是一脸错愕和紧张:“江太太,这……这是怎么回事?您的保险柜……”
江素霜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失態了。
她深吸几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和惊疑,脸上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啊……呵呵,没事,没事。”
她眼珠子飞快地转了转,急中生智地打了个马虎眼。
“可能……可能是我前两天让欣月来取了东西,给棠棠准备嫁妆,我……我这记性,一时给忘了,呵呵。”
这话说得她自己都心虚。
苏棠在一旁“恍然大悟”:
“哦,原来是欣月妹妹拿去给我准备嫁妆了呀!我就说嘛,妈的东西怎么会不见呢!”
江素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能尷尬地连连点头:
“是啊,是啊,就是这样。”
她砰地一声关上空空如也的保险柜,逃也似地拉著苏棠离开了银行。
接下来,就等著看苏东城和江素霜怎么互相猜忌,怎么狗咬狗一嘴毛了!
回到苏家老宅。
江素霜一进门,就再也绷不住了,整个人像一头髮怒的母狮,直衝房间里的电话机而去。
苏棠早往电话贴上了空间里兑换的微型窃听器。
她施施然地回了自己房间,关上门,从空间里拿出接收器,戴上耳机。
“餵?素霜啊,怎么了?这么早打电话过来。”
“苏东城!你个王八蛋!你个挨千刀的!你竟然敢偷我的东西!”
江素霜的咆哮声,隔著耳机都震得苏棠耳朵嗡嗡响。
“我银行保险柜里的东西呢?是不是你拿了?!你把我的钱还给我!”
苏东城那边明显愣了一下,隨即语气也冷了下来:
“江素霜,你发什么疯?我什么时候动过你保险柜的东西了?”
“你还装!除了你还有谁有我保险柜的钥匙!苏东城,我告诉你,那些东西是我辛辛苦苦攒下来的!你要是敢动一根汗毛,我跟你没完!”
“你辛辛苦苦攒的?江素霜,你摸著良心说,那些东西有多少是苏家的?你別忘了,当初是谁帮你出谋划策,让你一步步把苏鹤年那个书呆子哄得团团转的!”
“你少跟我扯这些!苏东城,我算是看透你了!你就是个餵不熟的白眼狼!过河拆桥!想独吞苏家的家產自己逃跑是不是?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独吞?我看想独吞的是你吧!江素霜,你別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苏鹤年书房那个密室,你是不是早就想一个人霸占了?”
两人在电话里你来我往,互相指责,把陈芝麻烂穀子的事情都翻了出来。
从最初的勾搭,到如何算计苏鹤年,再到对苏家財產的覬覦和分配不均的怨气,吵得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苏棠听得津津有味。
果然不出所料,这两个人早就因为分赃不均而心生嫌隙了。
她的那枚小小的纽扣,不过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点燃了他们之间不信任的炸药桶。
吵到最后,江素霜气急败坏地撂下一句:
“苏东城,你给我等著!这件事我们没完!”然后“啪”地一声掛了电话。
苏东城那边也是气得不轻,苏棠甚至能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
苏棠用空间兑换的录音笔把两人的对话都录了下来作为证据,这证据往后还大有用处。
除此之外。
苏棠还听到了一个关键信息,苏东城与江素霜似乎在沪市郊区购买了一栋小洋楼作为两人私会的地点。
苏棠琢磨著,那里估计有不少秘密,
只是,这郊区的小洋楼,具体地址却不知道在哪里。
看来,还得点心思,好好查一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