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证据交给国家和公安,生米都够他们吃几壶的了。
更意外的是,还找回了苏家失落在海外的大笔资產。
这些资產,有了这些文件数据,她也能轻易找回来。
苏棠再次来到外婆家时,天色已经擦黑。
夜风带著初冬的寒意,吹在脸上有些刺骨。
她没有惊动外婆,而是直接敲响了舅舅林文博房间的窗户。
林文博刚从公安局回来不久,正坐在桌边看一份案卷材料,听到熟悉的敲窗声,心里一动。
他拉开窗帘,果然看到苏棠站在窗外,小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苍白,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棠棠?快进来!”
林文博连忙打开窗户,又快步过去开了门。
苏棠闪身进了屋,反手將门带上,还细心地落了锁。
“舅舅,我有些东西要给你看。”
苏棠也不废话,直接从隨身的帆布包里取出一个用牛皮纸包好的厚厚包裹,放在林文博面前的桌上。
“这是什么?”
林文博看著那个包裹,心里有种预感,这丫头今晚过来,肯定不是小事。
苏棠解开牛皮纸包,露出了里面的东西:几叠文件,一沓厚厚的信件,几个小药瓶,还有一台小巧的、用黑胶片录音的设备和几张黑胶唱片。
“舅舅,你先看看这些。”
苏棠將江素霜写的那些记录下毒过程的信件,以及那些药瓶购买收据推到林文博面前。
林文博拿起一张信纸,只看了几行,脸色就沉了下来。
越看下去,他握著信纸的手就越用力,指节都有些发白。
“这个毒妇!她怎么敢!她怎么敢这么对鹤年!”
林文博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他妹妹林婉仪去世得早,苏鹤年这个妹夫在他心里,跟亲兄弟也差不离。
可现在,这些白纸黑字的证据,就像一把把尖刀,狠狠扎在他心上。
苏鹤年竟然是被江素霜那个女人伙同苏东城长期下毒,活活折磨死的!
“还有这个。”
苏棠又將那台老式黑胶录音机和唱片递过去。
“这是我无意中录到的,江素霜和苏东城爭吵的內容,里面提到了他们如何算计父亲,如何图谋苏家財產。”
苏棠特意將空间里存的录音,转录到了这个年代的黑胶唱片。
林文博深吸一口气,將唱片放进唱片机。
很快,江素霜和苏东城那尖利刻薄、又带著心虚和贪婪的对话声,就在不大的房间里响了起来。
“……苏鹤年那个老东西死了,苏家的家產就都是我们的了!”
“……苏棠那个小贱人,必须把她送走,送得越远越好!”
“……银行保险柜里的东西,是不是你拿了?!”
听著这些对话,林文博的脸色铁青,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混帐!这两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搪瓷茶缸都跳了一下。
“贪污腐败,谋財害命!我林文博要是放过他们,我就不配当这个公安!”
他看著苏棠,眼神里带著一丝愧疚:“棠棠,是舅舅没用,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还让你爹……唉!”
苏棠摇摇头:“舅舅,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这些,只是开胃小菜。”
“开胃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