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素霜哭嚎了一阵,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从地上爬起来,疯了一样冲向自己的臥室。
“我的!我的东西还在!”她一边跑一边念叨。
苏东城阴沉著脸,跟在她身后。
臥室门大开著。
江素霜衝到梳妆檯前,拉开抽屉——空的!
打开首饰盒——空的!
她又扑到床边,掀开床垫,摸索著床头柜的暗格——还是空的!
她那些金银首饰,她辛辛苦苦攒下的私房钱,那些票据,全都不翼而飞了!
“啊——!”
江素霜彻底崩溃了,她像一头髮疯的母狮,猛地转过身,通红的眼睛死死瞪著苏东城。
“苏东城!是你!一定是你!”
她尖叫著扑了上去,指甲像利爪一样抓向苏东城的脸。
“是你把我的东西都偷走了!你跟苏棠那个小贱人合起伙来算计我!你好狠的心啊!”
苏东城猝不及防,脸上被抓出几道血痕,火辣辣地疼。
“疯婆子!你发什么神经!”他一把推开江素霜。
江素霜被推得一个趔趄,但很快又像个弹簧一样弹了回来,继续撕打。
“我跟你拼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把我当傻子耍!你是不是早就想独吞苏家的財產,然后把我一脚踹开?!”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齷齪心思?你盯著苏家的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年苏鹤年还没死的时候,你就天天往我跟前凑,不就是想利用我吗?”
“还有银行!银行保险柜里的东西,肯定也是你搞的鬼!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畜生!”
江素霜一边骂,一边手脚並用,抓头髮,掐脖子,踢小腿,完全没了平日里那副贵妇人的做派。
苏东城被她这副泼妇样气得七窍生烟,也顾不上什么体面了。
“江素霜!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他也开始反击,抓住江素霜的手腕,用力一甩。
“我看银行失窃的珠宝,八成是你自己监守自盗,想独吞了再栽赃给我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藏了多少私房钱?!”
“你这个贪得无厌的女人!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点用处,我早把你甩了!”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
江欣月揉著惺忪的睡眼,穿著睡衣,一脸“茫然”地走了下来。
“妈?苏伯伯?你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呀?”
苏东城一把推开还在他身上抓挠的江素霜,整理了一下被扯得歪七扭八的衣领,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看向江欣月,眼神锐利:“欣月,你刚才一直在房间里?”
“是……是的,苏伯伯。我……我刚才在睡觉。”
“你睡著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没有啊……我睡得很沉,什么都没听到,也没看到。”
“家里……家里遭贼了吗?要报警吗?!”
江素霜听到“报警”两个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声道:
“报什么警!家丑不可外扬!”
她现在怀疑苏东城,可又没有证据。
苏东城则死死盯著江欣月,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破绽。
可江欣月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天真无辜、被嚇坏了的样子。
难道,真的是苏棠那个小贱人?
可她是怎么做到的?
苏东城和江素霜两人互相猜忌,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怨毒,几乎又要再次动手。
就在这时——
“砰!”
苏家老宅那扇厚重的雕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